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求职之旅
“当然不是了，列维先生，墙后面是矮人族划定的贫民保留地，叫贫民区。本来是一片荒地和垃圾场，后来被一群破产的企业家、探险家，还有原本就赤贫的城市居民占领，建成了现在的贫民区。”
“里面很乱，跟垃圾场没什么区别，你一定要注意远离。贫民区是彻彻底底的‘自由’区域，毫无治安可言。哦，应该说治安基本靠帮派相互制衡，官方肯定是不会管这里的。所以阿贝尔商会建起这道墙，把又脏又乱的贫民区和高贵的商业区隔开。”
那应该不会被带过去噶腰子，列维稍微放心了一些。
他和菲菲走进了一间外墙是橙色的小楼里，一楼是接待大厅，跟地下一层菲菲管理的中介事务所很像。
几个昏昏欲睡的文员，穿着统一着装的白色外套，抬头看了看菲菲，同她打了一声招呼。
菲菲穿过接待大厅，快速走到蒸汽升降机边，建筑里通往上层的通道全部被金属防盗门锁住，甚至包括蒸汽机降机的大门。
她敲了敲升降机旁边的铃铛，但没人回应。她左手举起来，蒸汽核心的融合纹理在她前臂内侧浮现，不一会儿，下来了一个瘦高个子的青年人。
列维暗暗奇怪，她怎么把人招呼下来的？
瘦高个青年看着大概三十岁不到，金色短发，留着一圈浅浅的络腮胡子。
他站在升降机的隔间里，满脸的怒气地说：“菲菲，楼上的铃铛声音小，你又不是不知道。真的真的，不要再烧我的桌子了！”
菲菲哈哈大笑起来，她推了推升降机隔间的铁门，说：“快开锁，让我和列维先生上去。哦，列维先生是今天刚到莫雷萨德的探险家，阿格莫大婶托我替他找一份工作。列维先生，他是波尔·福波斯，是旅团的调度员。”
波尔还是有点不高兴，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抱怨道：“我说，下次别见到帅哥就想着穿裙子，我求求你穿个有口袋的衣服吧！每次都让我下楼接你。”
菲菲似乎一点反省之意都没有，说：“你看，裙子有口袋，我就是出门太着急，单纯忘记带钥匙了而已。现在想想，好像事务所的门也没锁……”
波尔无奈地扶着额头，等列维也进来站稳后，把金属档位转到3层。
蒸汽升降机缓缓地升高，在最高层停下，波尔最先走了出去，他对菲菲说：“先到我的工位上坐着吧。列维先生想找工作？我去问问艾尔莎。”
走到波尔的工位边，列维看到他桌子中央被烫出一个“下楼”黑色单词。他指着单词低声问菲菲：“这是你干的？”
菲菲点头，在他耳边说：“对，我知道他的工位在哪里，只需要用控温之力稍微加热一会儿，木质桌面就会被烤焦。他看到文字就知道我在楼下喊他了。”
难怪波尔这么生气。列维心想，对她更加戒备了。控温能力也太邪门了吧，竟然能精确定位远程加热？
难怪融合了蒸汽核心的人，会被称为“巫师”。
菲菲给列维搬了一个小凳子过来，随后不客气地在波尔的位置上坐下。
她说：“坐吧，波尔去见的人，是后勤主管艾尔莎·修斯。”
不一会儿，波尔喊道：“列维先生，过来一趟！”
列维赶紧答应道：“来了！”
他循着声音，来到波尔所在的地方，他站在房间靠窗位置，窗边坐着一个年轻女人。
她抬眼看看列维，说：“我是艾尔莎，你好啊列维先生。不用站着，先坐吧。”
列维回应：“你好。”
他在艾尔莎对面坐下。
“现在情况是这样的，进入冬季暴雪季节以后，整个莫雷萨德都会进入‘冬歇期’。对外的贸易、货运、出行活动全部停止。我们旅团的主要业务，是护卫和运输，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活儿干了。所以，暂时没有能提供给你的工作岗位。”
列维其实心里也没有抱太大希望，点头说：“嗯，我明白。”
艾尔莎接着说：“不过，旅团对于暴风雪到来时，还能进入莫雷萨德的探险家，有优待安置政策。我会给你安排商业区的住房，用期一周，你可以先休整过渡。”
列维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没工作，但也不至于一来地下城就被丢到贫民窟去。作为一个专业社畜，反向给人事画大饼找工作的本事还是有的，一周时间找工作，够用。
“证件，印记，例行检查一下，然后我给你安排住处。”艾尔莎对列维伸出手。
列维赶紧从行囊里，把证件找出来递了过去。
艾尔莎接过证件，一边漫不经心地拿出纸做登记，一边问波尔：“今年应该只剩下最后一单护送任务了吧？人员调度，武器装备，食物和急救包，你都调配好了吗？”
波尔说：“当然，每年最重要的一次护送任务，一周前就做好调配工作了。估计护送队伍这时候已经出发了吧。毕竟今年的暴风雪来得很早，泰坦熔炉也会提前开启。”
艾尔莎点点头说：“那就好，他们出发，我就能锁仓库。然后啊，是整整三个月的冬歇期长假，唉，去哪里玩好呢？”
列维瞪大眼睛，忍不住喊出了声：“三个月长假？”
波尔笑笑说：“是啊，冬歇期有三个月假期，薪资降低为原来的1/3。其他节日比如丰收节、国庆日、亡灵节等等，都还有额外假期，大概一年有160天假期。平时工作是每周50个小时，薪水按周发放。休息日如果遇到国家假期，可以顺延。虽然我们不在国内，但莫雷萨德地下三层是租借土地，也算是一块小小的飞地，享受国内假期。”
每年竟然有超过160天假期……
列维深情地握住波尔的手，真诚地说：“如果有工作岗位，请立刻联系我，我可以等！”
波尔不明白列维为什么听到假期如此兴奋，尴尬地甩脱了列维的手，说：“好好好，你放心。”
艾尔莎把填好的表单递给波尔，捶了他一下，说：“好了，住宿单也填好了，照着地址带列维先生过去吧。”
随后她对列维说：“好了，列维先生，收好您的证件。再见。”
列维站起身鞠躬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