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刁弟,你敢杀我的马?
先天境界的娘子,当真是好唬人,好大的威风,好大的牌面。
一时间,赵宁也是有些不自然地看向李迎春,迟疑着:“娘子,那你今日过来是打算干什么?”
李迎春闻言微微一笑很倾城:“自然是与夫君一道回家,拜访家中父母?”
一时间,赵宁才懂得李迎春的意思,自家娘子今日这是过来给自己撑腰啊!
赵宁也不拒绝,而是顺应时势:“那好,夫人,今日我们一道回家。”
......
安国府。
那些下人和丫鬟见着赵宁归来,到底还是恭敬地喊道:“宁三爷,回来了!”
很快府中的众人都知道了此事。
有赵家子弟冷眼旁观:“那弱子也敢回来?听闻他今日打了荡二爷,只怕老爷不会轻饶了他的。”
也有府中人嗤之以鼻:“他这次回来,可是好大的威风,便是老爷回来也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更有人心中疑惑:“数月不见,那人怎会变得如此的非凡超脱?”
赵宁进去之后,府中人皆知他回来了。
他的脚步从容,看不出愤怒和欢喜之色。
让旁边的李迎春心存异彩,心中沉思:“好一个镇定自若的夫君。”
之前李迎春还以为赵宁会害怕,亦或者生出其他的心思。
然而,当赵宁踏入安国府的时候,就已然变得非凡起来。
就说这身上所表现出来的从容气质,就绝对不是寻常人可以媲美。
二人还未走多远,就见着府中小厮吉祥,过来通知赵宁:“宁三爷,老爷正在客厅,喊你过去。”
赵宁闻言看向旁边的李迎春,淡然地说着:“夫人,跟我一道,还是自便?”
李迎春沉吟:“我跟你一道过去吧!”
李迎春知道,只怕此事会是祸端,那赵腾或许会因为赵荡的事情责罚赵宁。
若是跟着赵宁一道过去,到时候也可替他斡旋一二。
赵宁点头,也不多问。
下一刻,赵宁就带着李迎春,跟着府中小厮吉祥,一道去了坐落于安国府中庭的客厅。
一路行来,周围的假山,流水,百花盛开,美景雅致,丝毫不逊色于荣国府内的景色。
待众人穿过几道回廊,这才来到一处挂着匾额的大厅。
只见那匾额题词为“昼锦堂”三字。
“听闻这昼锦堂乃是初代安国公所题词,告诫后辈子孙要韬光养晦,为人不可太锋芒毕露,招惹祸端,而今已有百余年的风景,却没有想到至今还悬挂在这个地方。”
李迎春对于安国府的事情似乎比赵宁更为的了解,走在赵宁身旁,抬头双眸放在匾额上面。
赵宁亦停下脚步,亦望着这匾额,眼神里还带着许多莫名神采。
他对此地较为陌生,幼年的时候甚少前来此地,见这匾额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他对于自己童年的幼时记忆是灰暗的,没有色彩的……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这样的情感是李迎春无法体会的。
身为安国府的三少爷,他本不该如此落寞和灰暗一生的。
若是他嫡母心存良善,善待他人。
若是他生母并不曾幼年被恶人所害,暴毙而亡。
若是他也能够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待遇。
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幻想可悲,幻想可笑,幻想不切实际。
过错,就是过错,黑白分明,不容更改。
“该还的孽债,迟早都是要偿还的。”
赵宁踏入客厅的那一刻,心中便已是做好了决定。
此刻,客厅之内不少人正坐在里面等候着赵宁的到来。
赵荡也站在客厅之内,脸色难看地望着外面的赵宁,还不停地看向自己的父亲赵腾,告赵宁的刁状,颠倒黑白地说着:“父亲,三弟如今可是长出息了,今日我出门游玩回来,在长安街道上遇着了他,本想要跟他打一声招呼的,却不曾想到他竟然将我的马给杀了,还打了我一顿,父亲,你可得给我做主,为孩儿讨一个公道啊!”
府中的大夫人商氏也是不由得脸色一沉,看向赵腾阴阳怪气地说着:“这宁儿出去数月,却真是与以往大不一样了,翅膀硬了,也不亲近家人了。荡儿什么本事,我这个当母亲的人,还不清楚?那宁儿竟能将荡儿打伤,只怕本事大有长进,能耐不小啊!”
倒是旁边坐着的赵荡生母左飞雁并未开口说话,一反常态的沉默着,仿佛此刻受伤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
“荡儿,你说你三弟不仅杀了你的马,还将你给打成这样?”
赵腾闻言眼中闪烁着些许好奇之色。
在回来的一路上他也曾经听闻过关于赵宁的事情。
对于这个整天除了在家中坐着晒太阳,宛如木头桩子的痴傻儿子,也是多了几分好奇之色。
一个家中从未开口说过几句话,若非偶尔还知道说话的木头桩子。
而今离开安国府后竟是蜕变成如龙少年。
不仅去了桃花书院求学,还要科举功名。
现在第一次回来,竟是直接暴打了赵荡一顿。
当真是有趣的很。
赵腾等人,他们往往平日里并不理会赵宁,任由他自生自灭。
而今昔日的那个傻子少年回来了,却是直接就给他们带来了一种深深的震撼感。
“莫非他以前都是在藏拙?那我倒是真的要好好看看,自己这个如此能隐忍的儿子,现在到底能够有多大的本事。”
赵腾心中沉思着。
一时间,就连商氏也是对赵宁心生各种疑惑之情。
赵宁离开安国府之前,一举一动都处在她的监视之下。
就连赵宁身旁伺候他的丫鬟,也都是商氏亲自安排的丫鬟过去看管。
至少商氏敢肯定赵宁在离开安国府之前,从未接触过外人,更未修炼过什么武道功法和元神秘典。
“他才离开安国府数月时间,武道修为就能够比得上荡儿数十年的苦修?这怎么可能?”
商氏一脸的震惊和不理解,又深深地看向不远处站着的赵荡,想着之前下人禀告上来的消息,也是忍不住跟着沉吟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