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查瓦斯计费器的队长
天空逐渐深沉，黑夜降临，绯红之月缓缓升上天空，莫雷蒂一家中，妹妹梅丽莎正在认真学习，写着作业，而无所事事的克莱恩则是在假装认真学习，实则思绪早抛飞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同时忍不住拿出那块被梅丽莎宣称修好了的银色怀表，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可牧野还没回来。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光是同乡之情，就足以拉进两个在陌生新世界的灵魂了，再加上牧野也算是带他入了非凡世界的大门，虽然牧野有时候，的确有些不靠谱。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克莱恩有些担忧想到，虽然牧野总说自己以前有多厉害，但克莱恩又没亲眼看见过，自然没法理解，而且最重要的是，牧野还不愿意告诉自己他陨落的原因。
想到这里，克莱恩思维不禁发散，忍不住想道：
“牧野这家伙，会不会是因为死得很丢人，所以才不想告诉我的？故意用等我成为天使级别的强者就会告诉我，这个借口来敷衍我？”
别人可能干不出这么屑的事情，但换成牧野的话，克莱恩觉得，这是非常有可能的。
就在这时候，克莱恩觉得右手传来熟悉的灼热感，耳边同时响起牧野的声音：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克莱恩在心底当即接话道：
“什么清白？我可是亲耳听到你说自己已经陨落了的，是不是因为你太过嘴臭，被忍无可忍的七神联手给打死的？”
牧野没想到，周明瑞玩梗居然猜到了一部分真相，只得争辩道：
“陨落不算是死……陨落！真神的事情，能算是死吗？”
接着便是些难懂的话，什么六神不讲武德，什么金蝉脱壳之类。
“咳咳！”克莱恩假装咳嗽，来掩盖自己那疯狂上翘的嘴角，他差点就忍不住想要笑出声，妹妹还在旁边呢，要是自己突然笑出声来，怕是会吓她一跳的。
但克莱恩的咳嗽也引起了妹妹梅丽莎的注意，梅丽莎抬起头来，望向克莱恩，见哥哥的肩膀还有些忍不住的抖动，忍不住担心道：
“克莱恩，你怎么了？”
克莱恩赶忙收敛好情绪，有着丰富欺骗家长经验的他，飞快在脑内组织好措词，拿起银色怀表，将其表盖打开，举到妹妹面前道：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也该休息了，只有休息好，才能更好的去学习和工作。”
梅丽莎看到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觉得哥哥说的很有道理，起身将作业与文具收拾好，梅丽莎边收拾，边开口附和道：
“罗赛尔大帝的这句话名言的确很有道理，克莱恩，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克莱恩一怔，有些呆的回了一句，心中忍不住想到，怎么罗赛尔大帝这位穿越者前辈，总是无处不在，先前的塔罗牌也就算了，现在说句话的功夫，都能听到他的名字，要不要做得这么绝，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不给后来者任何的装杯机会啊！
“这话，我记得是列宁说的吧！”牧野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克莱恩惊了，忍不住道：
“你不是说自己穿越了至少有五千年以上了吗？怎么对上辈子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
牧野有些无语，接着才道：
“我所处的恶魔途径，可是少数能够提高智商的序列，再者，我可是神，你用普通人的标准来衡量我？”
克莱恩好奇问道：
“魔药还能提高智商？喝了是不是下一秒变爱因斯坦？有那些魔药能提高智商？”
牧野思索了一下，然后才道：
“能不能变爱因斯坦，我就不清楚了，但当初我刚落地就是序列一的恶魔君王，在使用言语诱惑他人欲望的方面，的确有着极大的提升。”
“至于你说，有几条序列能提高智商，让我想想……”牧野好好回想了一下后，才开口继续道：
“这些能明显提高智商的序列好像并不多，除了我自身所在的恶魔途径以外，还有猎人与魔女途径以及偷盗者途径和白塔途径。”
克莱恩听着这些神秘学的知识，忍不住继续追问道：
“能明显提高智商，能提高到什么程度？”
“其他序列我不太清楚，但以我为个例，大约是从一个小学生，一下子提高到清华北大那种程度吧！”牧野不甚在意的回答道。
克莱恩听得有些心驰神往，忍不住低声感慨道：
“魔药，还真是神奇啊！”
而牧野接着补充道：
“是的，可能普通人需要花上一辈子来研究如何增产稻米，可是一位序列7的丰收祭司，随便一挥手就能让稻米的产量涨个十几，或是二十几倍。
普通人的努力，在非凡者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说到这里，牧野顿了一下，然又继续说道：
“上辈子，不是有着这样一句话，”他轻笑一声，不知是嘲笑还是同情道：
“如果努力有用的话，还要天才干什么？”
我觉得这句话在这个新世界的非凡世界同样适用，“如果努力有用的话，还要非凡者干嘛？”
和牧野再闲聊了一会儿，克莱恩闭上眼睛，缓缓进入梦乡。
……
“咚！”
“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克莱恩瞥了眼窗外的晨曦，脑袋略有些迷糊的翻身坐起：
“谁啊？”
同时心中忍不住想到，都到早上了，不知道现在究竟是几点，为什么妹妹梅丽莎没有叫醒自己，至于牧野，克莱恩压根就没指望过。
“我，邓恩.史密斯。”门外有沉稳男声回答。
邓恩.史密斯？不认识……克莱恩摇头下床，走向门边。
而克莱恩一拉开房门，就见到昨天见到的那位灰眸警官，以及在门口的昏暗处，还站着多道人影，应该是这位邓恩警官的下属。
如此大的阵势，显然并不是小事，克莱恩警惕问道：
“出什么事了？”
灰眸的邓恩将事情快速讲了一遍，告诉了克莱恩，他在27日的当天，也就是韦尔奇与娜娅死去的当天，他还前往过韦尔奇的住所，并且还是韦尔奇替他付的车费。
接着邓恩又从克莱恩这里套出了那把丢失的左轮手枪下落，但克莱恩的反应也相当迅速，在脑海中快速组织修饰措词，将当时的情况完整说出，当然，他并没有说自己脑袋伤口愈合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而是告诉对方，使用手枪自杀这件事，并未达成预期的结果，事后脑袋依旧完好。
这句话在外人看来，完全就是子弹没打中脑袋的意思，不然脑袋怎么可能完好无损，这便是克莱恩的高明之处，讲的全是真话，可又将关键信息隐瞒，以此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邓恩只是安静的听完克莱恩的回答，缓缓点头，显然是认可了克莱恩的说辞。
但就在克莱恩松了口气的时候，当即表示，会有一位“专家”，亲自来验证他话语的真假。
克莱恩没想到这个专家居然来得这么快，说好的要两三天后才能到，结果现在就来了，这个新世界的警察部门，工作效率这么高的吗？要不要这么卷？
同时克莱恩借口去给妹妹留张纸条，在心底喊着牧野的名字，可却没有任何的回应，耳边也没有响起熟悉的声音。
克莱恩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身为一个普通人的他，面对这种情况，根本无能为力，现在牧野又指望不上，他也只得留下纸条后，选择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跟随着邓恩走出房间，克莱恩脑袋飞速运转，在顺着台阶向下走的短暂时间里，克莱恩将思绪理清，开始分析：
“牧野虽然很不靠谱，但绝对不会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人，而且昨天晚上，牧野的确是回来了，自己还和他闲聊了很久。
就算现在牧野在沉睡恢复力量，如果自己快速多次呼喊的话，不可能不给自己任何反馈的，就像是自己刚刚穿越来的那晚，自己被笔记本上的赫密斯文吓到，连续呼唤牧野的名字，他当时就直接苏醒了。
所以，不是牧野的问题，那么……”
克莱恩看着停在公寓门口的一辆四轮单马的马车，在厢体的侧面，绘有“双剑交叉、簇拥王冠”的警察系统标志。
而在邓恩示意克莱恩先上马车的时候，一个买牡蛎的小贩，抓住了一位顾客，指责对方是小偷。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惊扰了马匹，让四周变得混乱。
看着这明晃晃摆在自己面前的好机会，克莱恩却没有丝毫动作，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凑巧，自己刚要上车，就有人打了起来，就像是故意给自己制造逃跑机会似的。
而且，在他身后那么多职业警员，还有邓恩这个警官在这里，就算真有小偷，在抓住对方后，也更应该向邓恩这位警官求助才对吧！
在这么多警察面前打起来，是闲自己进监狱的时间不够快吗？
已经镇定下来的克莱恩，很快便分析出了这其中的种种不合理之处，心中越发确信，自己现在的状态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