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12 梦瑶就是我要的条件

第一卷

1.12梦瑶就是我要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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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一帮小姐少爷们借口“品鉴兵器”，实际上借机以“动口”的形式互相拆解招式，一个上午时间基本没停，不过罗冲没兴趣陪一帮不入先天的渣渣过家家，坐了不到两炷香工夫就找个借口回了武库内，不用真气全凭体力继续比划招式，直到院子里散场的声音传来，他才再次出来。

“梦瑶小姐，在下有点儿小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刚一出武库，正好看到众人出门的背影，罗冲笑着说道，“放心，真的是小事。”

“罗大哥，不知道什么事情，小妹能帮上吗？”韩家最小的姑娘、韩柏的初（暗）恋情人、五小姐韩宁芷笑嘻嘻问道，说话间还蹦蹦跳跳跑到了罗冲旁边。

“五小姐见谅，我想找梦瑶小姐，是因为她在你们中间武功最高，这才希望她帮忙喂喂招、交流一下经验，你的武功太差了。”罗冲歉意的向这位很有几分天真的小姑娘道歉。

“这样啊——”韩宁芷很失望。

不过，相比于天真的韩宁芷，其他人却在听到罗冲那句“她在你们中间武功最高”时齐齐身形一顿，也是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算想起来，一个上午的“动口较量”中，秦梦瑶几乎没怎么开口，但每次一说话，总是直指核心、一针见血。

“罗大哥谬赞了。”秦梦瑶扔给他一个好看的白眼，到底还是认下了他的评价。

“梦瑶小姐谦虚了。”罗冲“含笑”说道。

今天到韩家的这帮人虽说号称白道“青年才俊”，实际上水平很拉，罗冲一直没搭理过的马峻声再加上韩希文、谢青联都是后天顶峰，放眼天下好歹能出门，韩希武也就江湖二流，韩家三个姑娘韩慧芷、韩拙芷以及韩宁芷基本不入流。

倒是马峻声的妹妹、很有几分“心机婊”的马心莹，至少内功修为不比韩希武差；唯独秦梦瑶，放在整个江湖的年轻一代都算独一档，因为她已经进入了宗师境界，甚至开始向大宗师进发，甩开其他中原年轻一代整整一个大境界！

“却不知罗大哥留下梦瑶，究竟所谓何事？”目送其他人离开，眼看武库院子里已经没了外人，秦梦瑶一个上午没动的“仙子”姿态明显放松了不少，“以罗大哥如今的境界，怕是不需要梦瑶做什么吧？”

“要是传承千年的慈航静斋都帮不上我的忙，梦瑶是不是太谦虚了？”罗冲直接点明了对方身份，顺便说出自己的要求，“我也是刚刚突破，很多东西可不是有了实力就能发挥出来，这才留下梦瑶，希望能给点儿指点，想要什么回报，梦瑶不妨现在就提出来。”

“看来罗大哥对梦瑶很是了解，至少整个江湖中，知道静斋传承的门派都不多了。”秦梦瑶调皮的歪了歪头，一双美目闪着醉人的亮光，“若是梦瑶想要询问罗大哥的传承呢？”

“淘气，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罗冲可没胆子信任这位仙子，至少现在还不行，“换个条件。”

“内功心法呢？”秦梦瑶图穷匕见，“至少梦瑶一直没想明白，为何见到罗大哥就觉得很是亲近，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让人起不了敌意。”

这次轮到罗冲蒙圈了。

黄大侠的所有高武世界中，几乎都有“功法吸引”的存在，他自己修行的是《战神图录》，与秦梦瑶的《慈航剑典》同属于曾经的“四大奇书”范畴，这其中，《战神图录》算是开端，其他三本都与其有关系。

第一代邪帝谢眺虽然没有进入战神殿内，但他在一个春秋战国时期的古墓中看到《战神图录》的记述，窥得图录之秘，记在了《魔道随想录》中，并且还以此创出了《道心种魔》这门破碎级武学。

而他留下的《魔道随想录》在经历了很长时间之后，被慈航静斋的始祖地尼得到，之后由此创造出四大奇书之一的《慈航剑典》——换句话说，秦梦瑶修行的慈航静斋最高心法，其实只是《战神图录》的“衍生同人”，两人要是没有感应才奇怪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其他问题......

“我怎么没感觉？”罗冲很是郁闷。

“正如罗大哥所说，你现在刚刚突破，并未真正掌握自己的真气实力，空有境界却发挥不出对应的战力。”秦梦瑶调皮一笑，美目忽闪着看向某人，“所以，罗大哥的忙，梦瑶确实帮得上，就是不知道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条件了。”

“慈航静斋果然名不虚传。”罗冲无语摇头，眼前这位可是慈航静斋的传人，“如果我记得没错，你们自从当初女帝之事后就越混越倒退，甚至连藏传武林都打不过，被迫三百年不能踏足中土——这样，不论那边来了谁，我帮你解决如何？”

“罗大哥知道的真不少。”秦梦瑶表情一僵，却又很快恢复了平时的“仙气”，“只是这件事太过重大，不是梦瑶几句话就能决定的，再说区区几句指点，也换不来罗大哥这般初入大宗师的高手全力搏杀。”

“人情大小全看个人需要，我说值得就值得。”罗冲笑着说道，他现在不缺真气，不缺境界，更不缺功法，却对武功修行的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能修行《战神图录》全靠厚背刀中的传鹰精神烙印，如果秦梦瑶愿意全程教导，价值真不是打一架能抹平的。

“罢了，藏传武林那边就不劳罗大哥辛苦，小妹既然奉了师门之命行走江湖、踏足中原，自然也有自己的责任。”犹豫半晌，秦梦瑶还是表情严肃的摇了摇头，却又紧接着说道，“若是能换取罗大哥全力出手一次，梦瑶愿意再加一些条件。”

“哦？”罗冲古怪一笑，“如果我说，梦瑶就是我要的条件呢？”

“罗大哥好歹也是初入大宗师的高手，自该一心天道，全力上进，何必与梦瑶开这等玩笑。”秦梦瑶没好气的甩给他一记白眼，语气平和的仿佛是在讨论晚饭吃白菜，“再说静斋传人历来追求天道，并无随意嫁人的规矩。”

“你说这话的时候最好摸摸胸口，感觉一下良心是不是会痛。”罗冲无语的怼了回去，“慈航静斋传承千年，历代传人都是两个，一个负责当仙女，另一个就是牺牲品，你自己身在即将到来的冲突前线，就是不知道另一位到哪里了？”

秦梦瑶被怼的差点儿闭气，再也维持不住一贯的“仙气”。

但凡是对慈航静斋稍有了解的都知道，这一门派表面上立足武林，实际上对朝政的兴趣远大于武功，历朝历代都会在天下变动中出山，打着“代天选命”的旗号扶持自家代理人，最终换取巨大的好处。

历代的慈航静斋传人都不只是武功高强，或者说，武功只是她们最不起眼的专长，因为她们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在“正派”势力中长袖善舞，为自家扶持的“天命之子”造势、拉赞助，这中间可以说各种手段全都用上。

不过，秦梦瑶也不算瞎说，慈航静斋历代传人除了个别的特例，绝大多数确实没有“嫁人”，陪着滚床单另说，相比于梵清慧、师妃暄、端木菱等人，秦梦瑶已经称得上“人品坚挺”，至少她确实搭上了身子，而且也不再张口闭口“天下苍生”。

“罗大哥是不是对静斋有什么误解？”秦梦瑶羞恼的说道。

“开派祖师地尼与邪帝谢眺，梵清慧和宋缺，碧秀心与石之轩以及女儿石青璇，师妃暄和徐子陵，端木菱和龙鹰，乃至于你师父和.....嗯，这个你自己想。”罗冲好整以暇的列出了历代慈航静斋传人，每说一个，秦梦瑶的心气就降低一分。

“罗大哥知道的确实不少。”秦梦瑶已经无奈了，“就不怕需要讲解的时候，被梦瑶使些手段坑害？”

“一个活着的大宗师，比死了的任何人都有用。”罗冲哑然失笑，上前拍了拍秦梦瑶肩膀说道，“再说了，我说的这些在那些有传承的门派中，比如少林、武当以及你们的死对头魔教里面又不是秘密。

行了，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我们现在就说定了，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要毫不保留的为我解惑喂招，然后我会在你需要的时候全力出手一次，死活不论——对了，我说的是为你出手，不是慈航静斋。”

“若是梦瑶提出的对象，是魔师庞斑呢？”秦梦瑶略一沉默问道。

“这个就不用提了，迟早的事情。”罗冲无所谓的说道，来到这个世界不和庞斑打一架，那还来干什么？“还有另一位大侠，我也是要上门挑战的，只是和他并无私仇，只是切磋，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介意——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偿还，我现在就去找他反而更合适。”

“罗大哥所说的，可是覆雨剑浪翻云？”秦梦瑶好奇问道，“你就这么信任他？”

“一个能为了女人退隐的男人，至少还有底线，其他不好说，但一个男人如果因为亡妻而让整个江湖以为他已经颓废，这样的有情人不可能是坏人，除非他是装的。”罗冲还能不知道浪翻云的大侠风范——对敌人另说。

“如此奇人，梦瑶也想见见。”秦梦瑶点点头，随即俏脸恢复了笑容，“那么，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不如拥抱一下，庆祝我们谈判成功？”某人坏笑着张开双臂。

秦梦瑶懒得理他，甩给他一个好看的白眼，直接转身出了院子，因为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两人还有很多相处，某人又摆明了对她有想法，早些亮明态度对将来的交往没坏处。

当然，也不是没有问题——

“罗大哥，你不要告诉我，你连最基本的真气灌注与外放也需要问？”秦梦瑶真的郁闷了，她的计划是和一个大宗师高手交流武学，不是给一个萌新当启蒙老师——嗯，武学启蒙，不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真气疗伤这等江湖皆知的技巧，难道你也不会？”

“额......其实我一直都是关起门自己修行，没怎么在意过战力。”某人红着脸低下头解释，“真正的武学掌握，其实大多是外家拳法之类，比如我交给小柏的那套《洪拳》，还有你见过的《杨家枪法》，但从未真正用内力战斗过。”

“梦瑶现在真的很好奇，罗大哥到底是哪个隐世门派的传人，怎么只管修行，不重战力。”秦梦瑶也无语了，只能按照某人的要求详细讲解，甚至亲身示范。

“那个，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没有任何传承，只是小时候无意中闯入了一处门派的遗址，这才弄到了全套的功法，但只有内力真气修行，没有战技战法，甚至我连名字都不知道，你信不信？”罗冲小声说道。

秦梦瑶懒得答话，扔给他一记白眼就继续讲解。

不过，两人的“交易”只持续了一下午，当晚，武库院。

“谢大哥，你来了？”一个惊喜的女声，带着少女的娇憨与率真，“小妹今日不过提了一句，想不到真的能见到大哥。”

“既然是心儿相邀，我又哪里会不来。”说话的正是长白派掌门谢峰之子谢青联，大概是觉得今晚有美相伴，甚至有一个美好的经历，他连说话都带着笑意，“只是不知道妹妹邀我今晚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哎呀，谢大哥你真是的，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少女的声音明显带着羞恼，“若是让人看见了，小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这里平时就一个小厮看守，也只在白天轮值，晚上从来都是锁门闭户；之前倒是还有一位说不清修为的高手，今天下午也被韩家安排到了贵宾院住下，正所谓‘月色朦胧’，说的不就是此时吗？”谢青联得意一笑，紧接着动作明显加大。

“谢大哥，哪有你这么急——”少女的声音已经有了恼怒的意思，却立刻被堵住了，接下来的声音自然变成了各种有爱，只是持续不长，“好哥哥，你停一下，我怎么听见有人过来了，好像还很快。”

“这个时候哪有什么人，再说他脚步如此沉重，定然不是个懂武功的，大概是韩府下人路过。”谢青联不满的冷哼一声，却又听到武库院门打开，这才不满的看了过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奴才——额......你——你——噗通！”

“心儿，解决了？”来人将手中所提重物扔在地上问道。

“大哥放心。”少女的声音满是冰冷。

“收拾一下，我们走。”男子这才转过头，借着明亮的月光清晰显示，正是马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