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小赚一笔
“怎么，宋丹师你们……认识？”
宋跃的反应让王球掌柜很是意外，就连他也是在今天早上刚刚收到消息。
说是风头正盛的杀手组织隐刀出了一位实力极强的新人，而且还是踩着曾经的那位众人公认的鬼级第一人“伞先生”上的位。
然而这宋跃竟然早就认识了？
“上次过来售卖丹药的时候，正好是宋大师招待的。”
陆尧对于这一点倒是早有预料，冲着对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王球掌柜面色一喜，同样笑道：
“哦是吗？看来隼先生与我们丹宝阁甚是有缘呢！”
门口的宋跃没有说话。
他看着陆尧的笑容只觉的手脚冰凉，脸上的神色更是尴尬无比。
王球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他却是十分清楚，只能跟着干笑了两声。
心下更是颇为无奈，谁知道这原本来历不明的年轻小子竟是会成了隐刀组织的招牌人物呢？
不过好在当时他也没过多针对对方，一切不过是按照规矩办事而已，还有挽回的机会。
不等二人继续，宋跃主动走到陆尧旁边，躬着身体，轻声细语饱含歉意道：
“咳，隼先生，上次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毕竟你那丹药我们不知道来路，也不敢花按照市价收购，所以……”
“无妨。”陆尧颇为大方的一挥手，身体靠在柔软舒适的椅背上：
“我知道，你也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
“是是，多谢隼先生谅解。”宋跃笑意浮上脸庞，忽又搓着手有些不安的转口道：
“不知那颗丹药可还在？我愿意用比市价高出两成的价格收购。”
“不必了，那颗丹药我已经卖掉了。”
陆尧打断了对方意图明显的讨好。
看来身份名利还是能够给他带来不少好处的。
先是掌柜的端茶倒水，亲自出门迎接，然后眼前这位所谓的丹道大师和此前比起来完全是天上地下的两个态度。
他笑了笑，说出来自己此番过来的目的：
“这次过来，我是另有一颗丹药需要请宋大师看看。”
“哦？不知是什么丹药？劳烦隼先生拿出来等我细细研究一二。”
宋跃点头哈腰，一点没有所谓的丹道大师模样，这幅样子若是落在外人眼中想来必定会让他们大吃一惊。
因为丹道大师，一般都是受人尊崇的那一个。
炼丹术，便是他们的底气。
只不过，眼下的宋跃却是毫无办法。
毕竟在他眼前的不是普通人，而是隐刀杀手中刚刚出头的高手，甚至可以说是牌面。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秀才遇到兵。
遇上这等不讲规矩的人，宋跃也不敢摆什么架子，再加上此前还无意中得罪过对方。
谁知道这年轻小子是不是小心眼，这次怕是过来砸场子的也不说定。
万事小心为上，哪怕他贵为丹道大师，可也只有一条命，若是被对方在这里一剑杀了，就算丹宝阁会帮他报仇，又有什么意义呢？
此外，在来之前，王球掌柜也提前派人向他打了招呼，让他千万小心招待……
“丹药在这里。”
陆尧把从秘境丹房丹炉中获得的那一颗完好丹药取了出来，放在桌上，同时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可曾听说过化气、融体两种丹药？”
宋跃没理会陆尧最后的问题。
在那颗有着黯淡幽绿表皮的“仙丹”被拿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神就被牢牢吸住了。
更是迫不及待将其从桌上拿起，如获至宝般捧在手中细细观瞧，嘴里自顾低喃道：
“这等色泽颇为罕见……嘶，只是这表皮为何如此粗糙？而且细看之下还有不少灰烬……”
宋跃或是用双手细细摩挲，或是放到眼前认真观瞧、用鼻子用力嗅着，一边自言自语，明显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陆尧一时间也不好打扰对方，倒是旁边的王球掌柜听想了想，说道：
“虽然我不是丹师，但我经营此地丹宝阁那么多年，也经手了不少丹药，这化气丹却是闻所未闻，不过你刚才说的融体丹我似乎有点印象……”
“哦？”陆尧顿时来了兴趣，不再管那痴迷“仙丹”的宋跃，问道：
“还请掌柜的告知这融体丹究竟有什么作用？”
“让我想想……”王球掌柜眯着双眼露出一副回忆神色，过了一阵，他猛地一拍手，浑身肥肉都跟着一震：
“我想起来了！这丹药能够让五品武者更上一层楼！”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能够帮助五品武者突破四品？”
陆尧追问了一句，如果真是如此，那这融体丹的价值绝对不低。
“以前我还是在州城丹宝阁当学徒的时候，便有人来售卖过这融体丹！我记得当时那位丹道大师的说法是……”
王球掌柜又是回忆了一阵，这才说道：
“这丹药是从古早流传下来的，能够有效的辅助武者将五行化劲与自身相结合，只不过因为年代太过久远，似乎已经被淘汰了。”
“被淘汰了？”
这个答案让陆尧一怔。
他随后回想起那武道总纲中，连武道境界都多加了两个，那么这个古老的丹方被淘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虽说如此，他还是有些不甘。
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才获得的战利品，难道就一点价值都没有？
陆尧不由问道：
“那颗融体丹卖了多少？”
“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五百万两？”
王球掌柜看着虽然像个中年发福的胖子，但他的实际年龄已经早已经过了七十。
对于武者来说，这个年纪也不算太老，但太过久远的事情，也确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这个答案让陆尧人都麻了：
“能够帮助武者突破到四品的丹药，才这个价？”
五百万虽然不少，但显然低于陆尧的预期，好歹是仙人的丹方，至少得卖个一千万吧？
“曾经的银子可比现在值钱多了。”王球掌柜嘿嘿一笑，解释道：
“而这丹药毕竟是上古流传下来的，效果定然比不上现在的新型丹药，价格自然而然也高不上去。”
陆尧心下暗叹一声，看来这次秘境中的收获，也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大？
这时候，王球掌柜又是话锋一转道：
“不过有不少丹师对于这种丹药颇为青睐，因为这种上古流传之物，还是有不少研究价值的，当然，仅仅限于丹方，光是丹药的话，一样卖不出好价钱。”
这一番话，又让陆尧心下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他手中的正是丹方！
当即，陆尧有些期待的问道：
“敢问掌柜，这融体丹的丹方能卖多少？”
掌柜伸出三个如同萝卜一般的粗壮手指道：
“比丹药贵个三倍想来没什么问题。”
三倍，也就是至少一千五百万！
这都快抵得上他秘境之旅的一半报酬了，陆尧对此十分满意。
正准备继续询问一番掌柜的收不收丹方，一旁研究了半天的丹师宋跃却是突然开口问道：
“隼先生，这丹药你是从何得来？”
“捡来的。”
陆尧随口一句，他可不会说出秘境的存在，给自己找麻烦。
宋跃脸上一黑，这个答案一听就是编的。
但他也没有反驳的意思，自顾思索一阵后，这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这颗丹药，似乎是一颗……残丹。”
“残丹？什么意思？”
陆尧不解。
只是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残”可不是什么好字眼。
“残丹的意思即是指一颗丹药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和正常丹药一样，但其药性却是有所残缺，甚至是失效，这种情况一般不是人为的，往往只会出现在保存了许久的丹药上……”
两指捏住丹药将其举起，宋跃又是观察了一番，继续说道：
“而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颗丹药或许比我的年龄都大……”
“你的意思是这颗丹药药效流失，所以没什么价值？”
陆尧眉头皱起，这对于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原本来说，是这样的。”
宋跃点点头，将丹药放在手中不停打量，稍稍停顿一下后说道：
“但这颗丹药之中，有另外一种古怪的力量，我一时间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需要更好的器具辅助才能弄明白，在这之后，才能确定这颗丹药的价值。”
“我需要怎么做？带着丹药再跑一趟？”
陆尧眉头一皱，他讨厌麻烦。
“不不不，无需那么麻烦。”宋跃伸出一根小指：
“只要一点点从丹药上面刮下来的皮屑即可，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陆尧二话不说拿回丹药放在手心，真劲在丹药表皮上轻轻扫过，不一会，星点般的暗绿色碎屑就一一掉落。
旁边的宋跃眼疾手快，立刻递上了一个小玉瓶……
“最多半月时间，就能确定这颗丹药的药效。”宋跃保证了一句，收起装着碎屑的丹药便迫不及待打算离开。
陆尧点点头，这时间不算久。
没管要走的宋跃，他看向一旁的王球掌柜继续此前的话题：
“不知掌柜的对于融体丹丹方可有兴趣？”
王球尚未答话，刚走到出门的宋跃却是陡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脸惊讶的问道：
“什么？融体丹？你说的可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那种？你竟然有丹方？”
刚才他一门心思研究仙丹，根本就没仔细听陆尧两人在说些什么，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陆尧问道：
“怎么？宋大师似乎对这个丹方有些想法？”
“这种上古仙人时代的丹方，炼制方式以及丹药使用都与我们现在不同，但一般都很有研究价值，我师父更是对此十分狂热。”
宋跃娓娓道来，末了又问了一句：
“隼先生，可是打算出售这张丹方？”
陆尧微微颔首：
“正有此意。”
颇为心急的宋跃当场报价道：
“两千万如何？”
他对于这等上古流传下来的丹方其实并无多少兴趣。
凭他的本事，也还没到研究古方的地步，但可以用来孝敬自己的师父，顺便讨好一番眼前的隼先生，不失为一笔好买卖。
王球掌柜适时出声道：
“这的确是市场价，不过，或许隼先生可以选择拍卖……”
“哦？”这话倒是令陆尧眼前一亮。
很明显，若是拍卖的话，这个价格应该还能高上一些。
他心中很快有了计较，但也没急着决定，又看向丹师宋跃问了一句：
“不知道宋大师可知道化气丹？”
“化气丹？”宋跃皱着眉头思索一阵，随后有些无奈的摇头道：
“没听说过。”
不知道丹药效果，这丹方也不好出售，陆尧正有些失望，宋跃却又补了一句：
“不过我这次回去可以顺便帮你问问我师父，他对于这些个上古丹药颇有研究，或许能够给你一个答案。”
陆尧心下一喜，拱手道：
“麻烦宋大师了。”
“哎。”宋跃当即摆手，有些不好意思道：
“大师二字实在不敢当，隼先生还是叫我宋丹师吧。”
这不是谦虚而是实话。
以宋跃的丹道实力，的确当不起大师二字。
当然，这也是因人而异，若是叫这个名字的是普通人，他自然是坦然受之。
而陆尧叫出来，却又有些不太一样。
几人聊了一些丹药方面的知识，宋跃就带着碎屑离去了。
王球掌柜则是拉着陆尧又“磨”了一会，目的自然是那颗融体丹丹方。
最近丹宝阁正打算开一个小型的拍卖会，而这丹方显然是一件不错的拍品。
陆尧最后还是答应了，爽快的写下丹方交于对方。
正常来说，这等丹方是需要经过鉴定之后，确定有用后才会给钱。
但鉴于陆尧目前的身份，王球掌柜颇为豪爽的提前了这一步骤，大手一挥直接先付了一千万定金。
若是到时候拍卖出来更高的价格，便再为陆尧补上。
对此陆尧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很快。
一千万银票到手，陆尧心情不错，那王球趁热打铁问道：
“对了，不知隼先生十天之后可有空？我想邀请您坐镇，保证拍卖会的安全。”
陆尧有些奇怪的问道：
“这是为何？贵阁难道没有自己的守卫？”
王球微微一笑道：
“呵呵，我们丹宝阁的确养了不少人，但那些都是熟脸，若是被人针对的话，极容易出现漏洞，所以我们需要一些额外的高手来保障拍卖会的安全。”
陆尧明白了，等于是要他做暗哨在暗处盯着。
只不过，他对于这等事情却没什么兴趣。
刚要拒绝，却又听王球补充道：
“不需要你做什么，在场中看着就行，一般情况我们也有人能够应付，也就一些突发状况需要你帮手。
一晚上时间，一千万两，若是有其他事情发生，再额外算钱。”
“行，我答应了。”
陆尧瞬间改变了主意。
他绝不是为了那一千万两！
就是单纯想见识见识所谓的拍卖会……
二人商定了一些细节之后，陆尧就离开了。
出了丹宝阁的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人的名树的影，骆光纪说的果然不错，这才第一天，便有人上门找他办事了，还是这种能够躺着赚钱的好差事。
对于这等事情，他只想说越多越好。
将喜悦暂且压下心头，陆尧摸了摸怀中刚刚到手的一千万两银票。
他的下一个目的地乃是采月轩。
又到了消费的时候了，除此之外，他还需要搞明白那块血玉骨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