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兄弟三人的初次见面
一处豪华的套房里面
基因原体们在这里会面，野蛮人之王的护卫们因为要与他们的领主分离而怏怏不乐，而这件事花费了一些时间才得以完成。最后国王半是哄骗半是开玩笑地才让他那忠心耿耿的护卫们离开。从这艘船上仓库里面拖出来的一大桶啤酒也帮到了大忙。
此时这个新的基因原体身边已经没有了他任何一个族人，而他现在也表现出来没有那么原始野蛮了。他的衣服还和刚才一样，当然，而且尽管他的手下已不在了，他的那两只狼还是寸步不离。但是他的举止风度却已经大不相同，现在他没有被他的战士们看到，因此他变化之大以至于他的装束突然间似乎就像化装舞会上的一件精心制作的服装。
当荷鲁斯与嬴彻两人抵达的时候，他正伫立不动，面向着大门。
当嬴彻看到身边没有自己芬里斯同胞们而变得彬彬有礼起来的这个兄弟时，这不由得让震旦天子对于自己这个兄弟也为之暗暗的惊叹不已，开始改变自己对这个新的兄弟的看法。尽管现在嬴彻对自己这个兄弟还有一丝疑虑，但更多的是对他的好奇和惊讶。
而荷鲁斯也则是沉默的注视着自己这个新兄弟，牧狼神仍然对自己这个“野蛮人”兄弟带着耿耿于怀的感情。
“所以，你是老大，他是老二？”芬里斯的国王开口了，他的高哥特语带着芬里斯的口音。正如同嬴彻自己讲的带着震旦神州口音的高哥特语和荷鲁斯那一嘴克苏尼亚味道的高哥特语一样。
“我们的父亲……他已经把你们还有我其他的同胞的事情告诉了我。他说，我们几个会成为关系极为密切的好朋友，所以，你们叫什么名字？”狼王继续问道。
芬里斯人极为清晰的话语让之前因为他野蛮人外观而略略有点看不起他的荷鲁斯和嬴彻不由得都露出了一丝错愕的神色，然后是嬴彻最先反应过来，震旦之主第一时间开口了。
“我是第二军团、震旦天军基因原体嬴彻，同时也是震旦神州的天子和皇帝。请问，该如何称呼？”嬴彻看着自己面前的芬里斯国王，缓缓开口询问道。事实上，到现在为止，嬴彻已经在心目中逐步将自己这个芬里斯兄弟的评价提高了不少。在嬴彻看来，自己这个刚刚认识没多久的兄弟，足以接过帝皇交予于他的军团这等重任。
“那么，我是鲁斯族的国王黎曼。在高哥特语里面这个名字意味着“人类”。”鲁斯咧嘴笑了笑答道，然后他便转向了荷鲁斯。
“那，你呢？”鲁斯开口问道。
“我是荷鲁斯，第十六军团影月苍狼的基因原体。”荷鲁斯被自己之前以为很野蛮但实际上却彬彬有礼的这个芬里斯兄弟弄得有点窘迫，不由得有些气鼓鼓的开口答道。
“你也是狼？”鲁斯听到荷鲁斯的回答略带着吃惊问道。
我们都是狼，我被称作黎曼，鲁斯族之王。”鲁斯拍了拍他的胸膛，仿佛这个头衔很值得注目似的。“但是我想，我不止如此。”他开始沉思起来。“我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个芬里斯人。”
“听起来你很有自知之明。”此时一旁的嬴彻闻言不由得微微点头赞同道。
“哈哈，”这个战士国王说道，“抱歉，我五天前才学会了你们的语言。所以现在我说的不太流利，请你们见谅吧”
嬴彻和荷鲁斯听到自己这个兄弟仅仅五天便学会了高哥特语，两人都不一定扬了扬眉头。毕竟用五天就学会一整门语言对于原体来说也算非凡的成就了。
“那么，你了解这场远征吗？”荷鲁斯说道。这个房间已经被布置妥当，以便进行思维的碰撞。屋子里有着按照一个基因原体的身形制作的舒适座椅。可他们都还站着，无人坐下。
“我确实了解这场战争。…帝皇？”芬里斯的国王说道，又带着些许的疑惑。“他已经告诉了我，我是什么，以及我被造出来是为了什么。”
“那你赞同他的宏图壮志吗？”荷鲁斯便询问道。而嬴彻也默不作声的看着荷鲁斯和自己这个兄弟对话、
“一个群星之间的帝国？谁又能够不赞同这个呢？”鲁斯族的黎曼听到荷鲁斯这番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就算我不赞同，我也会跟过来参加这场冒险。鲁斯族还没人在上界杀过人呢。”鲁斯端着一个他还没有喝过的杯子，用他巨人般的手指轻轻握住它的外缘。“但是我别无选择。它被写在我的命线之中。”
站在荷鲁斯一旁有点距离的嬴彻闻言不由得微微点头，毕竟他当初臣服于自己的父亲和主君，也带着一丝不安于困在震旦神州的因素。
此时鲁斯想了一下，然后他找到到了一个适当的翻译。“是指我的命运，尽管它的含义不止如此。”
“我们不相信命运。”荷鲁斯开口反驳道。
“震旦神州有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嬴彻听到鲁斯的话也不由得耸耸肩道。
“这就是你们所信奉的帝国真理吗？在到这儿的旅途中，帝皇也和我说了这个。一个有趣的想法，”他说道，好像他早就评估过然后摒弃了这个概念。“帝国真理，”他重复道，改变了重音的所在，仿佛在尝试着哪种发音方式最适合他。
而在荷鲁斯看来，黎曼·鲁斯这个表情仿佛在嘲弄“帝国真理”这个概念
“你不相信他？”荷鲁斯略带一丝愠怒的问道。而嬴彻也不由得露出好奇的神色想看看自己这个兄弟能在帝国真理这个话题上辩出点什么东西。
鲁斯族的黎曼耸了耸肩，“当众神从天而降，然后告诉你根本就没有神时，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能看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所以你觉得什么是真的？”荷鲁斯话里带刺的问道，他很不喜欢鲁斯这番对帝国真理的嘲弄。在极为崇拜自己的父亲的他看来反对帝皇的帝国真理就是在侮辱帝皇。
“我觉得，一个信仰者，当他世界的真相证实了那些信仰时却不再去相信，那他便就是个傻瓜了！”他直白地答道，“而众神说了什么并不重要。我们对那些是不会太过注意的。他们就和我们一样，喝得烂醉又愚蠢不堪。”他咧嘴笑了笑。
这个战士很清楚荷鲁斯是怎么看他的。
不要小瞧他。卢佩卡尔又记起了帝皇的话语。
“那会改变的，”荷鲁斯说道，“你将会见识到帝国真理是正确的。而帝皇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是个伟大的人，但他仍是个人类。他不是什么神明。”
鲁斯又耸了耸肩，然后喝光了它的杯子。“我的人早就称呼他叫全父——他们相信他便是统治着我们那些神灵的众神之王。而我外面的那些战士们相信着他们正在天域，在上界。”
“哪里？”荷鲁斯疑惑的问道。
“就是死后世界，”鲁斯说道，带着狂野的欢欣，让荷鲁斯不禁大胆猜测他自己是不是也相信这个。
“听起来很像我的人民。”嬴彻听着鲁斯讲述着芬里斯人民眼中的人类帝皇，不由得轻笑着开口插起来了嘴。
“哦，我的血亲兄弟，愿闻其详。”鲁斯见到嬴彻开口插嘴，便也来了兴趣。
“当帝皇降临我的世界的时候，我的人民敬畏的崇拜和敬爱他。人类之主对于我那些迷信的父老乡亲们来说，就是天神下凡。他们将帝皇敬畏的称呼为“天帝”——震旦神州神话传说中统治着宇宙的至高天神。”嬴彻缓缓开口道，在这里震旦神州人民的迷信成为了可以被分享给兄弟的乡愁。
“哈哈哈哈，是的没错，我们的父亲或许真的是一个神，一个至高无上的神明！但是他既然认为自己不是神，那就不是吧，我们尊重他不是吗？”鲁斯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能得到另一个兄弟拿出自己家乡的信仰佐证他的观念，这不由得让芬里斯之王更加高兴。
“想来也是，我的兄弟，你野蛮的外表下拥有着大智慧。”嬴彻看着鲁斯不由得微微笑道。
“根本就没有什么死后的世界，”荷鲁斯略带一丝恼火的说道。现在他感觉自己这个震旦兄弟在有意无意的给自己拆台，他又不能向嬴彻发火。这使得荷鲁斯现在更加别扭。
“这个地方和你的世界一样都是真实的。很高兴见到你，黎曼，鲁斯族之王。我们将日渐亲近，契若金兰，我确信如此。”此刻荷鲁斯又伸出他的手来，他希望向自己这个兄弟示好以拉近两人关系。而嬴彻见状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希望能和鲁斯结成兄弟情谊。
鲁斯笑得更加地奔放。这场会面让他感到欢快。而这令荷鲁斯懊恼不已。他想让这个来自蛮荒之地的酋长对他再放尊重一些。但是荷鲁斯总是能很好地隐藏他的感情。
鲁斯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在这一握中有着令人惊异的力量。
“我们将成为兄弟，”狼王说道。
“我们义结金兰。”嬴彻也严肃的说道
“我确信你和我们的父亲还有很多事情要谈。我还有嬴彻和你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荷鲁斯低下头，当他与嬴彻正准备迈步穿过大门出去的时候，这个野蛮人之王大声叫住了他。
“嘿，影月苍狼军团的荷鲁斯！震旦天军军团的嬴彻！在我的世界上，兄弟之间相互打斗是很常见的。那你觉得，我的兄弟们，我们三个会打一架吗?”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们就切磋切磋，”荷鲁斯说道。
“不！是打架！”鲁斯族之王说道。他做出了一个怪异的摔跤手的蹲伏姿势，他双手握爪，呲牙咧嘴。“谁会赢呢，嗯？”
“我们是兄弟。我们是不会打架的。”荷鲁斯大声的拒绝道。而嬴彻只是轻轻笑着摇头拒绝自己兄弟发出的挑战。
“啊，来吧，嬴彻，荷鲁斯！”鲁斯说道。“考虑一下吧。”他那唬人的举止态度早已在考验着荷鲁斯的耐心，这对他们关系的考验来得也太快了些。“如果我们几个打一架的话，谁会赢？“
荷鲁斯冲着他刚寻获的兄弟冷冷地笑了笑。“是我。”
鲁斯族的黎曼微笑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许会是你，“他说道。”也许有一天，我们几个就知道结果了。”
“是啊，也许吧。”荷鲁斯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