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问就是亏了
1989年，7月9日。
老布什访问波兰和匈牙利，开始经济援助和投资计划。
老布什是外交官出身，对外交领域的熟悉程度超过里根。
上台之后，他亲自把握外交政策制定和实行的过程，在对波兰的政策上比前任有更大的灵活性。
在1989年波兰议会反对派大胜，波兰执政党的候选人可能因其无法成为董事长而导致毛熊干涉时，老布什通过访问波兰与执政党与反对派会面，力促执政党候选人成为总统。
但是当得知毛熊确实会给予波兰，自主决定国家政治走向的权力时，又转而支持反对派组成联盟，向波兰执政党夺权，从而完成波兰政治的剧变。
这一收一放，体现出老布什对波兰局势的正确判断和准确把握。
“为了加速波兰走向自由企业制度和民主社会进程，我们将援助波兰10亿美元！”
老布什笑的像好人，跟波兰董事长用力握了握手。
无数媒体镜头记录下了这一幕。
咔！
纽约，旧地铁站，李普西带领着工业光魔的特效团队处理幽灵效果。
整部戏的幽灵穿越人、穿越杯子等，都可以运用电影中经常用到的借位手法，现阶段的幽灵计算机模拟效果也够用。
但只有穿梭地铁这一段十几秒的戏是没有办法取巧的。
必须要李普西亲自在地铁穿入穿出。
先在清空的铁道上跳来跳去。
然后又在地铁内部往车壁上跳。
第三步是特效师用制作好的替身模型，穿上男主角的衣服，往静止的地铁列车上撞。
最后是再拍摄地铁奔驰的画面。
把这多个片段，再通过特殊方法拼合在一起。
光是听着步骤就知道有多繁琐麻烦。
好莱坞分类电影里，爱情片和恐怖片、喜剧片等分类一向是拍摄速度最快的。
但《人鬼情未了》原片从1989年7月24日一直拍到了12月5日，足足花费了将近五个月的时间。
足见《人鬼情未了》后期特效的工程量有多么的浩大。
时间拉长的人力成本消耗、地铁站使用费、数百上千重复拍摄消耗的胶片费......这些也是为什么拍摄成片高达2200万的原因。
好在李普西精力过于旺盛，几百次繁重艰苦的拍摄也坚持了下来。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能成功了。”
过来谈《第九区》特效合作的皮克斯总裁埃德温·卡特穆尔称赞。
李普西擦着汗说道：“想到能完成一个不可思议的数字影像合成技术就兴奋，这股兴奋是支撑着我的动力。”
他一说这个，电脑博士埃德温·卡特穆尔就不困了，热情的和李普西讨论了起来。
李普西很重视埃德温·卡特穆尔这个人才。
20世纪60年代，由于登月计划的实施，北美对电脑技术空前的重视程度。
犹他大学成立了北美第一个电脑图形图像实验室，
埃德温·卡特穆尔正是这个实验室的负责人。
别看未来风光，当时的埃德温·卡特穆尔，在美术生这一行被嫌弃。
传统画笔拼不过别人，就开始琢磨使用电脑这种在当时而言全新的工具进行创作。
1973年就创作了自己的第一部电动画短片，1974年纽约理工大学聘请他主持了又一个实验室，大力资助他将电脑图形图像技术与电影娱乐业相结合。
从这里开始，就埋下了好莱坞走向工业时代的种子，直到二十多年的细心耕耘，一步步从0迈向1，最后成长为了大树......
没有人比李普西更懂好莱坞工业脉络。
专业知识可能不如埃德温·卡特穆尔，但靠着无双口才和清奇脑洞，李普西把埃德温·卡特穆尔这个理工男的好感刷的蹭蹭的往上冒。
要不是背后还有个乔布斯，李普西估摸着聊个10美刀的，就能把埃德温·卡特穆尔忽悠到自己碗里来。
李普西有些可惜的舔了舔嘴。
贤惠的玛丽莎递来了两杯冰镇西瓜汁。
一口冰镇尼哥快乐汁下去，李普西仿佛看见了几百年前的农具历史。
他品味一番，又把话题拉了回来：“埃德温，我认同你的精品理论。”
“但成本利用率也是一门技术。”
“打比方，我的这部电影计划成本2200万美刀。”
“我在拍摄之前就做了详细的计划，光是剧本就总共修改了19次！”
李普西其实就针对中后期逻辑问题修改过两次。
修改了19次的是原片编剧，在传统爱情戏的基础上，增加了悬疑、犯罪的神鬼破案剧情。
被谋杀，爱人受威胁，保护爱人以及破案，学习超能力，搞定搭档灵媒，阻止坏人的过程坏人咎由自取死掉.......虽说没什么逻辑，但节奏紧凑精彩，很好的转化成主流观众可以理解和消化的东西。
可以理解为小白爽文。
虽然没深度，但大众喜欢，这就够了。
这么处理是原片的精髓，体现了导演杰瑞·扎克和编剧布鲁斯·乔伊·罗宾的实力。
李普西把他们的理念融成自己的：“因为准备做的好，所以文戏只用三周就结束，节省了大半的人力成本。”
“我在纽约有人脉，原本每天20000美刀的地铁站使用费打了半价，再加上拍的快，间接节省了将近一百万。”
“同时也是拍的快，特效费用也大大减少，拍了一个月，2200万美刀的成本还留了许多，等拍完估计还能剩下几百万。”
当然账本上是不会剩下一美刀的。
问就是宣发费用。
再问就是亏损，血亏！
这节省的几百万正好用来运作《风月俏佳人》和其他浪漫爱情片。
在好莱坞，成功不仅仅是经验，还是一种可以连续运作的模式。
作为一个合格的电影商人，既然知道浪漫爱情片会成功，影响了《保镖》和《泰坦尼克号》等经典电影，那当然要让成功延续下去。
“烧钱谁都会，但怎么让1美刀发挥出2美刀甚至5美刀的效果，这才是拉开差距的地方！”
“这就像开赛车，直线加速谁不会，弯道快才是真的快。”
李普西进入乱侃模式，把埃德温·卡特穆尔侃的是一愣一愣。
原本他是非常喜欢《第九区》的设计，想要说服李普西给《第九区》增加特效投资。
被这么一忽悠，埃德温·卡特穆尔燃了起来，眼睛炯炯有神的打算用50万的预算制作出500万的效果来。
李普西给他打气：“《第九区》是开始，只要这次合作的好，以后LSP公司还有更多项目跟皮克斯合作。”
埃德温·卡特穆尔动力十足的走了。
再次担任副导演的昂克里奇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嘴角上扬的李普西。
昂克里奇忍不住问道：“你又要挖坑了？”
李普西疑惑：“我什么时候挖坑了？”
“哈维.韦恩斯坦。”
“那是帮朋友减负！”
“要是皮克斯遇到困难，以后也会帮皮克斯减负？”
“朋友有难，我不帮一把，我还是人吗？”
李普西理直气壮：“我可是好莱坞第一良心！”
昂克里奇：“......”
玛丽莎：“呸！”
这回连小梅都忍不住呸了他一下。
李普西欣然笑纳。
一想到乔布斯要裁员，还有明年的霓虹计划。
李普西的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扬起来。
皮克斯的技术+监狱霓虹工具人。
完美组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