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俩组织互相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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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凉雨应当知时节

落花随着丝丝细雨划过时间,洒洒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时间,发现自己趴在石桌上,脸上已经被压出一个红印子,这小院子十分安静简朴。

种着一棵低矮的桃树,开着满树的桃花,昨天夜里没看清,原来这么美!现在更看不清了,可是根本没看到于归。

洒洒蹑手蹑脚地走到面朝南的那间屋子,从外面推开那扇木窗,看到简易陈列的家居,和躺着熟睡的于归,他像是画中人一般,胸膛根本看不到一点呼吸的起伏,洒洒暗自窃喜。

这小子是猫头鹰吧!现在睡这么死,白天根本管不了自己!

还愣着干嘛?跑路啊!

这么高危险的职业!

洒洒轻声慢步地关上了院门,只希望这次错误的相遇赶紧结束在荒谬的梦境中。

这条街名为青成,洒洒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这里,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只看到隐隐约约的模糊身影,那是迷惘的众生。

“我只想混吃等死,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我不过是个平凡的普通人而已,干嘛要去成为炮灰!”

洒洒不觉就开始了文人的悲观忧伤,自己求学十几年不过成了笑话,现在连份基本工作都找不到,还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方法,这不就是被这个世界所排斥吗?

可是自己身为作者创作这本书的那个世界,怎么也消失不见了?不想还好,一思考简直细思极恐。

忆明白往事了吗?

为何还总是牵挂?

“重要吗?都过去了?当下确实是流落人间,而且如果要混吃等死,那和以前的人生有什么区别?自己没有可以被利用的价值,会随时被抛弃!”

洒洒边淋着微微细雨边自言自语着。

“你在胡说什么?虽然活着本身毫无意义,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试试吧!你不是毫无用处的废人!你还有什么优点?爱好?”

“啊!我喜欢唱歌,读诗,红豆,我是有意义的!”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自言自语?你疯了?”

“就算捡破烂,也是可以混成破烂大王的!”

伸出手心呵一口热气,现在洒洒居无定所,身无长物,一定可以找到价值的。

“天生我材必有用!”

城南新街的一座高楼名为抚仙顶,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传言登上楼顶便可被仙人抚顶,洒洒低着头小心地踏着楼梯。

“乐,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恩师说过,人处困境,可多看景美,感染心境。”

洒洒双手合十:“下着雨,越往高走,这白雾越浓重,好似那天宫的幕帘,连清风都吹不散。”

抚仙顶的最高处是无窗外景长廊,只留一顶挡雨。来到这里只见一位穿着随意的大叔,他一脸的胡须和沧桑的面庞,随性地靠在柱子旁,一手把玩着一只淡黄色的仓鼠,另一只手拿着酒葫芦给自己灌。

洒洒搁老远就闻到了酒香!

只见那位叔沉醉其中便忍不住打扰道:“这位前辈也情场失意?在此借酒消愁?”

那人自嘲地大笑道:“什么狗屁爱情也值得老夫伤心?”

洒洒:“这鼠鼠也喝不了酒呐?饮酒若是无知己相伴,举杯对饮,那就是喝闷酒,不如你我二人做个忘年交,今日一醉方休?”

“小丫头片子还知道知己相伴?举樽对饮?看着也不像野小子,什么底细?”

洒洒:“人生在世,风华正茂也就这么寥寥几年,何时能遇一知己相伴,诗酒年华,此生足矣。倘若我年华已逝,容颜已老,再想抒情大作一把,那可就再无那份豪气了。”

那人又喝了一口浓烈的酒。

“不才呐!杨慎,字用修,因十二年前某场政变,被贬至此,家父亦被下狱,从此前途渺茫官场失意呐!”

洒洒听到杨慎就明白这是明朝嘉靖年间的第一文学家,世人号称月溪公,因嘉靖三年的“大礼仪”事件被庭仗后贬谪,从此人生黯淡,全是低谷。

“往事随风,不过些许风霜罢了,来者犹可追,月溪公尚有性命在,定有机会可造福黎民百姓!”

杨慎很是无所谓:“你为何狼狈至此?还要来讨一口酒喝,听你的谈吐不像个乞儿流民,该不会是哪位王孙小姐和家里人赌气,离家出走?”

洒洒很是无奈:“为何不能是落魄至此,书生意气,为酒所痴,为友所迷?”

杨慎:“还真是忘年故交,同是天涯沦落人,这酒就送你了,这只黄耗子是在这啃柱子的,准备带回去放生,那这位小友何去何从?”

洒洒:“咳咳,这只耗子嘛,看着有眼缘不如让我拿去烤了,毕竟也算是肉了。”

鼠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