第15章 与九尾交易
九尾在这一成不变的封印空间里，第一次感觉到温度的变化。
这股从心底弥漫上来的恶寒，竟让它都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幻术？！”
看着如木桩般站立着的鸣人，又看向明显是“罪魁祸首”的仙道，九尾的爪子弹出锋利的爪刃。
已然是战时戒备状态！
它讨厌幻术！任何幻术！
在它的印象里，幻术厉害的家伙没一个是好东西！
仙道的手放在鸣人头上，他只是屏蔽了鸣人的意识，让鸣人的思维暂时停滞而已。
得亏反应快，没让鸣人听到九尾的话。
有些事情，现在就让他知道，太早了。
“鸣人还不知道他的父亲是四代，也不知道他母亲曾同样是九尾人柱力。等他再长大一些，有了独自面对真相的实力后再告诉他吧。以他现在的实力，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容易急于求成走上歪路。”
九尾瞳孔再次巨震，难以置信地叫道：“你知道当年的真相？！不可能！十二年前你才多大！”
“也是后来调查过之后，发现有很多诡异的地方。今天见到你之后，更加确定了当年九尾之乱有蹊跷。”
“见到我之后？”九尾声调有些奇怪。
“你身上的通灵契约就不提了，整个木叶都知道，你曾是宇智波斑的通灵兽。但除我之外，应该还没有其他人知道……”仙道仰头看向九尾，抬手指着它那竖瞳狐狸眼：
“你身上被设下了幻术的锚点，一旦有人掌握了钥匙，哪怕是幻术不精湛的人，同样可以控制你。”
又一次被当面揭开最深的那道伤疤，九尾当即红了眼睛，浑身颤抖着强行压抑下即将冲破它理智的暴怒。
痛！
太痛了！
被邪恶的写轮眼当玩具一样摆弄，任何有尊严的人都不可能接受！
更何况是自认为是最强尾兽的九尾！
宇智波斑，以及自称宇智波斑的面具男，他们两人早已上了九尾的必杀名单！
仙道静静地看着极力压抑怒火的九尾。
直到九尾眼底的血红略微褪去，用嘶哑的低吼冲自己道：“你说这些，是想干什么？也想操控我，看我像只丑陋的虫子，在你面前表演吗？！”
九尾的语气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完全是吼出来的。
也不怪它，换做其他任何人，同样都得崩溃。
与濒临崩溃边缘，暴怒的九尾相比，仙道竟平静地出奇，如经历过百年风雨的磐石古树，只是伫立便可定风波。
摇摇头，仙道平静的语气也感染了九尾，让它足以耐心听自己说话：“当然不是，反而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九尾眯起眼睛：“交易？”
而仙道接下来的话，如九天惊雷一般，直接将九尾浑身毛发惊起，原本怒涛拍岸的怒火竟如一叶小舟，被更大的惊涛骇浪随意掀翻——
“我可以帮你覆盖掉幻术的锚点，甚至通灵契约也可以抹去。”
仙道波澜不惊的语气，在九尾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九尾两手攥紧栅栏，脑袋顶着牢笼的缝隙，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仙道，仿佛深怕他凭空消失一般。
“为什么？给我一个你这么做的理由！”
“因为对鸣人有危险，”仙道给出了一个九尾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
“鸣人是现任九尾人柱力，九尾之乱的幕后黑手对他来说太危险了，当然要排除隐患。”
虽然自称斑的面具男是趁上任九尾人柱力生产时，在尾兽封印最脆弱的时候趁机得手的，按理说鸣人并不会遇到这么危险的情况。
但它毕竟是个不定时炸弹，保不准哪一天就会炸到鸣人。
而恰好仙道懂得拆除炸弹，能救为什么不救呢？
可九尾……
并不信任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是单纯为了这小鬼？又凭什么相信你有这实力？”
仙道耸肩，竟径直朝九尾走去。
“你干吗？！”
九尾应激般后跳一步，整个脊背弓成了极度危险的弧度。
仙道不语，走到铁栅栏前，伸手贴了上去。
就在九尾捉摸不定时，突然一旁的上空响起突兀地破空声！
它猛地扭头看去，一道红色的鸟居就在它眼前，轰然坠地！
九尾瞳孔巨震，惊叫出声：“八卦封印！你能控制八卦封印？！”
仙道收回手，缓缓舒了口气。
现场解构八卦封印还是耗费了他不少心力，就算是他也有些吃力。
不过四代目的封印术水平确实高超。要知道死亡森林那种封印符，他用常规手段就能隔空破解掉。
八卦封印还得他动一番脑筋。
这双四象封印确实巧妙，可以让鸣人通过两个四象封印间的缝隙抽用九尾的查克拉，为他将来使用忍术提供足够的查克拉支撑。
而且据说这双四象封印，还是在四代生命垂危时刻画的……
“真是大才啊！”
仙道由衷地感慨道，难怪四代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火影，这手扎实精湛的封印术，也为他当上火影奠定了坚实的基石吧。
被四代的封印术折服，仙道走了会儿神之后，才想起他把九尾晾在了一旁，还没回答它的话。
“咳咳，就像你看到了，我可以影响并解开八卦封印，幻术方面，我也是有一定自信的。而这么做的原因……”
说着仙道抬手，大拇指向后指了指一动不动的鸣人，露出他标志性云淡风轻的微笑：
“因为鸣人叫我一声仙道大哥。”
九尾难以置信！
因为它完全没有感知到仙道的恶意！
有的只是扑面而来的真诚！
什么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能够这么简单纯粹了？
“就这么简单？”
“也没那么简单，所以才提出和你做交易嘛，”仙道笑道：“我帮你解除幻术隐患和通灵契约，你和鸣人好好相处，帮他成为他理想中的强大忍者。”
“然后呢？你不怕他变强后，知道是我杀死了他的父母，黑化掉报复木叶吗？”九尾一针见血。
出乎九尾意料，仙道竟给出一个如此不负责任的答案！
“那也是他的选择。
如果在告知鸣人九尾之乱的幕后真凶后，他仍觉得是村子亏欠他父母的话，那报复就报复吧，”仙道笑得很轻松，和绷紧狐狸脸的九尾形成明显反差：
“不过那种可能性不大吧。鸣人是个坚毅善良的孩子，他父母留下的意识，应该也不会让他走向偏激的。”
如今的九尾，对于仙道的实力，已经完全不感到意外了。
它还从未见过，只凭短暂的触摸，就能解构出双四象封印逻辑的怪物！
“你察觉到了吗？”
“有两团温和的查克拉隐匿在封印空间里，想必是四代夫妇留下来的吧。所以我阻止你提前告知鸣人真相。九尾之乱的真凶、鸣人的身世，等他长大些，再由你们告诉他吧。”
盯着仙道看了许久，九尾放弃地摇了摇头。
这个人真的，完全没有任何恶意，无论是对鸣人还是自己。
尽管他随手就能召出八卦封印中的鸟居，完全可以将自己进一步镇压。在封印空间里，自己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但他还是讲规矩地要和自己交易，交易内容还是帮助鸣人成长……
呵！
呵呵！
哈哈哈哈……
九尾发癫似的仰天大笑，笑千手柱间愚妄，笑宇智波斑执狂，笑自己无知无能无量。
“你还真是……我从来没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大笑够了的九尾低下头，认真地看向仙道：“你比六道仙人，还要特殊。”
“所以交易达成吗？”
仙道笑着明知故问，而对于自己被九尾拿来和六道仙人作比较，却毫不在意。
九尾黑色的唇角扬起，它已经对仙道的宠辱不惊彻底无奈了，将拳头伸到仙道面前：
“成交。”
仙道伸手和九尾碰拳：“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