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春秋战国时期
在春秋战国时期,导引功法风靡一时,而且已有所总结,但并没有留下什么具体的动作。例如《汉书·艺文志》中载有黄帝岐伯的《按摩十卷》和《黄帝杂子步引》十二卷,使我们知道当时已有按摩、导引功法的专著。《素问·异法方宜论》记载:“中央者,其地平以湿,天地所以生万物也众,其民食杂而不劳,故其病多痿厥寒热,其治宜导引按跷,故导引按跷亦中央出也。”这表明导引按跷术是中原潮湿地带的主要医疗方法。《灵枢·病传》中记载:“余受九针于夫子,而私览于诸方,或有导引行气、乔摩、灸、熨、刺、焫、饮药之一者,可独守耶,将尽行之乎?”这表明“导引行气”曾作为一个独立的基本医疗方法,排在按跷、按摩、针灸等之前。《素问·刺法论》记载:“肾有久病者,可以寅时面向南,净神不乱思,闭气不息七遍,以引颈咽气顺之。如咽甚硬物,如此七遍后,饵舌下津令无数。”战国时期的珍贵文物——《行气玉佩铭》记录一个完整的导引行气过程。其文仅有三四十个字,主要指出了运气的要领与路径,与后世导引所谓“气沉丹田”及“周天运行”等理论与方法基本一致。
另有《庄子·在宥》篇介绍了广成子静坐法,其主要是“入静”和“守一”。认为只要“无视无听”,就能“抱神以静”,形体便正了,长生也就顺理成章了。而“守一”,就是要求意念能遵循一定的线路,贯注于自身的某一部位或运行于自身。广成子认为应将意念的守一与腹式呼吸相结合,以意炼气,意气相随。在《庄子·人间世》中,通过颜回与仲尼的对话讲述了“仲尼听息法”,介绍了行气中入静的方法。其要求意守专一,抛开一切意识情绪,用“心”听自己的呼吸。当趋于入静时,听其自然。在整个入静的过程中,要使听止于耳、心止于符,耳不闻呼吸声,心不存杂念,达到“虚”的境界,神气合一,绵绵若存,似存似亡。
《列子·仲尼》和《庄子·外篇》中提到老子的弟子亢仓子深得其养生之道,行气功夫很厉害,“视听不用耳目”,而且当他心体合一、沉静用气之时,周围音和物都十分清楚。其“服气诀”谈道,在行气养生中,要心态平静,意念专一,不语、不念、不恼、不忧,保持气血通畅,排除一切干扰,保持心情愉悦,注重调心,且时常练习。这样自然能“气”到渠成。
总而言之,春秋战国时期,经济政治、自然科学、思想文化等各方面的发展都为这一时期传统功法体系的初步建立,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