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家伙狠狠踢了迈克尔-乔丹的屁股！
采访的记者听到这句话，整个心脏先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他以为这是开始，接下来他将会听到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关于这个“球童”如何狠狠地踢了迈克尔-乔丹的屁股。
可结果……
这是结束！
留下这句话，查克-戴利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尿遁了。
只剩下采访的记者一个人留在原地，风中凌乱。
不是……
你就这么讲故事的？
你好歹说一下他做到了什么事情啊！
可惜不管这个记者怎么追问，查克-戴利都没有透露更多。
这是他的计划，查克-戴利相信，这样的方式，绝对比他直白地说出孟浪面对乔丹，单节投进5记三分球，包括一记追平比分的“3加1”，全场砍下30加更能为孟浪带去热度！
毕竟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
当然，查克-戴利也很清楚，妖魔化的流言会给孟浪带来巨大关注度的同时，也会让他整个人暴露在放大镜中，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研究。
这是一把“双刃剑”！
18岁的年纪是否拥有抗住这些场外声音的心理能力，这需要孟浪给他证明。
不过，这同样是查克-戴利给的一场考验。
成为NBA球员后，这些便是他要经历的一部分。
他在NBA等着看，孟浪面对这场考验，会交出一份什么样的成绩单。
采访的记者最终将这份稿子交给了他的主编，由上层决定这篇稿子发不发，又该怎么发。
《体育画报》的主编马克看着戴利对于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也有些犯难。想了想他给迈克尔-乔丹的经纪人大卫-法尔克去了电话。
“伙计，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忙到根本没有时间接受专访！”电话接通，没等马克说话，法尔克先一步开口，语气中尽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他有理由如此高兴！
巴塞罗那奥运会后，乔丹的商业价值再上一个高度。乔丹赚得更多了，他能分到的汤汤水水自然也更多了。
只是等马克问出问题，他语气中的的得意，全部变成了愤怒：“该死的，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种无聊透顶的消息，听着马克，我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恶意重伤，告诉我，你的消息来源，我们会是朋友！”
朋友代表着一份人情，所以马克没有任何犹豫：
“查克-戴利，我们刚刚结束了对他的专访！”
一句话，法尔克仿佛干吃了大半个馒头，整个嗓子都被噎住了。
这是他无法轻易辩驳的消息来源。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每当他想知道训练营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时，乔丹总是怒不可遏地阻止了他的提问。
当时他就猜到，肯定发生了一些让乔丹很不爽的事情。
难不成……
他向乔丹求证，结果得到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通怒骂。这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想。
可惜在谈判桌上无比霸道的法尔克根本不敢强迫乔丹说出训练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乔丹比他更加霸道，他如果真的这样做了，等待他的，将会是乔丹将他们两个人的经纪人合同如同用过的厕纸一般甩在他的脸上，骂骂咧咧让他滚蛋。
他只能再给马克打去电话，语气放缓了很多：“伙计，我希望这个消息到你这结束，我会给你一个你无法拒绝的理由。”
马克同意了……
主要查克-戴利说得太笼统了，他根本没说孟浪做了什么。这样模糊的小道消息，并不适合《体育画报》。
而且刚刚挂断电话后，马克就已经将这个消息卖给了《ESPN》等20家媒体的同行。
这样的消息，更适合他们这些做时效性新闻的媒体！
然而就是他这个举动，诞生了90年代的最大“世纪谎言”……
“伙计，你最近是不是老跟安芬尼混在一起？”
话筒里传出孟浪不耐烦的声音，格兰特-希尔只是轻笑了一声。
他听得出孟浪的言外之意，也知道早上6点半打电话“喊”人起床是不礼貌的行为。
但他真的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孟浪。
“孟，你火了！”
“wow，说真的，格兰特，如果接下来你再告诉我我被杜克录取了，我想我会开心死！”孟浪继续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跟梦之队的训练营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上了多少次报纸，他能不知道？
这都什么老掉牙的消息！
希尔也不恼，打开手边的报纸，照着上面的内容道：“这么说，你已经知道《Daily Tar Heel》报道你在训练营隔扣了迈克尔-乔丹的事情了？”
“哈？”
原本还有点睡意朦胧的孟浪一下就不困了。
希尔很是骄傲道：“我总算知道一点你不清楚的事情了，伙计……”
他继续翻动其他报纸：“还有，这份报纸说的是，你在训练营里连续盖了迈克尔-乔丹3个大帽，其中一个还是钉板大帽，WOW，虽然不及你真正干的事情，但听着都让人感觉激动，但伙计，还没结束，让我来看看，你还对乔丹做了什么……”
一连说了七八份报纸的内容。
等他说完，孟浪完全醒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所以说，孟，你火了！”
希尔再度重申他的观点，然后才兴致勃勃地跟孟浪说明了情况。
原来今天一大早，很多媒体“不约而同”地报道了孟浪这个“球童”在训练营跟迈克尔-乔丹对位的事情。
但这些报道的内容却是五花八门。
有说孟浪在训练营隔扣了迈克尔-乔丹，也有说孟浪在跟乔丹的对位中，连续盖了乔丹三个……
虽然内容不同，可内容核心是一样的：
孟浪狠狠地踢了乔丹的屁股！
别看都是一些小报纸，可这些报纸加起来的发行量，绝对不比《体育画报》还有《ESPN》这些行业巨头的影响小。
现在外面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格兰特-希尔早上也是在一个个电话中被吵醒的。
孟浪了解了情况，没再继续跟希尔扯皮，匆匆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套上衣服拖着鞋子就急吼吼地冲向了公寓最近的报亭。
“保罗，来58份报纸！各种各样的体育报纸，都给我来一套！”
孟浪已经成了这里的老顾客，但他从来没有这么奢侈过。
名叫“保罗”的报刊老板听到如此豪横的话，好奇地抬头，看到来人是孟浪，整个脸上的褶子瞬间成了一朵烫熟的菊花：“你来晚了，孟，我这大部分报纸都已经卖光了，多亏了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整理了十余份报纸递给了孟浪，还加了一只黑色马克笔：“这些送你了，伙计，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在报亭背面签上一个大大的签名，当然这不是强迫，只是我的心愿！”
他告诉孟浪，他马上就要在报亭挂上招牌：
孟浪时常光顾的报亭！
“thanks，老兄！”
孟浪也没拒绝。
也是时候练练签名了！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轮到我了吗？
留下签名，孟浪抱着快有两三本书厚度的报纸回到了公寓。
其实听希尔说完，他就知道，这些报纸上所报道的，都是谣言。
但在这样一个媒体并不发达的年代，谣言基本等于“事实”！
不对，也别说是现在了，就算是未来，不照样有n多的谣言被当成“事实”吗？
比如凯文-加内特可以摸到篮板上沿；
比如被文斯-卡特上演“死亡之扣”的老兄在奥运会结束后就退役了；
再比如科比在08年地震的时候捐了500万，勒布朗捐了300万……
这些都是谣言！
加内特根本摸不到篮板上沿。
别说他了，整个NBA都没有人能够做到，包括后来天赋异禀的文班亚马。
被文斯-卡特“死亡之扣”的老兄也一直在好好打球。
至于捐款这事，08年美利坚同样遭遇了飓风袭击，科比跟勒布朗都只捐了十几二十万，更别说大洋彼岸的华夏灾难了，在那场地震中唯一捐款超过百万的NBA球员，只有本土的姚明。
但在这个年代，媒体的公信力太强了。
只要是报纸上写的，即便再离谱，大众也都认为是真的。
来吧，就让我来看看，我到底是怎么虐的乔丹吧！
孟浪摩拳擦掌，坦白说他有点激动。
因为这些报道将在未来成为“真材实料”！
“岁月史书”的力量总归是无穷的。
“呼，我真的太弔了！”
翻开这些报纸之前，孟浪已经在格兰特-希尔那听了几个版本，再加上对这个时代媒体人操行的了解，心里是有准备的。
可等他看完之后，他还是忍不住摇头，他低估了这帮记者的想象力。
很明显，这些记者在写报道的时候并不是空穴来风，他们应该是知道点什么，但又了解得不是那么全面，或者干脆就只是听到了一点皮毛。
故而在这些记者的报道中，他一会儿“连续三个回合防住了乔丹，其中一个回合还是面对面完成的抢断”，一会儿“单场造了乔丹4次犯规，差点让乔丹6犯离场”，最炸裂的一篇报道称：
“孟浪忍受不了迈克尔-乔丹喋喋不休的垃圾话，在一次防守失败后，突然情绪失控，在乔丹转身的时候，狠狠地踢了乔丹的屁股，直接给乔丹的屁股锥踢骨折了，奥运会期间，乔丹一直在带伤打球，所以他才没有成为‘梦之队’的得分王。”
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NBA连续7届“得分王”没有拿下“梦之队”的队内“得分王”确实需要一个理由。
真·狠狠踢了乔丹的屁股……
虽然，这些流言加起来，都不如真实版本来得震撼！
但……
NBA又有几个人能连续三个回合防住乔丹，正面抢断乔丹？
又有几个能单场造乔丹4次犯规？
直接给乔丹屁股锥干骨折，那就更没谁了！
再加上孟浪18岁的年纪，还有他的肤色各个方面。
总之……
确实没那么震撼，可关键是邪乎啊！
孟浪很清楚，这阵谣言之风，肯定会让卡梅隆球馆的看台从赛季第一天，就出现很多专门为他而来的NBA球探。
NBA的总经理不是傻子，这些流言不可能让他们直接相信孟浪真的干成了这些事情，但他们也不可能不做些什么，就忽视这些流言。
用希尔的话来说就是……
他火了！
去球馆的路上，他更直观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经过一片露天篮球场时，正在打球的那帮人，看到孟浪经过，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齐齐朝着孟浪看了过来。
这倒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以往也差不多，只是动作没有这么整齐划一。
而且通常是为了喷垃圾话。
现在……
“孟，我看了报纸，你真的太厉害了，我相信下个赛季，我们肯定还是冠军！”
只是他热情的喊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孟浪还是跟往常一样，直接选择了视而不见。
他可不会因为这帮人“回心转意”的热情，就立马对他们露出善意的微笑。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在他们释放了恶意后，就只能给孟浪舔脚底板！
不止男生……
过去一个多月里，看到他必然会朝着他翻白眼的洋妞这次居然主动朝着他露出了笑容，甚至还伸手想跟孟浪打招呼。
孟浪瞥了她一眼，看着快要触碰到他身子的手，喝道：“别用你那一个星期碰七八根白弔黑弔的手碰我，婊子，指望我给你来个hi five？你是大麻抽多了吗？”
咒骂声让女人的笑容僵硬，手也生生止住了。
“你们这群婊子，还有婊子养的，别以为我是为了你们才干的乔丹，这跟你们没有特码的任何关系！”
孟浪骂骂咧咧地走了。
愣在原地的这帮人却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孟浪真的像报纸上写的那样，把乔丹干了！
这个消息让他们无比的兴奋。
什么？
你说那些骂声？
呵~
作为杜克人，让杜克的英雄骂两句“婊子”或者“婊子养的”怎么了？
你以为“卡梅隆疯子”是怎么来的？
杜克，拥有着整个世界最疯狂的死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