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些事是注定的
他见不得女孩子哭的,但是他曾经为我哭过一次,在未魂穿之前,这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曾经的我们青梅竹马,相处的倒是蛮拘谨的。他哭是因为我提出了分手,他请求我可不可以不分手,他让我告诉他,是哪里做错了他会改的,能不能不要抛弃他。我很决然,挂掉了他几次三番拨打的电话。讲真的,刚开始我是真觉得自己可能就是玩玩,怎么会喜欢他,谁会对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这么无情。时间总会告诉我们,当初的决定是多么的草率和幼稚!
初识是二年级,在一起是初三下学期,分开是我落榜后进入社会的第一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短到让我好奇难道只有十几天。具体的时间我说不上来,也记不住,总觉得我们当时聚少离多,在网络时代起步的当下,我们的聊天貌似并不频繁,但是我们的感情基础很浓厚,以至于多年后,我还在感触这段感情的无疾而终。有些东西就是失去之后过很多年才能明白它的珍贵,我觉得他骗我,不如刚在一起的时候喜欢我,他觉得我是有了新欢,所以对他的早晚问候爱答不理。有误会的时候就是需要解开,如果当时我们有矛盾能心平气和的说清楚,我们应该可以在一起很久,或者大胆猜想一下,这辈子就是他了。
人总不是不能同时在年少时得出对青春的感受。
如果过去十年后,再让我们去解开当年的矛盾,可能会觉得没有必要解释,又或许我们会安静的坐在一张桌子的两侧,静静的谈谈当年分开的感受和久久未联系的生活的顺心与不如意,倾诉当年不懂事和对待感情的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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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放假还有二十多天的时候我和男朋友闹了点小矛盾,他倒是还是一如既往地惯着我,我平时的无理取闹他就像是安慰小孩子似的,宽慰我。小孩子嘛,一点点的爱就能很满足,我也很少在闹脾气,本身初三的学习压力就很大,再加上我时不时的胡闹,他的耐心已经在临界点了,有时候能感觉到他情绪的波动,使我和他并排走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我很讨厌这种压迫感,好像一个巨大的压力泵悬挂在我的上空,每当我离他进一步,无力感就增加几分。就好像随时都会砸下来,使我土崩瓦解。
他在隔壁班,我就写了一封分手信,信中大意:“感觉你最近出来散步都是心不在焉的,我们分开吧,我最近观察你们班的小女孩好像蛮喜欢你的,我带给你了很多不好的情绪,真的十分抱歉,但你是我见过很有耐心的男孩子,希望你们可以在一起!”(我肯定是有病,居然还是和之前一样递出了分手信,又或许是事情本身就会这样发展)他收到信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即使隔了数米的班级,我依旧在班级里看不到他的身影,我安慰自己,他可能就是最近在忙,总不能是避着我吧,我并不觉得在他那里很重要。果然过了一段时间,临近中考还有7天的时候我终于在楼道里看到了他,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负罪感减轻了许多,他的联系方式里删除了我,我没什么要说的,就是觉得原来他不属于我的时候,是这么的忙碌。不是刻意的见面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他的旁边跟着我信中写的那个小女孩,两个人的身高差(我实名羡慕!!!)我本来想和他说最后一句话,但是很不巧的响起了上课铃,我失落的走近了教室,味同嚼蜡的听完了下午的课程。
晚上回到寝室,安钰柯凑过来和我说话:“你在干什么?”我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说:“没,在想明天吃什么”安钰柯坐到床边说:“看你这么失魂落魄的,我以为你知道了”我微微转头看向她说道:“知道什么,又发生啥了”。她说:“嗷,没事,听说有一部分同学要被劝退了,就是可能考不上高中的,让他们去高中旁边的技校,据说现在去的话比明年开学去的要好一些。”我默不作声。她拍了拍我说:“加油,好好考,希望在新学校还能见到你”。我说道:“大不了我到时候搬到校门口卖红薯,就开摊专卖给你吃。”安钰柯认真的说道:“我还是希望你有个好的未来”。我被她突如其来的正经呆住说:“好好好,我好好考,就和你一起上学,我们还是同学”她突然笑道:“你要是认真起来,倒还真是个劲敌”。我们就各自收拾洗漱,准备迎接明天部分同学的离开。
第二天也没有什么不同,就是平时玩的几个比较好的伙伴都开始搬行李,我们抱着对方一顿大哭。其实只是不在一个学校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但是,似乎自从那天出了校门之后,我们就真的没有再见过了)路上到处都是我们初三这届的学生,稀稀散散的三五成群的拍合照,仿佛有了那张合照这辈子都没有遗憾了。要一同离开的还有隔壁的男生,我的前男友。他依旧是不溢于言表,安钰柯看到我站在原地,目光注视着隔壁班,看着曾经要好的手牵手的关系,到现在远远地看着都像是打扰。她好像是毫无声响的出现在了我旁边,又或许我放空了自己完全没听到她过来的声音,对我说:“去吧,最后一面了,他应该会给你这个机会”我好像是足底灌了铅,就在原地挪不了一寸。直到我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他看见了我的走向,于是在我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就和旁边的女生渐渐走远了。等我想要和安钰柯解释的时候,发现旁边已经没有了她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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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我还在病床躺着,苏莱穿着白大褂双手背后站在窗边静静的凝视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感觉她很正经是吧,其实她是搞笑女~)苏莱:“我一直觉得你在我时刻需要的时候都在,咱俩才是真爱,现在我才发现你居然劈腿,你除了和我关系好,和异性关系也不错呢~~~”苏莱穿着白大褂,在我的病房里踱步,看着我的桌前排放着的一束束玫瑰和许多堆在地上的营养品顿时心生一计!(不得不说,她心生一计一般都不是啥好点子)
她打起了电话:“歪,在嘛?我在市中心的医院,来接我一趟,对了,把我弟叫上”。
(这就打完了!!!!我觉得这娘们最近背着我没少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