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隙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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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孔雀》

昨天看了影片版的《红A字》,1600年后的新大陆,北美清教徒和有夫之妇与牧师之间的爱情的冲突。赫丝特离开丈夫,孤身一人来到马萨诸塞湾的英属殖民地定居。在这里开拓的英国人信仰坚定,恪守清规,赫丝特的举动在这压抑的殖民地环境下,自然就成为了众矢之的,当地社会对她绝不相容。当时北美殖民地对外扩张的迫切,对印第安人的战争正在酝酿之中。结果只要我们看看今日美国就知道。但当五月花号初到新大陆时,印地安部落是载歌载舞地欢迎客人们的,客人们留下来就不想走了,就赶走了主人,开始了杀戮,印第安人成为了北美的少数民族,被局限在保留地里,做为野蛮部落对待。殖民者们为发展奴隶制种植园,从大西洋对岸的非洲贩卖黑人奴隶到北美来奴役。

清教之国的美国在膨胀之中,美国从建立到发展都欠下了累累血债,对待印地安人,对有色人种。他们所谓的个人自由即是白种男人的个人自由,恋爱、婚姻、生活、工作都如此,制度化的种族歧视。不要相信走向文明,民主社会,就可以尊重人权,民主不是祈求能都达成,需要不断的斗争,等待是绝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民主从来不是一劳永逸的,他发展到如今,现状仍旧糟糕,20世纪50年代的麦卡锡主义,歇斯底里地反共,冷战中的假想敌人某邪恶大国;70年代的黑人民权运动;去年发生的虐待战俘,对伊拉克的战争,对黑人的虐杀,对本拉登的围剿,是不是也透着一股美国建国时以清教拯救世界的狂妄、狂热呢?人类的宗教迷梦,政权迷梦,民主迷梦,弥漫男性偏执狂,美国的迷梦何时会醒?终会有一种更好的制度安排,一个真正的美丽新世界。

“我们的爱啊,错过了就不再回来,有一切的结果,等待谁能来解开?”

电影《孔雀》,上世纪中国小城里青少年的理想与现实的距离。发生在1977年的事。镜头里的人物和小城是那么的清秀,朴素和贫穷,大量的镜中、玻璃中的映象,让人有穿越时空,正在梦境中的距离感。仿佛伸出手就可以够得到,真正的伸出去却总差一点。

纯真单相思的初恋,在现实面前,象装满酒的瓶子掉入河中,江水依旧长流,生活仍要继续,爱情挫折,梦想遥远,就有了放纵的理由。面对的工作太艰难,就投机地想认一个干爸,通过结婚来改变现实。现状是改变了,但骨子里的浪漫却让她与现实与婚姻矛盾不断,终于是离婚、结婚,生女儿,生活摆布了人,绕了一个圈,回到原点。

剧中的哥哥总是想要融进小哥们的团体,但每一次都会被捉弄,被歧视,被虐待,他也用揣着向日葵去送花给单相思。但青春的迷梦归结总是虚幻,不切实的。他患有癫痫,不能预测地发作,但母亲却从未放弃他,终于做起了小生意,成了家。

父母对哥哥的偏爱维护,也常歉疚于忽略了弟妹,所以弟妹两人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动过让哥哥一了百了的念头,当父母发觉了,就用一只鹅的死亡,隐喻了弟弟妹妹的想法之危险、可耻阻止了他们。

弟弟也到了慕少艾的年纪,在小城里封闭封建困扰了父亲和弟弟,他因画了一幅裸女像被父亲赶出了学校。他离开了小城,经历过风雨后带着妻子回来了,但污浊的尘世、还有本身的懒散使他早早的厌倦了工作,时光匆匆,人到中年,年纪轻轻就向往和过上了退休的生活。父亲在这一年立春前去世了。子女们这才猛地发现,在过去全家团聚在楼顶上时,是那样的快乐和忧伤。

女儿虽然没有当上兵,没有当伞兵,却自己用缝纫机踩出一个蓝格嘤嘤的降落伞,在平静小城的街道上放飞,招摇而过,像一只孔雀,这是青春背影的孤独狂欢,是梦想失落的气苦。

弟弟站在雨中见到哥哥被打,自己也被牵连,就疯狂的冲上去,却只是添了雨伞柄戳下去的伤,是青春无知的残忍和乖戾。

姐姐为了要回被捡走的降落伞,在流氓的胁迫下被污辱。青春梦了的残痕,在小树林里,无奈地褪下了棉裤,那大腿臀部耀眼地白光,是春花残败。对青春的报复,伤害了、做贱了自己。

电影淡然的回顾着青春的背影,是不是在心里响起着淡淡的忧伤?看着青春散场,我们的爱永远都不在。曾经拥有,不再泪流。

她在买菜时,遇到招兵处的伞兵,她暗恋的人。她鼓起勇气,走到了他面前,说她爱他一生一世,但是茫然的他,却并没有对她任何的印象。我看到了无声的、对过去的哭泣,她的泪水里充满了委屈和绝望的伤感。

我看到了剧中弟弟在电影院里,对着电影中的对白,对镜头里在搞对象的狂笑,笑得吃的东西都要把他噎到。这笑也很恐怖。哭和笑都痛快淋漓地对尘世的嘲弄和无奈。最后,三个家庭都走过小城里的动物园,孔雀在无人之处,却孤傲的开屏了。那些花儿,青春的生命中绚烂的血花,总是在无人注意的生活之中,无人关注的角落里悄悄开放。只是为了心爱的人,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但每时每刻,世间都会有多少无名的小花,正在开放啊,炫耀着它们的生命的美丽,张扬着生机。

我们的爱啊,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而我们都只能淡淡的走开。

15年前回昆明后听见昆明话昆明腔的“孔雀”“干草”,如今在电影叙述的青葱回忆里,又见到了这个词汇。

《怀念青春》高进

那时的我们拥有,没有污染过的清晨。嘀嘀嗒嗒的秒针,却留不住一个黄昏。

曾经的爱很简单,不需要费力的眼神。牵手走过无人山岗,想时间再慢几分。

怀念啊我们的青春啊,昨天在记忆里生根发芽。

爱情滋养心中那片土地,绽放出美丽不舍的泪花。

怀念啊我们的青春啊,留下的脚印拼成一幅画。

最美的风景是你的笑容,那一句再见有太多的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