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来不及走掉了。
他进来时眼睛一扫,直接看到克劳利。
克劳利笑道:“费明兰,我的朋友,好久不见。”
费明兰对他的反应早已见怪不怪,借着克劳利的目光看到路西法。
“克劳利,这两位是?”
克劳利回头看司狱,介绍道:“阿缪斯公爵与他的夫人。”
费明兰点头,神思恍惚了一会儿。
“怎么了,老伙计?”
费明兰看着路西法与司狱的背影摇头,想了一息问克劳利:“你不觉得他们很像?”
克劳利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像什么?”
费明兰解释:“像画像中抓的人,”他接过别人递上来的茶,话意一转“也只是有点。”
克劳利一时转不过来:“开玩笑!这可是公爵,哪是什么犯人。你认错了吧我的朋友?”
“也许吧。”费明兰不置可否。
“……”
走了又没完全走的司狱恰好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他就知道!这个凭空出现的人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知道这人是个什么人物,竟凭着一张似像非像的画这么快就认出了他们。
此地怕是不宜久留。
只是今夜的晚宴……
司狱连忙跑回房,关上门。路西法看见他的反应,问道:“怎么了?”
司狱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路西法,两个人还未商量出对策,克劳利来了。
他站在门口见门禁闭,便敲响了门。
“阿缪斯公爵?”
房内,两个人闭上了嘴。路西法授意司狱不要开口,打开了门。
“何事?”他沉声问道。
克劳利道:“晚上的宴会,还请二位不要忘了。”
路西法点了点头。克劳利这才放心离去。
“怎么办,现在逃走?”司狱凑到他面前看着克劳利离开的背影。
路西法摇头,拉着他走到楼梯口观察了一会儿。
克劳利自从得到路西法的回答后总觉有些不安,这两人……总给人一种随时离去的感觉。
他回到座位后不久,费明兰派人送来了画像。
他看过去过时的报纸,但不爱看现在的时事报,身边有人问他时他总冷哼一声觉得现在的报纸简直是耸人听闻。
他眼神不好,虽然是在阳光下,但习惯了将它放在光线亮的地方对比。
这样一看,似乎画像中人确实像。
观察完毕后,路西法与司狱回到了房间。
“现在恐怕逃不掉。”
司狱也知道,但他还是问道:“那我们……还有今夜的宴会,该如何参加?”
“若我们参加了宴会被人认出,那才是坐实了我们的身份。”
“可若不参加宴会……”司狱道。
路西法静默了片刻开口:“病。”
病?
司狱在心里重复了一遍。霎时间什么都明白了。
可,谁去做呢?
司狱道:“我来吧。”
路西法看着他,叹气:“陛下,是要假戏真做,不能让您冒这个险。而且,您病了不行。”
是要他,要路西法这个名义上的公爵去冒这个险。
“好吧。”司狱妥协。
不得不说,这方法虽然老套,但也确实可行。如今没有比这更实用的方法了。
司狱站在人看不见的角度,看到克劳利正一个人在楼下看书,知道他在等天黑去参加宴会。
他正了正神色,连忙跑到克劳利面前述说。
“克劳利伯爵,您救救我们家阿缪斯吧。”
克劳利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后才反应过来。
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正是阿缪斯公爵夫人。
“公爵夫人,怎么了?”
他放下报纸,想去看怎么回事,可压根看不见司狱的脸。
不是司狱不露出脸,实在是他此刻哭不出来,怕被自己拙劣的演技震撼到。
“我们家阿,阿缪斯病了,您找个人看看他吧。”
克劳利一惊。
病了,这么巧?
实在拒绝不了眼前“美人”的盛情邀却,他站起身往他们住的房间去。
果然进到里面路西法正躺在床上,一副高烧不退模样。
司狱在一边道:“伯爵大人,请个人吧?”
克劳利触了触路西法,头部确实烫得厉害,他皱起眉,正想点头表示同意。
一旁的路西法开口了:“不用,普通生病而已,我习惯了,能撑过去。”
司狱一边配合他:“可是今日的晚宴……”他看了眼克劳利“昨夜你喝完酒回来就不对劲,我就说嘛。不如这宴会我们不参加了,阿缪斯,你的身体要紧。”
路西法抿着唇不说话。
克劳利沉默了很久,终于站起来道:“阿缪斯夫人说得对,您的身体要紧。”
路西法点头,不演了:“那便麻烦伯爵了。”
克劳利点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