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广告轰炸
洛杉矶，罗斯福酒店。
1929年，首届奥斯卡奖就在这里举办，此后这家酒店就一直备受好莱坞欢迎。
在Tropicana Bar围着火炉开派对，俯瞰泳池，欣赏现代主义大师大卫·霍克尼创作的壁画。
还可以前往Library Bar品尝采用神奇的混合酒调制术调制的手工鸡尾酒。
或是在25 Degrees餐厅坐在水晶枝形吊灯下簇饰的雅座里，品尝美味汉堡包。
今天这里又迎来了一个好莱坞剧组的光临。
环球影业举行一个庆祝派对，庆祝《地狱来的芳邻》首周票房过千万，空降票房冠军。
“不管我看多少遍，这部电影总是让我很开心。”
一辆福特轿车内，汤姆汉克斯拿着报纸，念着影评给导演乔·丹特听：“Burbs是作家兼联合制片人兼演员达娜·奥尔森故意编造的。”
“这个想法是为了去除北美普通郊区生活完美的外表，揭示邻居们潜在的疯狂。”
“汤姆·汉克斯饰演典型的郊区居民雷·彼得森，当他的疯狂邻居——布鲁斯·邓恩饰演的前军人马克·拉姆斯菲尔德，跟喜剧演员里克·杜科蒙饰演的爱管闲事的煽动者阿特·温加特纳——激励他采取行动时，他表现出了反差喜剧感。”
“我要感谢里克·杜科蒙。我认为他抢了著名影星汤姆·汉克斯的风头......哈，感谢这影评人认为我是著名影星。”
汤姆汉克斯耸耸肩，露出了标志性的憨厚笑容，继续念道：“我没想到汉克斯会出演这样的电影，但我敢打赌他和其他演员一起拍得很开心。”
“我确实很开心。”
“杜科蒙和邓恩是滑稽的疯子，他们试图帮助刻板的汉克斯了解他隔壁真正奇怪的邻居。”
“这些人是精神错乱的杀手，还是这些爱管闲事的邻居凭空捏造出来的？费希尔是汉克斯总是抱怨的妻子，费尔德曼是街对面的少年，他在门廊上看着所有的疯子，从这些疯狂的成年人那里得到他的夜间娱乐。”
“《小魔怪》的导演乔·丹特拍摄的很有趣，轻松的基调，恐怖的阴影，和一些伟大的俏皮话。”
“虽然这个故事基本上是可以预测的，但它确实会让你一直看下去，而且很有趣——而且可能会让你想知道你邻居的门后面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部也许不适合所有人口味，但绝对独特的电影。”
汤姆汉克斯放下报纸：“嘿，乔，恭喜你。”
“也恭喜你，汤姆。”
乔·丹特心情非常好。
自70年代进入罗杰·科尔曼的公司担任剪辑师，有机会执导了几部小成本黑白电影。
直到跟风当年史蒂芬·斯皮尔伯格的《大白鲨》而制作了《食人鱼》才终于一炮而红。
后来拍摄《摇滚高校》、《阴阳魔界》、《小魔怪》等成绩一直起起落落。
这是圈内大部分导演的常态。
像斯皮尔伯格那样，成功一次后就不断的成功，几十年也就那么几例。
这么多年了，《地狱来的芳邻》终于让他拿了一次票房冠军。
没准能就此走上事业正轨，一路成为顶尖商业大导......
乔·丹特畅想了起来。
汤姆汉克斯见此笑了笑，低头继续看报纸。
1978年，那年他21岁，由电视剧入行。
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终于在去年与伊丽莎白·帕金斯共同主演的爱情喜剧电影《飞越未来》获得成功，凭借该片提名第54届纽约影评人协会奖最佳男主角，还获得第6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提名。
影帝提名加身，演员事业迎来了大发展，各路片约跟雪花一样飞向他。
汤姆汉克斯高兴但清醒，选片更加谨慎，甚至比许多制片人还要保守。
他也拿制片人标准去审查着其他电影，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学习到的东西。
例如这周票房亚军的《杀手悲歌》
“零成本？黑色幽默？”
汤姆汉克斯来了兴趣，然后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翻开《洛杉矶时报》
——《杀手悲歌》攀升票房亚军，好评如潮，百万影迷为之痴迷。
再翻《纽约每日新闻》
——天才诗人李普西新书《不要摄制组的叛逆分子》发售，引发电影界热议。
又翻《今日美利坚》
——《杀手悲歌》原声带《A Dios Le Pido》引情人节热潮！
汤姆汉克斯一连翻了几张报纸。
一把买这么多报纸，都是为了找自己电影消息。
憨厚老实人也有一点小小的虚荣心。
结果《杀手悲歌》和李普西的字眼，远远多过《地狱来的芳邻》和他汤姆汉克斯。
汤姆汉克斯神情古怪：“广告是这么打的？”
几十份报纸啊！
这得花多少钱？
这广告简直跟饱和式轰炸似的。
他倒是没多少嫉妒，就是感觉到惊奇。
话说......
“又是出书又是出歌，导演还能这么玩？”
汤姆汉克斯整个人都大受震撼。
还想要再看一看，但这时候车已经在罗斯福酒店门前停下。
他暂时收起报纸，在服务生的指引下，跟乔·丹特有说有笑的来到一个大宴会厅。
有人守在门口，但两个人都不需要报上名字，凭脸就进入宴会厅。
作为核心主创，两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环球影业也来了一位高层给他们庆祝。
“最终票房预估是4000万美刀。”
对方亲自敬酒道：“电影能盈利不少，我代表公司敬你一杯。”
汤姆汉克斯情商很高：“这是有公司的支持。”
其他人也很有眼力的跟着一起敬，气氛好的不行。
这位高层心情一好，喝的就有点多，忍不住说起了最近听到的乐子：“你们知道这周票房亚军吗？”
“《杀手悲歌》？”
“没错。”
他乐呵一笑：“据说当初在圣丹斯电影节，迪士尼旗下的试金石影业距离买断《杀手悲歌》最近。”
“但当时试金石影业的看片组严重低估了这部电影的潜力，导致了项目被米拉麦克斯截胡。”
“我觉得试金石影业对电影潜力没判断错，他们只是低估了这个电影的天才导演能给电影票房带来什么。”
“现在《杀手悲歌》预计北美票房能有1500万左右，就算去掉宣发成本，盈利能有几百万美刀。”
“没赚就等于亏，试金石的整个看片组都被丢到海外。”
“米拉麦克斯赚大了？”
“一个多月时间，买断费得到了三倍的回报，确实赚大了。”
“但有人赚的更多。”
环球影业的高层笑道：“因为试金石影业的看片组，米拉麦克斯在谈判让步，只买断了《杀手悲歌》的北美地区发行权。”
“电影的其他版权都在导演李普西的手上。”
“米拉麦克斯在宣传上投入越多，李普西赚的越多。”
“不谈版权，光是出书和原声带都卖疯了。”
“我如果是李普西，真得好好感谢试金石影业和米拉麦克斯。”
“真不知道米拉麦克斯的老板现在是什么心情。”
他哈哈大笑起来。
李普西......汤姆汉克斯记住了这名字。
......
洛杉矶。
Canterbury Record唱片店。
老约翰盘了一下新到的《A Dios Le Pido》标准版卡带。
他嘿嘿一笑：“这下姑娘们的美钞还不是全到我口袋里来。”
当初年轻姑娘们冲着脸买海报的劲头，简直就是震撼他老约翰一整年。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歌手也能靠脸吃饭。
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还能这么宣传。
就算歌曲质量一般，有这帅脸加持，老约翰断定歌能小火一把。
何况他金耳朵认证，这西语歌绝对是能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经典。
“我一口气进了100张标准卡带，应该够应付情人节。”
......
我错了。
老约翰双目无神。
“3张《A Dios Le Pido》卡带。”
“只剩2张了。”
“没备货吗？难怪生意做不大...算了2张也行。”
尼哥小胖扔出一张美钞，拿着2张卡带离开。
“卖光了？”后面排队年轻姑娘口吐芬芳：“谢特！”
“嘿！帅哥，能卖我一张吗？”
一个拉美身材的姑娘抛了个媚眼。
尼哥小胖坚决摇头：“我是要拿来泡妞的。”
“我不漂亮吗？”
“漂亮，但屁股......”
小胖轻蔑摇头。
连把脸埋进去都做不到，柴火妞！
又没卡带，又被人嘲讽。
拉美姑娘们怒了，直接就要重拳出击。
老约翰拉着几个顾客一起控场，才让小胖顶着乌青的眼圈狼狈离开。
看着店里热闹的样子。
老约翰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