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子之术
“或许得弄一份人族修士的修行术法来修炼。”
青戈微微蹙眉,他手上只有《鬼母经》与普通的纳气术法。
这纳气之法,天下间大同小异,都是以半个会元前,传法时期,古仙传法时所传的古法纳气为基,开始纳气。
古法纳气万物皆可修行,传闻是更古远的时期,一位古神所作,后在古神之战后,神道陨落,世间万物难慕神道,这仙道才彻底爆发。
而传法时期之后,为灭道时期,此时仙道繁盛,神道彻底衰亡,世间皆将神道作为腐朽之物,但也有人追求神道,甚有激进者,视神为命,以命证神。
而此神非古神,亦非后天神,而为因果承负之神。
生前享万物供奉,为万物请愿;死后食香火神力,以鬼神化神魂,庇护一方安宁。
但所造的不过是泥像之躯,道体都无,即使有神魂,又何谈真神。
香火鼎盛则万年不朽,香火疲弱则顷刻消亡,一切都枷锁在香火之中,在香火之力的诱惑下,神不再神,越发妖魔,为求香火,如何能恪守自己……恐做下荒唐之举,犯天地人皆难容之大罪。
所谓香火有毒,就是如此。
青戈所读仙道往事中,灭道时期极短,大多是灭去神道遗留,尽可能地让那些野神勿为祸世间。
可惜,虽有压制,却无法根除,反倒是大量的古神遗留被销毁。
当然,也有人说,灭道之事乃是当时的仙道巨擘发起,为的就是消灭最后一些神道势力,以此奠定仙道正统。
不管如何,反正在此时之后,世间只知仙道,不晓古神……
而这纳气之术,虽然简单,却为仙道基础,其中缘法皆靠自己,这世间,是没有两个人的纳气法决是完全一样的,其中强弱也是依靠自己的天资造化。
在炼精化气阶段,尚未筑基之时,所有人所修纳气皆无多少差异,纳气速度只因天资有变。
直到筑基后,踏入炼气化神阶段时,纳气法决才需要按照自己的情况,进行后续的推演。
其中,若是有与己之道贴合的先辈之法参照,是为大益。
当然,修道者,学其者生似其者死,只有走自己的路才能踏出束缚,成就仙道。
殊不见,古神证道时,灭杀同道之神,方可唯一,仙道虽为别道,但也参照了部分古神,遂极力避免争道之灾,不然天地间可没有几尊仙位给世人。
可青戈如今的状况,这参照之说……
“难道参照《鬼母经》不成……”一想到鬼母经后续的术法中,就一个生子之术,青戈对此十分拒绝。
鬼母生子,乃是天赋神通。
传闻上古时无鬼,万物死后则消散,洒落世间,在鬼母吞吃生灵,生下鬼魂后,方出现鬼之一物。
后在道的印证下,鬼母证道为神,立下世间鬼道,万物死后方能诞生鬼魂,以鬼躯行鬼道一说。
而青戈若是想生鬼,亦可食人,食万物生灵,在腹中孕育鬼物,十二日后则诞育而出,出则为炼气十二层之大鬼,听令是从,凶恶异常,寻常同等的妖物也不是对手。
可,青戈半人半鬼,实在下不去手。
“唉。”青戈想到自己还有一份云台望仙派的试炼信,若是以无人知晓的人躯去求术,或许能成。
这修行之道,除了纳气决外,还有各种法决道术。
虽说法决道术都是依托纳气决而出,青戈也可依靠纳气之术创造。
但,比起那些势力道门千百万年来的积累,他这点微弱道行,想要孤身创法,怕是要耗费不少时间。
“仙道越发鼎盛,不就是前辈们积累道法,留与后代嘛,谁会舍近取远,做这等憨事。”
“可那云台望仙教出来的弟子看着也不是很聪慧的模样。”
青戈想起那剑修,听闻也是云台望仙之人。
但看着就是修行修傻了,对世间的阴险种种都还没有一个认知,赤城得过了头。
“这种性格,若不是修为高深,还有师门庇护,离死不远矣。”
青戈隐隐做了决定。
“虽不知东方到底是何仙,但寻仙当放在首要,若是不得,那就去云台望仙一瞧,再不济,就去西周域别的仙派道门,总能混一个进去。”
但西周域,也就云台望仙敢以仙为名,可见也只有那有仙人遗留,可观仙人之道。
这也是那黑虎费尽心思也想去云台望仙的缘故。
可西周域内,西周正统势力,也就是国中势力全全不可受邀,特别是军中有职者。
因为云台望仙不慕名利,只求逍遥寻道,望仙而行,不参与人间管理。
若是加入了云台望仙,就得取舍。
那黑虎怕也取舍不得,难不成凭借泼皮之术能留下不成。
青戈想着,自己也是孑然一身,只为自己而活,没有牵挂,倒是不怕做取舍。
“哟,小猫妖,怎么在井里躲着,呵呵!”
青戈正为之后的修行谋划时,井口突然传来一声娇笑和打趣。
不用细想,青戈周身鬼气澎湃,井中的鬼蜮立即戒备。
“别介,同为异类,我们可没这么大的仇怨,小郎君应是知晓敌人的敌人为朋友这句话的。”
说着是朋友,这狐妖却不敢露头,只冒了些粉色烟雾进来。
见青戈不应话,那狐妖也是下了狠心。
就见一根巨尾进来,这巨尾之上坐着一位妖艳女子,其身轻纱在洞窟中隐隐飘荡,露出洁白如雪的肌肤,她唇角隐隐有鲜红之意,像是受伤,但却增添了一份娇弱的破碎之意,惹人怜惜。
青戈默默望着,冷声道:“收起你的魅惑之术。”
“小郎君莫如此。”见到青戈恼怒,狐妖轻笑一声将周围的粉色烟雾收入狐尾。
就这样坐着自己的狐尾悬浮在空。
她轻轻弯腰躬身,单手撑着下巴,挑逗似地向青戈抛着媚眼,胸前之物反照着洞窟内的流光,惹得晃眼。
“我名狐炼。”她声音又柔了些许。
“来之为何。”青戈打断她这副姿态下的矫揉造作,一边引动鬼气,一边道:“莫不是没了男人,打起小孩的主意了?”
“嗯?”狐炼一愣,这才想起青戈不过十二年岁。
只不过是一个白嫩小童罢了。
虽说黑发不羁,显着一丝成熟之意,但也不能逆转他身躯幼小的这个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