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商会总部
求职失败以后，列维也没必要在这里耽搁了，他与波尔一同招呼菲菲，喊她下楼。
三人再次乘坐升降机回到一楼大厅。
波尔看着住宿单上面的地址说：“你被安排在了第五街区的‘纸牌人’旅馆，这可是个好地方。楼上住宿，楼下有赌场和酒馆，听说酒馆里还有很不错的驻唱。”
菲菲拍手说：“不错，快走吧，一起去看看。”
他们三人现在所处的是第七街区，距离第五街道很近，他们一路步行过去。
到了第五街区，波尔循着赌场的叫喊声，找到了“纸牌人”旅馆。
“好了，列维先生，拿好你的住宿单。记好，今天是11月7日，住宿期到11月14日中午结束。如果超时你就得自己支付住宿费用。”
波尔把住宿单交给他，简单嘱咐了几句。
“后会有期咯，列维先生。”菲菲对他摆摆手。
“再见，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
列维说，他拿着单子递给旅馆老板，让他帮忙安排房间。
菲菲刚准备招呼波尔原路返回，忽然发现街上缓缓地开过来一支庞大的蒸汽机车队伍，为首的一人骑着高头大马，举着一面印有盾牌和荆棘花图案的旗帜，在前方开道。
那是灰烬旅团的纹章，荆棘花代表皇室，盾牌代表护卫。
他身后的车队，运货车厢全部用黑色帷幕遮盖，看不出运的是什么。车厢尾部，挂着阿贝尔商会的旗帜，显然护送的是商会的财产。
每辆车的车头驾驶室，都满满当当地坐着四名荷枪实弹的旅团成员。他们穿着轻皮甲，面部用简易面甲遮盖，看不出容貌。
但严肃骇人的气质，可以看出他们皆是旅团中的精英成员。
“喂！波尔，小波波！”菲菲赶紧抓住波尔，把他拉到纸牌人旅馆里，低声说，“快躲进来，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翘班了……”
“你现在知道怕了？”波尔双手叉腰说，“算了，我刚好有点口渴，干脆在这里喝一杯吧，你请客。”
有把柄落在波尔手里，菲菲只好掏出一枚银币，拍到酒馆吧台上，喊道：“喂，酒保，两杯淡啤酒。”
酒保很快把酒推了过来，他俩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外面浩浩荡荡的运输队伍。
菲菲问道：“他们应该是护送今年最后一批货物吧？去泰坦熔炉熔炼，最短的路程，最有排场的阵容。”
波尔小心翼翼地观察周围有没有人看他俩，好在一层客人们的热情都在赌博上，他说：“那当然，虽然路程不长，但最重要。如果那些黑色的小玻璃片儿有闪失，皇室可饶不了我们。”
这时候，在楼上放好行李的列维，正准备下楼去外面踩踩点。他看到菲菲和波尔还没走，心想，与其自己瞎转悠，不如让他们俩帮忙指指路。
“菲菲，波尔。”列维走上前去打招呼，“我刚刚听店老板说，商业区有很多正在招工的店面，据说冬歇期也有事情做。我想先去找个短工，赚点生活费。”
“确实有，不过都是烧锅炉、洗餐盘、服务员之类的辛苦活。看你的谈吐学识，像是有点文化的人，能做得来苦力活吗？”菲菲问道。
“那也没办法啊，先生存下去。”列维苦笑道。
身处地下城，虽然暂时吃饱了，但必须要长远考虑，整个漫长的冬季怎么度过。
“哦对了，老板还说，围墙后也有商业街……”
“列维先生，围墙后面的世界，你就别去了。”波尔端着啤酒，狠狠喝了一大口，严肃地说，“围墙后面的商业街，是贫民区的黑市，都是些灰色产业，或者纯粹违法的勾当。如果你是体面人，就别和围墙后面的帮派分子扯上关系。”
“好吧，不过我现在剩下的钱，只有120个苏，大概相当于0.4个帝国金币。”列维苦恼地抓抓头发，“感觉很快就会花完。”
圣恺撒帝国的货币采用金本位制度，国立银行发行的纸币单位是“苏”，按照当前的金价汇率，300个苏可以兑换1个帝国足量金币。而黄金兑白银的比例为1:15，0.4个金币等于6个银币。
“还能撑一段时间。”菲菲说，她已经把酒喝完了。
“还好这一周的房租不用发愁。”列维看到她酒喝完，似乎正准备离开，问道，“我准备去商业区碰碰运气，你们要一起走吗？”
“我得回事务所，如果你去第五街区，可以和我一起。”波尔说，他的酒量明显不如菲菲，大概总量1.2升的啤酒，还剩下半杯没喝完。
“你还真是安德烈养大的孩子，喝酒太快了。”他把酒杯一推，“不喝了，喝不下了。”
“要喝酒的是你，现在喝不下的又是你。”菲菲不满地说，她狠狠锤了波尔一拳。波尔就像是受气包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但是酒却一口都喝不下去了。
她转过脸问列维：“列维先生，要不我带你去阿贝尔商会总部附近看看吧，那里人最多。而且，我不想从第五街区走，省得被人看到我翘班。”
列维欣然点头同意，小计策成功，有导游带路了。
当下，他俩和波尔告别，离开纸牌人旅馆，朝着商业区的中心走去。
走在路上，列维问菲菲道：“刚刚我看到有一支大车队经过，非常威风。他们是你们灰烬旅团的人吗？”
菲菲不奇怪列维会看到，他既然上楼放了行李，那么也能看到窗户外的街景。
她说：“是旅团成员，而且全是高层和精英。”
说完，她有些不服气，自己明明也是精英之一，而且是灰烬旅团当中罕有的融合了蒸汽核心的“机械巫师”。
但今年却没有得到征兆，参与最后一次押运任务，反而被调到地下一层挂了一个闲职。
罢了，就当休假提前了。
她一如既往地着急赶路，催促列维：“现在没有背行囊，怎么也走得这么慢？快跟上我。”
两个人超过了很多缓缓前进的行人，来到了阿贝尔商会总部的院墙外。列维看到周围有大量背着毛瑟枪的士兵在巡逻，院墙内守备更加森严，甚至摆放着大量的野战炮。
列维惊奇地指着士兵和火炮说：“喂，菲菲，这里到底是军区，还是商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