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颅座之主的愤怒
亚空间
受凡间种族的美梦与噩梦影响，潮汐般变换中的亚空间被塑造成古怪奇异的地貌和居住着传奇般的各种存在。这个永恒又时刻变换着的灵境幻景就是众所周知的混沌界。
混沌界又被称做瓦普，亚空间或瓦普空间，是与现实世界对立的平行空间，一个不存在任何可以被理解的物质和生命、时间和空间规则的世界。它是由随意、无组织结构的纯能量和无目的意识形成的空间。混沌被从物理的诸多限制中解放出来，并摆脱了智能引导的目的性。亚空间就是混沌，混沌就是亚空间，二者密不可分。
混沌诸神和其众多领域是一体的，两者皆成型于同一种亚空间能量。作为一名混沌神明，他靠收集相同能量得到壮大，在亚空间中其边界的周围扩展影响，他在混沌界的领域也就随之壮大。没有两个领域的景象是完全相同的，但他们都建筑在相同的基本主题和感受之上。作为诸神的延伸，这些领域的外貌会依其创造之主产生同一种感觉：恐虐的领域建筑于愤怒和嗜血；色孽的领域是充满受诅咒的诱惑的天堂；奸奇的领地是纯魔法化成的千变万化的建筑群；纳垢的领地是死亡和再生的乐土。虽然领域和神是一体的，混沌神依然将他们的个性化为一具形体，居住于他的众多领土的中心。簇拥于众多的恶魔之中，混沌诸神照看着他们的领土的同时，寻找着亚空间众多其他形式领域中的骚乱，以便得到侵占其的机会。
混沌界不仅仅是邪神们的家园而已。它还是他们的战场，是混沌诸神争夺至高权利的大竞赛的场地。混沌诸神经常互相开战，在永恒之地间为权能争斗。尽管他们有着无数的不同点，但伟大的混沌诸神都有相同的野心与目的：掌控全部。这种绝对的权能肯定不能被分享–特别是在众神之间。
伴随着亚空间内能量的潮起潮落，混沌诸神的能量也壮大和缩减，他的领域也相应变化。在一段长久的时间内，一个邪神可能会凌驾于其他的邪神，受他的成功所益，吸食他的敌人的能量壮大自身。最终，其他的邪神会联合起来反对他的统治，通过合作以减弱他的力量，直到反对者之中有人取而代之。这种事在永恒世界里一次次重复着。没有一位邪神会最终胜利，因为如果所有其他形式的亚空间能量被抹杀了，亚空间就会稳定下来成为不变动的物质，混沌也就不存在了。
当邪神们开战时，亚空间就会随之颤动，亚空间风暴的巨浪会席卷整个银河。在混沌界内部，成群的恶魔应其主人的要求被送到前方，邪神的领地随着激烈的攻防彼此间扭曲伸展着。被赋予个性和灵智，混沌之神的恶魔们渴望从其主人那里获得鼓励–亚空间能量，所以经常对敌对恶魔自发发动进攻。
恐虐的恶魔们前进时就如同一只巨大的军团，伴随着呜呜的号角，在黄铜色的众多旗帜之下，一排排邪恶的血魔被嗜血者挥舞的皮鞭驱赶，含着原始粗野的愤怒和暴力，恐虐的军团割过敌人的领土，他们进攻中喷出的鲜血布满敌人的领域，将其转变成恐虐的荒原。
当纳垢的宠儿们被放出来撒欢时，他们涌上前方撒播着疾病和腐烂。响亮的吵闹声和锈蚀金属的碰撞声就好象千万轰鸣的钟声宣示着他们的进攻，他们前进军队的上空覆盖着无以记数的苍蝇群。大不净者的有害脓包和瘟疫一路上杀死所有东西，将其转变成一层含有邪恶真菌和广植疹牙的覆盖物。
色孽总是一贯发动阴险邪恶的进攻。第一波攻击总是难以琢磨，发动于其他神的未注意处。位于其他神领域的结构之内，色孽的神力触手通过诱骗深向根茎、骨架和水晶体，从内部腐蚀他们。当领土本身被色孽的能量歪曲后，会弱化迟钝敌人恶魔们的意识，以便色孽的快速部队发动快速果断的攻击。
奸奇恐怕是所有邪神中最危险的，因他总能在进攻前创造出来一个弱点来加以利用。这就是通过阴谋，讽刺和魔法，奸奇经常挑拨起其他邪神间的互斗。他在一旁耐心的观看着这些冲突的进行，当时机成熟时，他的粉红惧妖们和诡道之主们迅速上前，如铺开魔法地毯般的，突击最弱的一方。伴随着魔法的爆炸和扭曲的能量，奸奇的军队迅速压制了所有的竞争者，新的占领地迅速成为奸奇的水晶世界的一角。
最重要的是，一个邪神总是受制于其他邪神，这种占领总是引起各方关注，将邪神们的目光从凡人世界上引开。尽人皆知的是有时四位邪神也会达成共识，虽然他们各自都把这看作为了获取一些利益而达成的休战。在几千年间，总会在物质宇宙中出现某个存在、地点或东西吸引所有混沌诸神的关注。这个新元素太重要、太迷人或太危险，会引起争斗者暂时抛开分歧取得这个利益或消灭这个威胁。这时四个邪神会合作为一，但当目标达成后，永恒的争斗又会得以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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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虐的领地是一座愤怒和杀戮的纪念堂。它以谋杀和冲突为基本要素，就好象战场之上和征战路上方方面面的反映的家园。这个浸满鲜血的领域不停回荡着恐虐的吼叫、武器的碰撞之音、鞭子的啪啪爆音和无以计数的战斗号角发出的呼号。
恐虐是血神、战争之王和采头骨者。他是愤怒的聚形体，去征服和杀戮。血神粗犷又健壮，有着一张野人般的不停犬嚎着的狗脸。恐虐穿戴着厚重的黄铜和黑铁时期式样的重重甲片。他用无尽怒火的咆哮喊出每个词语，这些愤怒的吼叫在其整个领土上不断回荡。恐虐坐在一个黄铜的王座上，下面的基座是一个由其冠军勇士们击败的敌人们的头骨堆成的山峰。在其身边停放着一把巨大的双手剑，一挥之间就能在世界中划出荒原。这把堕落之刃有着众多的名称，包括灾难递送者，战争缔造者，万物之终和饮血者。
一个巨大的火堆照亮着恐虐的黑暗厅堂，邪恶之火在那里吞食着从战场上逃离的懦夫们的灵魂。这座浓烟密布的王室坐落于恐虐黄铜的大城堡中央。这座邪恶的大堡垒的金属外墙装饰着好象从墙内挤出的矿脉一般的酒红色大理石，排成齿状的大理石上面满布血壳和黄铜色沾满血迹的尖刺。恐怖怪异的滴水兽头遍布胸墙向下睨视着，随时准备向围攻者们喷出燃烧着的烫人金属溪流。黄铜大堡垒的护城河中流动的并不是水，而是沸腾翻滚着的丧命于战场之中的人的鲜血。
在护城河之外是一块块开裂的土地，其上散乱的分布着战斗中失败者的碎骨残片。一伙伙猎肉犬在这些荒原上徘徊寻找着入侵者，边巡于血海的边界，游荡于碎骨堆成的迷宫之间，追捕着闯入者。这些猎肉犬可以在无所不在的血腥气味中，分辨出最细微的恐虐敌人的气味，并进行无情的追逐。
这片荒原被一个大裂缝分割，一道无底的长达许多里的峡谷。据说恐虐有次被巨大的愤怒吞噬，这使他挥剑砍向地面，将其永久分成数块。偶尔这些死亡峡谷会被血浪填满，掀起的海啸般的深红巨浪将平原上的无头尸堆和山峰般的碎骨一扫而空，就好象宇宙有个可怕的伤口大出血一样。
一连串无数持续闷烧着的火山就好像恐虐领地的腰带。这些形成了末日之环。恐虐的愤怒吼叫会引起火山群的喷发和大地的颤抖。火山群伴随着血神的愤怒爆发着，喷出的岩浆河流同血神的愤怒一样炙热。在这些吐着火的突起的环内侧的斜坡上散布着恐虐的铸造厂群，据说工作于其中的可悲灵魂是死于睡梦之中的战士，被永久注定为恐虐的奴隶。混合火山喷出的浓烟形成的巨大成排的向上升起的战争工业烟云堵塞了血红的天空。这些狰狞的建筑群保证了恐虐的军备充足；通过这种不停歇的苦干，他的无数战士得以被装备和武装。
这里也可以发现重型坐骑的围栏，在加固后裂纹满布的厚过任何凡人工事的围墙之内，恐虐的重型坐骑被围控其中。这种神级的围栏是很有必要的，因为除此之外的障碍物无法拦挡这些恶魔怪物的愤怒。
有着泰坦般破坏力的重型坐骑之间经常发生战斗，互相碰头或用犄角互挑来决定统治权。恶魔中的传奇存在，凡人中被恐虐带入领域的冠军勇士，还有那些敢于挑战囚禁物的愤怒的家伙都必须靠自己来获取一个坐骑。几乎所有这些战士以把自身最终抹在墙上而失败了，只有极少数最勇敢和最强大的家伙可以骑在这些凶残的野兽身上走出巨大的黄铜大门。
在这些火山环的外侧是无尽的围墙和棱堡。以黑花岗岩雕刻而成，高达几里的塔楼直插天空，一道让人气馁的防线阻挡着那些胆敢攻击血神王国的不智者。巨大的地狱火炮等待着恐虐攻击其他邪神领域的发射命令。强大的要塞群被末日之环的黄铜炮眼和伙同其中的恐虐的嗜血军团守卫着。只等恐虐一声吼叫，这些军队就会冲向前去穿过其他邪神的领地带来屠杀和战斗。在恐虐的鼓励下，他无尽潮涌般的战士会被扫进一片血的狂热，并且在找不到敌人时会互相砍杀以满足喷溅鲜血的愿望。
因为不断的战争，疯狂的嗜血和毁灭才是恐虐唯一关心的。他不在意谁是胜利者和谁被屠杀，只关心有人战斗到直到无法再战。恐虐存在的原因，和他全部的存在都致力于让鲜血从新伤口流出和不断收集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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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奸奇！居然敢勾结其他那两个家伙从我这里抢走我的原体！我要把他们的头扭下来吔！”
此时此刻，高坐在由无数颅骨奠基的黄铜王座之上的血神愤怒的高吼道，刚才颅座之主发现了奸奇和色孽以及纳垢三个与祂对抗的混沌邪神居然联合起来谋划将一个本来可以被祂从受诅咒者那里夺走的基因原体给从自己手上夺走。如此挑衅之举岂能不让向来凶暴的颅座之主为此震怒？
而随着颅座之主的愤怒，祂座下的恐虐大魔们也纷纷骚动起来，很多恶魔已经开始狂热的低吼着。向来以屠戮与夺取颅骨为荣耀的恐虐恶魔们现在更是极度渴望颅座之主再次挑起一场与其他三位神明的战斗。
“等等……那个名为“嬴彻”的二号原体居然来到了努凯里亚！这样的话……你们这三个家伙，反而给我送上了一款大礼呀！哈哈哈！”
此时，刚才还在愤怒的恐虐突然感应到了什么，然后祂很快便疯狂的大笑起来。
“让斯卡布兰德给我过来，我要让祂将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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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布兰德是血神最伟大的冠军之一。他不仅屠杀了无数生灵、蹂躏了整个世界，甚至践踏了其他混沌之神的领域。是他摧毁了色孽的第一宫殿以及杀死了纳垢那身形庞大的瘟疫利维坦。而在与最强大的嗜血魔的战斗之中，斯卡布兰德获得了他的战斧——“屠戮”和“残杀”——其中囚禁了被击败者的灵魂。但也正是这种坚定不移的破坏思维导致了斯卡布兰德的毁灭。
奸奇注意到了恐虐最为宠爱的冠军的勇猛，于是祂用自己的窃窃耳语进一步激化了斯卡布兰德的怒火。通过连续不断的嘲讽，奸奇刺激斯卡布兰德去做出更大的破坏行为，当斯卡布兰德的怒火（因为奸奇的不断刺激）变得极其巨大时，他在恐虐的注意力移向他处时操起自己的斧头砍向了恐虐本尊。虽然斯卡布兰德的力量足以击溃一支军队，但他仅仅在血神的盔甲上劈出了一条裂缝。
因为斯卡布兰德并未选择正面挑战自己而是选择偷袭而暴怒的恐虐为此一把抓住了斯卡布兰德，并死死掐住他直到嗜血魔的人格思想全部消亡唯余愤怒。然后，恐虐将斯卡布兰德拖到黄铜要塞的顶峰，高高举起并让所有人看到这一幕。然后恐虐把斯卡布兰德抛过亚空间，斯卡布兰德在非物质领域中以抛物线状态飞行了整整8天8夜，在诸神的王国里留下一道毁灭的光芒。斯卡布兰德在摔落时划出一道巨大的山谷，其翅膀已经支离破碎。
然而颇具讽刺意味的一点是，斯卡布兰德在受诅咒的流放中比以往能更好的侍奉恐虐。因为他已经变成了无意识的怒火的化身，不被任何忠诚或逻辑所约束，以恐虐之名义无分青红皂白地泼洒血海。
现在，因为颅座之主的命令，被流放的斯卡布兰德得以重返恐虐领域。而昔日的首席恶魔也为此诚惶诚恐，它希望重新以自己的功勋重新得到恐虐的宠爱——它已经为了重新得到恐虐的宠爱，而在凡间以恐虐之名屠杀了无数种族和王国。现在，它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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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主，我的父亲，恐虐大人。我来了。”
昔日的血神座下首席嗜血魔终于结束了它的流放，它终于得到了回到黄铜领域的许可。现在它正诚惶诚恐的在黄铜王座之下等待着它的主人、它的神明的旨意。现在它不会再允许自己出现当年的错误了。
“很好，斯卡布兰德，你已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足够的代价。现在，去，去名为努凯里亚的世界。把那个受诅咒者的子嗣带回来，他是我的，将他带回！”恐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斯卡布兰德，只是冷冷的下令道。
“谢大人！我这就去把他带回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呀！”
斯卡布兰德闻言不由得大喜，它将会死死的抓住这个机会，让它重新得到血神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