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买药，搞钱
和林青溪同步走了一阵，稍微聊了几句，眼熟之后，秦凡这才和其人告别。
只不过秦凡并没有直接回家……
半个小时之后。
秦凡来到了一家药店门前。
“青木堂……”他看着面前药店华丽牌匾上的鎏金大字，眉头微挑。
记忆中，青木堂是一家大型连锁药店，开遍了整个江州，分店无数。
“这位同学，不知道你需要什么？”秦凡进入药店，立刻有带着标准笑容的旗袍小姐姐迎了上来，丝毫没有因为秦凡的年轻有任何冷待。
“我想要买打熬气血的药物……”秦凡也是当即表明了来意。
旗袍小姐姐也是当即双眼一亮，脸露微笑：
“同学你真是来对地方了，咱们青木堂所出品的草木丹，乃是整个江州最适合你这这个年级年之人服用的药物……”
草木堂这等药店虽然普通药物也卖，但最赚钱的自然还是这等打熬气血的药物。
“草木丹？”秦凡双眼幽幽，轻咳了一声：
“不知道草木丹与养血汤相较如何？价钱呢？”
养血汤是最常见的汤药，也是平民购买最多的汤药，几乎所有药店都有的卖！
那小姐姐哈哈一笑：
“草木丹的效果自然是要远胜过养血汤的，其杂质更少，吸收效率也是好得多，对身体的危害也更小。”
“不过，草木丹也的确要比养血汤贵一点……”
秦凡眯起眼睛：“贵多少？”
旗袍小姐姐继续道：“最近咱们草木丹正在打折，一颗草木丹只要三千九百九十九……”
秦凡嘴角抽搐。
这何止是贵一点啊……
配一副养血汤只要两千块，一颗草木丹却几乎是其之价格的两倍！
他又问道：
“二者药力相差多少呢？”
那小姐姐回答：
“单论药物本身的药力，一颗草木丹与一副养血汤差不太多，只不过草木丹的吸收效率高得多……相当于药力要比养血汤高……”
“有两倍差距吗？”秦凡又问。
小姐姐失笑摇头：“那怎么可能，草木丹优点那么多，要是连药力都有养血汤两倍，那哪里还会有人买养血汤！”
“根据个人体质不同，能够吸收的草木丹药力也有不同，比较高的情况下，能有养血汤1.5倍药力……”
“比较高才1.5倍，这差得还真不少……”秦凡双眼幽幽。
简而言之，这草木丹的确更好，但却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东西，性价比低。
秦凡叹了口气：
“那我还是要养血汤吧！”
他手中的积蓄，却是只买得起一颗草木丹，就算其效果再好，秦凡也吃不起……
“好吧。”那小姐姐闻言也并没有多劝：“你要几副？”
……
最终秦凡将自己几乎所有的积蓄，换成了三副养血汤的药材。
他的钱实在是太少了。
更确切说，这等打熬气血的药物实在是太贵了。
是夜。
秦凡关好门窗，却是将电饭锅拿到自己的房间里，悄悄熬了一碗养血汤。
一口气干完养血汤。
秦凡也是当即开始练习“古河呼吸法”。
当三十六式动作全都练完，秦凡也是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心中思绪转动。
“以我此时的气血值，加上‘古河呼吸法’，一天起码消耗一副养血汤……”
“而随着我气血进一步提升，我对药材的消耗速度只会越来越快，这可都是钱啊……”
秦凡家里条件不好，根本不可能靠父母。
自己却是需要尽快想办法搞些钱来了……
心中思绪转动间。
秦凡也是很快进入了梦乡……
……
睁开眼时。
秦凡再次出现在了混乱破败的训练室之内。
钢筋就在脚下，不远处是一个狰狞少年怪物的尸首。
捡起钢筋，秦凡离开训练室，开始继续探索。
没走出太远。
突然嗖的一声，一道灰影从一侧废墟中窜了出来，直冲秦凡而来。
“什么东西？！”秦凡脸色微变，下意识举起钢筋向前挥去！
而那道灰影却是在空中突然速度激增，一下子避过秦凡甩出的钢筋。
“啊！”同时秦凡手臂陡然一阵剧痛传来，他手中的钢筋也是下意识甩落在了地上。
他手臂上顿时多出了数道血淋淋、深可见骨的划痕。
与此同时，那道灰影也是擦着秦凡的身体蓬一声重新落在了地上。
于此刻，秦凡才终于看清了这道灰影的全貌。
这却是一头灰色大猫，其双眼赤红一片，身上肮脏无比，四肢位置延伸而出极为锋锐的利爪！
“是异兽！”
秦凡想起此前郑宇身上那些划痕，心道很可能便是这妖猫做的！
而他也根本没有余暇过多思考，因为那妖猫已经再次飞扑上来！
秦凡汗毛直竖，双眼锐利。
“不能逃！”
以这头妖猫的灵活和速度，自己选择逃跑根本不现实。
这一刻他却是抛去了内心的一切顾虑，他踏前一步，弓步向前，右拳从腰间猛力向前旋转冲出。
“军体二十三式”之“弓步冲拳”！
他气血澎湃流转，凝聚了全身力量和信念的拳头砸出，却是以一种骇人速度直冲向了妖猫！
这一招也是军体二十三式之中，正面威力最强大的招式之一！
这一拳速度之快，即使是妖猫也是瞳孔收缩。
其“喵”的一声，猛地抬起锋锐利爪直朝秦凡身体而去！
而秦凡却是双目锐利，面不改色。
因为在梦中即使死亡，也不过是精神衰弱，并非是真的死去，也因此秦凡行事根本没有多顾虑。
哧！
在秦凡胸口被妖猫利爪抓中的同时，秦凡的拳头也是轰击在了其身体之上。
轰！
其身体犹如一个排球，被被重重拍下，扣射到了地面。
其身体扭曲在一起，惨烈地“喵”了一声，身体蠕动了几下，很快彻底没了生息。
“这妖猫虽然灵活，利爪也很锋锐，但体质和力量，却是远比不过我……”
秦凡捂着鲜血淋漓的胸口，却是也长松了口气。
这妖猫高攻低防，缺点明显。
下一刻，这妖猫身上同样也有一道道黑色烟气升腾而起，朝着秦凡而来。
秦凡脑海中顿时也是涌现出了不少的记忆画面。
只不过，因为对方是一只猫妖，智慧不足，脑容量有限，其之记忆中根本没有什么太有营养的东西。
只有一些捕食、攻击的零碎画面。
而这一次秦凡大脑的痛苦也是少了许多。
“呼！呼！”因为伤势不轻，秦凡没有着急继续行动，却是在原地暂时休息了一会儿，这才开始继续前进。
他小心翼翼继续向前，也是检查着走廊两旁的每一个训练室。
随着秦凡自身气血和力量的增长，他干掉训练室中的学生怪物也是愈发的简单。
之后他也是陆续干掉了七八个少年怪物……
当如此前那般，再次打开某座训练室房门，看到其内场景的时候，秦凡的脸色却是陡然一变。
不同此前。
这个房间内却是有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小的那个也穿着银色的制服，明显也是个学生，而大的那个，却可能是陪练的老师了……
在万年之后，随便一个十二三岁的学生，就普遍有0.9乃至1以上的气血。
那么一位已经成年的老师又会有多么可怕？
当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秦凡也是当即扭头离开了房间，狂奔逃走！
只不过他才刚跑出没两步，便只听到身后一阵狂风涌动，而后一股剧痛从后心传来。
他的身形一滞，低下头，却是看到一只成爪状的手掌穿透了自己胸膛！
而下一刻，身后的那人，却是将另一只手臂探入了秦凡的伤口，而后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秦凡直接被其人活生生事撕成了两半。
“靠！”
剧痛不过持续了刹那，秦凡的意识便彻底陷入了模糊。
……
“呼！”
现实之中。
秦凡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全身衣服却是已经为汗水浸透。
他捂了捂胸口，此前的剧痛犹在脑海。
他嘴角抽搐，脸色难看。
“好恐怖的家伙……”
实力差距太大，就算他能一直复活，也根本拿对方没办法……
更别说，他未必能够无限制复活。
自己在噩梦中死去，他的精神状态也都会有不小的消耗。
秦凡猜测，若是自己连续在噩梦中死太多次，恐怕就可能真的要玩完了。
“好在我逃出了那个训练室，那家伙若是返回训练室的话，我下一次入梦未必还会遇到他……”
噩梦中的这些活死人，似乎只会在省钱所在的固定区域活动。
摇了摇头，秦凡坐起了身子。
在噩梦中被杀，秦凡此时头痛无比，精神萎靡，短时间内也是无法继续入睡了。
他起床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重新回到床上躺着。
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
而身体状态不佳，秦凡也是根本没法再继续练习“古河呼吸法”，只能默默躺着休息。
同时思考着赚钱的办法。
好不容易熬过后半夜，眼看着天色逐渐转明，秦凡这才打着哈欠从床上爬了起来。
……
江城二中。
理论课上。
听着老师无聊的课程，一夜都没怎么睡的秦凡却是不由得打起了哈欠。
睡意逐渐涌上心头。
他趴在桌子上，却是很快便再次陷入了梦乡……
当睁开眼睛，重新进入梦境世界。
秦凡却是出现在此前死亡的地点，那个死亡训练场之外。
身旁不见此前那道高大人影，秦凡松了口气，而后也是不敢迟疑，当即扭头狂奔，与那个训练室拉远了距离。
只不过秦凡才跑出去没几步，身后便陡然有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
秦凡才刚回过头去，却见一道高大黑影从训练室中窜出。
“糟糕，他听到我的声音了！”
因为训练室的房门已经被秦凡破开，秦凡的脚步声自然逃不过这种级别高手的耳朵。
秦凡夺命狂奔，却哪里比得过这种高手。
没跑出多远，秦凡脑袋便轰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这一次，他的脑袋却是被这家伙一拳轰爆。
……
现实之中，教室内。
“靠！”
秦凡猛地站起身子，大口喘息了起来。
而下一刻，一道道复杂、微妙的目光朝着秦凡看了过来。
台上负责讲课的中年女老师也是眉头紧皱：
“上我的课睡觉也就算了，理论课在武考中的占比不多……但你也不能捣乱吧？”
秦凡嘴角抽搐：
“我错了……”
中年女老师哼了一声：“你就站着，精神一会儿吧！”
秦凡也是尴尬点了点头。
翻开手中的课本，装模作样的看着，秦凡的思绪也是转动了起来。
虽然再次被秒杀，但秦凡却是也松了口气，因为自己这一次却是逃得足够远了。
若是那家伙重新返回训练室，这次应该就听不到自己的动静了。
……
放学之后。
秦凡却是并没有着急回家。
他坐上了江城四十二路公交车，跨越小半个城市，在“柳树街”站停了下来。
戴着帽子、口罩和手套的秦凡才刚下了公交，便闻到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口罩的存在仿佛摆设一般。
秦凡看了眼旁边一汪已经变质泛绿的污水，掩着鼻子疾步朝着街区深处而去。
柳树街是江城有名的灰色地带，也是江城最混乱的地方，没有之一。
在这个异兽存在、武道兴起的特殊世界，这等灰色地带的存在也是相当正常。
秦凡这一次过来，是想从这里搞点钱花。
当然，秦凡本人是个对自己有着极高要求的、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
他也是根本不会做那些违背自身良心和原则之事。
即使来到了这里，他也是打算以正经的渠道搞钱，更确切说，是他自认为正经的渠道……
很快秦凡便在一肮脏墙壁前暂停下了步子。
墙上贴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小广告。
什么诸如重金求子、专职养胃、延时、收药什么东西都有……
秦凡的目光四处流转，很快双眼一亮，目光停在了写着“借钱”的小广告之上。
没错，秦凡此来便是来“借钱”的！
当然这种地方的“借钱”，自然不是什么合法合规的借钱渠道。
以秦凡自己的身份、年龄和家庭条件，正常渠道根本别想借到什么钱。
他自然要用一些非正常手段了。
有噩梦世界的存在，他对自己的个人实力的提升，以及未来的赚钱能力没有任何的怀疑。
能自己成为强大的武者之后，就算此时利息再搞，他有信心能够很快还上钱。
他当即拿出手机，拨打了“借钱”两个打字下面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一片喧哗嘈杂之中，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从那头响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