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欲言又止
此刻,宋天林心中美滋滋的,哈哈哈,这位狗爷,你终于要倒霉了……恩,虽然他的动作还很笨拙,但不得不说,这只手还是很软的,拍在他的肩膀上,让他感觉到了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半晌后,大概是皇上的手有些酸了,他才开口道:“宋天林,这首词可有定论?我的双手都打麻了。”
闻言,宋天林连忙行礼道歉:“我的天,我的天!我光顾着写诗词了,没想到会让你受这么大的罪,我该死,我该死!”
好吧,这才是宋某的本性。
皇帝没有停下,双手还在不停的敲打,一边说:“下一首,你可有线索?”
“有一点。”安格尔点了点头,回答道。
宋天林也明白,这种时刻,必须要稍微动一动嘴皮子。
皇帝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你给我说说!”
宋天林轻咳一声,后半首曲如长江汇流,一口气写完:“红楼转,红楼垂红楼,夜不能睡。不该有怨气,何时才能圆?”
“人生有喜怒哀乐,人生有喜怒哀乐,世事无常。千里相望,唯愿人长存!”
说罢,宋天林舒展了一下身体,觉得自己的工作已经做完,于是一屁|股坐了下来,准备休息一下。
但他拍着肩膀和后背的双手,依旧悬浮在空中,一遍遍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他像一尊雕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或许是在感悟这首诗的意思。
“有喜有悲,有喜有悲。”
他缓缓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迷迷糊糊地探入了湖泊之中。他试着去捕捉水面上的月亮。
“千里有缘,唯我独尊!”
这便是宋天林所写的《明月》了。
虽然两个人都是天各一方,但是月亮在一起,说说思念,说说心里话。
这句话里有真正的意思,我想说,却又说不出来。皇帝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皇上,马上就是中秋了,要不要我去一趟太常府,命人做几个中秋的糕点?”
宋天林看着皇上呆呆地站在那里,只觉得好笑。
“宋天林,此诗当真是你所作?”
宋天林心中一阵愧疚,他还担心自己露出什么破绽,被这位狗皇帝看穿了。
不会吧,我可是从地球上过来的,这个地球上没有李白杜甫苏东坡这样的人物,我有啥好害怕的?
况且,这是文人雅士之间的事情,怎么能算是偷窃呢?这是抄袭。
“陛下,这艘船上,可有第三个人?”
宋天林神色肃穆,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
“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宋天林,你说这诗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宋天林微微一笑,说:“微臣冒昧,还望皇上赐予名字。”
恩,我已经装模作样了这么久,实在是有些厌倦了。
不料,皇上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以前自负才华,觉得这世上的读书人都不过如此,今天一见,我才知道我大错特错。我这点儿微末之才,不过是些烂草烂萤火,还不及我身旁一位宦官,如何能与世人争锋?”
妈的,你这是看不起我吗?宋天林暗骂了一声。
“这首诗的名字,就交给你了。”
皇上看了他一眼。
“在下以为,就叫《水调曲首》吧。”
宋天林索性一字不差地照搬过来,将原文和题目都抢过来,总归不会让东坡蒙羞。
看来,自己得多吃点东坡肉,以表谢意了。
“山歌?好一个新名字,我还真没听过。”
“从今天晚上开始,这句话不是已经定下来了吗?起码你能亲眼见证这一切。”
“好一个宋天林,好一个伶牙俐齿,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做一个小太监,还真是不容易。”
宋天林听了这话,又是一愣。
该死的,这条狗皇帝,竟然在暗讽他。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宋天林正要回答,旁边的皇上已经开口道:“马上就是中秋了吗?”
“再过五日。”宋天林掐指一数:“五日之后。”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瞬即逝。上个中秋节,我也尝过淑妃娘娘亲手制作的月饼。”
皇帝叹了口气。
宋天林则是靠着船沿,双手撑着船板,开口道:“殿下,夜已经深了,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
皇帝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摇头道:“不是!传令下去,让他们去靖仁皇宫!”
在景仁殿?我|草|你|妈!
这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想要宠着淑妃娘娘?
等等,他不是阳痿吗?
难道是?
我靠!宋天林顿时明白了过来。
很快,小船就到了岸边。
“脱掉你的衣服。”
皇上忽然向宋天林说道。
宋天林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看向皇上,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该死的,无缘无故让我脱光,这是什么意思?
“给我穿上龙袍。”
宋天林很是无语,心想你怎么不把后半句话放到来年再说呢?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这条狗皇帝,还真是个骗子,竟然让宋天林冒充他的身份,在静仁殿里住了一晚。
宋天林手脚很利索,很快就换上了一身行头,然后站在了那里。
然而,他却在花园里鬼鬼祟祟地脱下了身上的龙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这小子好苗子,哎呀,那凹凸有致,像个女人。”
宋天林在微弱的月色下,不经意间看到了皇上的身影。
但他已经习惯了,心中冷笑,耐心等待。
片刻后,一件件龙袍飞射而出,宋天林二话不说,飞快的穿在身上。
这件长袍对他来说有些大,但对他来说,却是恰到好处,宛若为他量身定做一般。
“皇上,我的衣物已经放在这里了。”
宋天林走到干粮堆前,毕恭毕敬地将自己的衣物送到了他的面前。
“背过身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转身。”
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从草丛中探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宋天林的衣衫,悉悉索索地给他披上。
“是。”
尼玛,大家都是大老爷们,装什么神神秘秘的。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而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