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昔我往矣
本书献给小婕,献给我们的青春。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海誓空言;昨日种种,如梦似幻;明夕何夕,咫尺天涯!
往事如烟,像晚风中的风铃一样叮叮咚咚地鸣响,随着心神而驿动,悦耳的声响轻灵地打开了沉闷已久的心门,过往经历的一幕幕历历如昨。伫立在漫天的晚霞中,晚风缭乱拂过山岗,望着这壮丽的山河,面前的河、湖、潭或者小小池塘,芦苇的影子长长,那凝重的一点蜻蜓,点水而飞,我的眼眶湿润了,
“晚霞中的红蜻蜓,你在哪里啊,童年时代遇到你啊,那是哪一天?”
故园深深,往事悠然,多少的少年、青年的情怀一往而前,所有过去,都成回忆。你知道,我的迷惘。
似见故人来,只见当年那伊人倩影,青丝飞舞,一袭紫衫,宛在眼前。为余浩叹,壮怀慷慨激越、激昂,梦想照映现实,让人怃然、恍神,心系你,何以解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依稀入梦似曾见,心内波澜现。纸短情长,蓦然回首,那份牵挂,那温柔的触感,幽幽浮动的气息,骊歌悠扬,调门激越,想起来却恍惚如在眼前一般。彼时年少轻狂,情深意切,纵情痴迷于如许温柔乡,沉醉不知归路,慨当以慷,满满盈握,满满的幸福,妄想着地老天荒,此情逾山海。
那时彼刻,刹那芳华,青葱岁月,指掌不堪盈握,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那忘情于山水之间,岁月行板如歌,宛若空谷足音,慰籍如此漫漫的人生路,温暖吾怀,美人如昔。
遥远的情义它如缕萦怀,一帧帧地在眼前播放定格,畅想当年事,伴随弦声宛转抑扬,恰似风光过眼,在旧时光影底流连,落花流水春去也,太匆匆,争奈何这朝来寒雨晚来风!
今宵酒醒无梦,杨柳岸晓风残月。惜乎岁月如流,渐渐远离,寻一份温情却无法挽留!这一份初恋情怀,铭记在永远是十几岁的青涩年纪,永远宿命般地在热血中流淌、烙印。当蓦然时空变化,全盘都失去了,才能慢慢深味那纯真年代,全心付出过的决然,那些海枯石烂的诺言,一时间如初开的蓓蕾,初次的果实,那捏出汗水的双手,那坐拥地久天长的痴心。
我俩人骑着单车比翼偕行,穿街过巷的日子,风里雨中,披星戴月,岁月翩然而去。那盈怀的温馨,有泪光盈盈,执手相看泪眼,怅暮霭沉沉,江天寥阔,山峦叠翠,水瘦山寒。有多爱就会挽回多少的痛,好好体味那撕心的痛,刻蚀魂骨。故此,白乐天有云:“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西北望,射天狼!少年意气,那时睥睨天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书剑飘零甚日休!又常常逡巡畏义,无聊是非,却不曾忘却年少情怀;春夜雨,杨花柳絮,喧红闹绿,有暗香盈袖,美人如玉。怎奈得,旧风景和新境况,到此时节,人比黄花瘦,争奈那罗衾不耐五更寒,月明人独立,两行清泪,一枕清霜。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无枝可依!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梦里不知身是客,酣眠不消残酒,沉醉处,想旧时那人面映桃花。何期竟孤鹜对水影双照,把心神空对潺潺。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千里梦回,魂牵系何?心事萧索,不畏浮云遮望眼,独倚仲宣楼,狂豪不意染霜鬓;辛苦遭逢,无限意,都付滔滔黄河水。仍梦想,有一天,笑语嫣然,能共你面向大海,春暧花开。
《起风了》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仍无可避免
而昆明的天,依旧那么蓝,风吹起了从前
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逆着光行走,任风吹雨打
短短的路走走停停也有了几分的距离
不知抚摸的是故事还是段心情
也许期待的不过是与时间为敌
再次看到你微凉晨光里笑得很甜蜜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猝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不做挣扎不惧笑话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吧
晚风吹起你鬓间的白发,抚平回忆留下的疤
你的眼中,明暗交杂,一眼千年
暮色衬出你蹒跚的步伐,走进床头藏起照片
画中的你,紫衣映着明眸
我仍感叹于世界之大,也沉醉于此间少年情话
不剩真假,不做挣扎,无谓笑话
我终将青春还给了她,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
心之所动,就随风去了
以爱之名,你还愿意吗?
打开文本,描摹一个新的梦境。
梦境是你已身在其中,却不知已处在局中的状态。梦境里面还会套有梦境;而梦境外面的你是真实的,还是这梦境里面的你是真实的呢?子非鱼。梦境是你的各种想象和思考,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中有五彩缤纷,有随心所欲,有快乐、有伤悲,还有恐怖的梦。五色的梦在你笔端汩汩而出,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在新的一幅画卷展开之前,在无边的空白篇幅之上,那早早酝酿、孕育的梦幻般的旖旎风景和那份神秘奇妙的遇见,慢慢地显影出来,跃然于光怪陆离的现世俗尘背景上,陆离斑驳,奇峰突兀。而往事回响,点点滴滴渐渐地濡湿纤细的心灵,心底在欢声笑语中,隐隐却闪现泪眼潸然。
耳边响起关于你的主题歌:
“《归来吧!》
月亮下,想到他。默默地,珠泪下。记起多少旧情话,每段往事升起沉下。
看流云,不说话。寂寞吧!苦闷吧!想起当天月明下,两人含笑道傻话。
心里的他,快归来吧!这里才是快乐老家!
几番离合,再相聚。成功挫败,那管它。
悲哀因有他,快乐为有他,跟他受苦也罢!
他知道否?我在想他!心里的他,快归来吧!这里才是快乐老家!”
当梦想跃然纸上,笔端纵越昂扬地体验着一种创造的激情,这份执拗催生出崭新的未知,痛苦而快乐。谁知道这会是怎样奇瑰的色彩和影底,弦歌悠然,余音袅袅。心事如碧海潮生,汹涌澎湃地驿动,心绪如潮汐,浩然长啸,泪湿青衫。可以静观那远山森黛,澄澈碧水间倒映出山峦青青,悠悠青天,水天浩淼。
白纸之上,酽酽的暮山紫背景,弥散在重峦后,青黑的叠嶂渐渐融入夜色迷濛。随着暮色降临,城市迷离灯火闪烁,霓虹变幻着寂寞,宛如进入绮丽绚烂的梦想之城里。
那熹微前的玄色,在东方显露出鱼肚白,期待着红日喷薄升起,在深深蓝蓝的沧海澄波之上舞起粼粼跳跃的金蛇。心事浩淼,海阔天高,潮起潮落,沉浸在深深蓝蓝地大海心境里。
愿是独立秋光,植簇葳蕤。凌绝顶而众山小,独立山巅,观云卷云舒,云蒸霞蔚,大千世界奔来眼底,古来往事注到心头,抚山风浩荡,层云齐胸,长发随风缭乱舞动,襟怀与衣衫随风轻摆。天地远行客,渺渺山海间。
“贾生有赋云: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合散消息兮,安有常则?千变万化兮,未始有极!忽然为人兮,何足控抟。”
红尘滚滚,造化弄人。你我世间人,皆是大时代中小棋子;然赤子之心犹昨日,人面不知何处去,春风几度,此去经年,春暖花树,植簇葳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