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陈司的运作
拿人手软，那箱东西估摸着有500万樱花币左右。
要知道这只是一笔2000万樱花币的贷款，算下来比铃木翔太捞得还狠。
25%的比例！
还是提前垫付，石井社长想必下了很大决定。
不过陈司拿得心安理得。
首先这笔贷款难度不小，不是他一个人搞得定的，这些钱还需要分流出去。
其次石井社长已经走投无路，说句不好听的，陈司拿这个钱他还要感恩戴德。
最后，陈司是真的狗，自然不会有不好意思这种说法。
而且陈司确实缺钱。
外表看他是千叶分行客户经理，每天出入富丽堂皇的银行大楼，衣着光鲜，工作稳定。
实际上他是个毫无存款，每天靠廉价便当过日，挤公交挤得喘不过气，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来回蹦波忙前忙后的底层社畜。
哪怕是每个月的房租，都让感到压力山大。
91年金融泡沫破灭后，樱花中央银行为减少开支，取消掉了不少补贴，其中就包括给银行基层员工的住房补贴。
千叶海景公寓由于地段优越，配置齐全，每个月的房租需要10万樱花币。
泡沫破灭前，银行每个月有3万樱花币的住房补贴，原身还能勉强应付。
补贴取消后，原身的生活质量逐渐下降，已经到了要吃600樱花币便当的地步。
娱乐活动更是少之又少，酒吧夜总会那种花天酒地的场所就不要想了，原身活了24年连个女孩的手都没摸过，朋友也没几个，只能在周末的时候一个人去游戏厅玩玩弹子球。
原身其实很不喜欢那种烟雾缭绕，嘈杂嘈闹的环境，但又很喜欢看着弹珠发射出去后，在机器内弹跳而不知落入哪个口中的刺激感。
可以说是矛盾而对立的存在。
在92年的樱花国职场，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所以后世的陈司才会接触到那么多樱花国各种场景下的教学影片。
那时的陈司不理解，为何樱花国看似平静而高效的社会下为何会诞生这般奇异的产物。
如今身处其中的他逐渐明白，当一个社会压抑得像高压锅的时候，总会需要一个泄压阀。当寻常的刺激不足以填补日渐增长的沟壑时，就会有黑暗在其滋生。
这何尝不是变态社会的一种自我调节。
带着后世发展的眼光而来的陈司自然不会深陷其中，俗话说旁观者清，再加上有龙国身份的这个buff，陈司明白自己这一世人的定位。
他没有利用后世经验帮樱花国走出困境的想法，毕竟他是龙国人，这不是他的责任。
重活一世，还是在樱花国，陈司的想法很简单，平平淡淡的人生毫无意思，既然来了，他就要玩波大的。
跳出传统经验禁锢的陈司很快对这笔贷款的申请有了新的想法。
在千叶分行，对企业贷款的审核除了第一责任人的客户经理，最重要的关卡就是信贷审批委员会。
信贷审批委员会的工作主要负责评估申请人的信用风险、还款能力以及贷款的合理性，以决定是否批准贷款申请。
没有委员会点头，石井社长这笔贷款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原身就是因为没有跟贷审批委员会搞好关系，才在经手的企业走审批流程的时候，遭到各种阻力。
当然，也跟前领导的“特殊关照”不无关系。
不过以原身的资历，还傻愣愣的以为自己提交的资料有身体，被cpu得不要不要的。
两世为人的陈司自然明白是被人暗地里穿小鞋了。
既然给我使绊子，那我肯定要找回场子了。
只不过不是现在。
因为现在还需要用到他们。
垃圾也要物尽其用嘛，不然为什么要分类呢。
信贷审批委员会里面，有亿定影响力的，就是委员会会长山田雅司了。
山田雅司是樱花中央银行的资深员工，几乎是跟千叶分行共同成长起来的，在营业部根深蒂固，人脉实力盘根错节，是地头蛇一样的存在。
连行长都要忌惮几分。
这个人有个特点，就是好色，因而调入信贷审批委员会內的都是营业部内青春靓丽的女性职员。
金融系统内的女性员工颜值普遍偏高，因而营业部内经常出现一团美女围着一个老头转的吊诡场面。
因工作缘故，前世陈司曾接触过某私人银行的一位前台接待。
私人银行属于高端金融，是面向高净值人群，为其提供财产投资与管理等服务的金融机构。
那位前台招待化着淡妆，宛若明星般精致的脸庞与耐心的服务态度形成的强烈的反差，让前世的陈司深深感慨，还是有钱人好啊。
这一点，在樱花国金融系统内有过之而不及。
金融系统对于泡沫破灭后的樱花国国民来说，是体面而稳定的去处，想进的人多了，银行方面自然也就可以挑挑拣拣，长相身材之类也就顺理成章纳入评分考量的行列。
而且，从踏入职场第一天开始，银行职员就被领导朝着讨好型人格的方向培养。
为了工作，银行职员可以做出不少违背自身意愿甚至令自己感觉羞辱的事情。
但这些东西，在92年的樱花国，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自然得让陈司觉得有些变态。
会长山田雅司就很喜欢让女员工单独去他办公室汇报工作，以彰显自身支配的权力。
对山田雅司这个年纪的人来说，靠职务之便掌控异性比单纯地取悦有趣的多。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老变态都出现在职场里的一个重要原因。
熟悉了山田雅司的习性，陈司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出手。
第二天，陈司早早来到营业部。
千叶钢铁工业的贷款有不少资料需要准备，作为做底层打工人，他只得亲力亲为。
打印了资料，陈司照常端起陶瓷杯，只不过这回他走向另一个方向。
走廊的尽头，正是山田雅司的独立办公室。
泡了满满一杯咖啡的陈司原路返回，也许是沉浸在千叶钢铁工业的贷款中，一不小心，在工位旁撞上一位同事，褐色咖啡瞬间洒了对方一身。
“非常抱歉。”陈司连忙低头，展现出一个标准的樱花国人的姿态。
因为不这样，对方会看到他嘴角上扬的笑意。
因为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