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月考的日子来的比想象中的快，教室里空出的位置总是格外显眼。程昱坐在教室里总是控制不住转头往后面看。周芋拍拍她，：“你干嘛呢？老是看什么啊？”
程昱看向梁瑾的位置，道：“梁瑾怎么还没来，这都没几分钟了。”程昱凭自己对梁瑾的了解，梁瑾那种性格哪怕是身体不舒服都要忍着来上完课再去打点滴，突然不来考试可能是遇到很麻烦的事情了。
周芋低头轻声道：“你现在担心也没用，马上就要开考了，你等下考完去问下刘川。”
教室里大家都在抓紧复习，中间隔了三个座位，程昱也不好意思太大声喊刘川，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分钟。
刘川看着程昱跑过来一屁股坐在梁瑾位置上，道：“大姐，你干嘛？”程昱听到称呼白了一眼，：“梁瑾怎么今天没来？他怎么啦？”
刘川道：“这我真不知道，我刚看到老刘问了一下，好想他今天早上来了，结果他爸给老刘打电话说家里有事让他回去了。”
程昱道：“他爸？哦…那可能家里出事了。”“那我回去了，你今天好好考，今天放学我们去书店找他看一下吧。”
“行。”
等考完几个人到书店却发现连书店也关了门，站在门外，程昱看向刘川道：“你有梁瑾电话吗？给他打个电话问下呗。”
“他还没手机。”
“啊？”程昱和周芋异口同声。
刘川抬头看着书店招牌，“真的，我上次问他要电话他说他还没买，等今年过年再买，你们知道他家在哪里吗？我们直接去他家找他也行啊。”
程昱：“你看我像知道的样子吗？算了先这样吧，看下明天吧。”
第二天梁瑾还是没来。
教室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几个老师在，程昱站在老刘桌前询问：“刘老师，梁瑾怎么今天也没来，他们家出什么事了吗？”
这要换成刘川来问老刘就没那么温柔了看着眼前的乖乖生，老刘放缓语气道：“就知道你们忍不住要来问，他家长打电话来说这两天家里有事，给他请假你们几个就别担心了啊，等他回来会跟你们说的啊。”
闻言程昱点点头，道：“谢谢老师，那我走了。”
“嗯嗯，快去吧。月考加油啊！”老刘说完，拿起手边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旁边隔壁班班主任笑了笑对老刘道：“你们班学生关系还蛮好啊，一个人不来，一天来问一遍。”
老刘没反驳笑道：“我们班那个刘川不是成绩不好嘛，最近他们几个老在一起给他帮忙，看起来是老实了挺多，同学之间就是这样嘛，都是好孩子。”
“是啊！”
办公室里的闲聊程昱是不会知道了，但是她现在知道自己有点烦。
程昱本来觉得自己对梁瑾的关注，仅仅是同学之间的关照而已。但是两天没看到梁瑾，没有他的消息，程昱发现脑子里总是浮现出梁瑾的身影，总是在想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种感觉很陌生。
程昱不敢多想，她一直以来就想着安安稳稳的上学读书，考一个好学校，有空就去多看看外面的世界，等自己足够成熟优秀的时候再去考虑情感问题，但是现在好像出现了一个叫做梁瑾的偏差。
“你干嘛呢？一整天了魂不守舍的。”周芋看着程昱，已经考完了教室里的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程昱包都还没开始收拾。
程昱眼神清明过来，把东西随便往包里一收：“哦，没什么想着明天回老家的事情呢。我先走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程昱背着书包走了。
周芋看着她的背影感到一阵迷茫，喃喃道：“怎么回事，跑这么快也不像生病的样子，人倒是一天比一天奇怪。”
梁瑾家的客厅不大也没有添置什么家具，雪白的电视墙前只有一个电视，客厅里只摆了一张长沙发和玻璃茶几，简单明了。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却让梁瑾感到不安。窗外的阳光明媚，屋里的气氛已经降到极点，
最终沙发上坐着的人缓缓开口：“我过来是为了带文瑾走的。”
短短一句话，听的梁以安头晕目眩，梁瑾站在她身边扶住她，梁以安缓了缓坚定道：“这里没有文瑾，也不欢迎你，你可以走了。”
文启脸色黑了下来，：“梁以安，他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他是我的儿子，跟你没关系。”
文启怒道：“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嘛？当年是你自己要离婚要走的。”
梁以安的声音更冰冷了，像被激怒的母兽死死地盯着他：“我不走等你把我打死嘛，我今天话就放在这里了，你想要带走我儿子那你今天就打死我。”
文启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爆出：“你！…..”“真是不知好歹，我也就这一个儿子，跟我走比跟你在这里过这种苦日子要好的多。”
文家虽然不算大富大贵，文启自己有个小公司，名下还有几处商铺房产确实比梁以安物质条件要好得多，当年也是梁以安只要梁瑾其他什么都不要才顺利离婚。也可能是遭了报应文启后面娶的老婆做几次试管都怀不上小孩。这才想起还有一个文瑾在外面。
梁以安不清楚他的事情，但是也很坚定不会让梁瑾回去：“日子苦不苦不用你操心。”
文启赫然站起，几步冲到梁以安面前，梁瑾拦在梁以安前面，两人视线平齐梁瑾冷冷道：“不会好好说话就麻烦你出去。”
文启看着他：“跟我走你能得到的更多，你在这里能有什么出息。”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文启应该已经被面前这母子两的眼神刀没了。
梁瑾推他出门：“不用你关心，我能养活自己就行。”
推开门，楼梯上还坐了一个人听到开门声站了起来，宽松的T恤加上休闲的工装短裤还踢了一双拖鞋，要不是嘴里还叼了根烟倒也显得文质彬彬的，梁瑾看清人：“徐叔？”
看到徐波，梁瑾还是有些惊讶，平时见多了他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突然看到他抽烟还是觉得有点违和，更何况他还推着他生理上的父亲，这场面怎么看都有些奇怪。
文启被推搡着也没多说什么，听到梁瑾的称呼的时候倒是意味不明的看了徐波一眼。
文启反手抓住梁瑾的手“你好好考虑考虑，我明天再过来。”
梁瑾抽出手：“我不会走的，你明天也不用来了。”说完看了一眼徐波，：“徐叔，进来坐吗？”徐波掐了烟，拍拍屁股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