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得了怪病
落日宫西宫是卢飞燕的宫殿,今天她知道皇帝要来此过夜,沐浴后,刻意打扮了一番,本来高耸的秀发披散在圆润的双肩处,一袭粉色的衣衫掩不住婀娜的身姿,一双美眸不时地对着大门看,秀眉微皱,似乎有什么心事。
不一会儿,陈昊天走了进来,昨天的祭拜先祖让他大失所望,心情郁闷之下来到了西宫,有好几年了,他基本上他已不近女色,“陛下这次来,晚上还回不回正宫。”卢飞燕娇柔的声音传来。
正宫是陈昊天的住处和修炼处,“今晚就在娘娘处过夜。”卢飞燕的身材依旧完美无缺,根本看不出已生过二个孩子的女人,看着美人,闻着沐浴后散发的淡淡香气,久不心动的陈昊天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陛下既然来了,何必心急,我们喝些小酒添些情趣。”卢飞燕说着拿出一瓶女儿红,在两个酒杯中倒满了酒,顿时酒香飘满了闺房。
“娘娘有如此雅兴,本皇陪着喝就是。“陈昊天笑道,“要不叫御膳房炒几个菜下酒。”
“就此一杯酒,我俩慢慢品尝即可。”卢飞燕抿嘴一笑,一对酒窝挂在嘴角,她知道这是她最迷人的笑容。
“看的美人笑,不喝也心醉。“陈昊天笑道。
“只要陛下开心就行,飞燕敬陛下。”卢飞燕微笑着举起了酒杯。
两人对碰了下酒杯,各自抿了一口,“陛下,通儿可好。”卢飞燕问道。
“通儿已达真武境界,在玄女门已是亲传弟子,她小小年纪有如此成就,将来前途不可限量。”陈昊天自豪道,他感觉生男不如生女。
“这是通儿的造化,为了通儿,我们再喝一口。”卢飞燕道。
“不错,这是你生的好女儿。”陈昊天应道,这是他的骄傲,毕竟他也是通儿的父亲。
酒杯里的酒还剩最后一口时,卢飞燕忽然问道;“陛下,飞燕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月琪姐姐为什么放着好好的东宫不住,偏要去住那斋楼,还拜佛吃斋,连自己的能儿也不闻不顾。”
陈昊天被卢飞燕问的一怔,这件事除了他和肖月琪,还有他的黑衣卫,怕是没有人知道真相了,当年知晓此事的人都被灭了口,“心有挂念,求个心安。”陈昊天淡淡道,显然他不愿再提此事。
卢飞燕心思玲珑,闻言喝下最后一口酒,马上俏脸红晕上涌,一双杏目更加动人,柔软的娇躯微微靠前,陈昊天看着眼前美人,心头一热,笑道;“秀色可餐,古人诚不欺我。”
正当陈昊天站起身时,门外传来一个侍女惶恐的声音;“娘娘,二皇子突然病了。”
“彻儿病了。”卢飞燕一愣,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病了,她看了一下陈昊天,“要不陛下和飞燕一起去看看。”
两人离开闺房,来到二皇子的住处,此时一名太医正在为二皇子把脉,边上站着几个宫女,见到两人到来,赶忙跪下,那太医收回手,躬身道;“见过陛下和娘娘。”
“二皇子得的是什么病?”卢飞燕急忙问道。
“二皇子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从脉象上看,好像是得了惊惧症,等会儿我下几针,再配上些药调理一下,应当没什么大事了。“太医年有六十多岁,说话语气不急不慢。
太医在房内施针,卢飞燕却在问二皇子贴身的宫女,“回陛下和娘娘,今天傍晚时,二皇子在西宫溜达,忽然大皇子闯了进来,他拿着一把大剪刀,对着二皇子叫,说要剪了,剪了···。”说到这里,那宫女再也说不下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卢飞燕轻哼一声,语气带着不满道,“要剪什么?”
“奴婢,奴婢说不出口。”宫女忙跪下叩头道。
“你来说。“陈昊天指着另外一个跟随在二皇子身边的太监道。
“是,陛下,当时大皇子说要剪了二皇子的小jj,让他当一名,一名太监。”中年太监硬着头皮把话说完。
“大逆不道。“陈昊天怒喝一声,边上站立的宫女和太监齐齐地跪了下去,面色发白,有几个身子更是在颤抖,连卢飞燕到口的话都咽了回去。
大皇子追,二皇子逃,后面的宫女和太监跟随着,二皇子逃进假山,由于大皇子对西宫地形不熟,绕着假山就出来了,而宫女太监在一炷香后,在假山里找到了躺在地上的二皇子,吐着白沫已昏死过去,这把宫女和太监吓怕了,边赶紧禀报执事边去请太医,而大皇子早就扬长而去。
房间里,二皇子醒了过来,稚嫩苍白的小脸上,本是一双灵动的眼睛,此时却是呆滞的,他愣愣地看着一个方向,“彻儿,感觉怎么样?”卢飞燕关心道。
听到声音,陈彻转过了头,咧嘴一笑,口水流了下来,“姐姐真好看。”
“我是你娘亲啊,不是什么姐姐,彻儿你不认得娘亲了吗?”卢飞燕心中不安道。
“娘亲?”陈彻使劲想了想,却惊惧大喊道;“尾巴,尾巴。”双眼一翻再此昏死过去,门外的太医赶忙进来,“惊吓过度,只能慢慢调养了。”太医临走前给了这几个字。
假山里早已搜查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出奇之处,而此时的陈能却跪在正宫中,陈昊天坐在龙椅上,龙案上放着一把剪花草的大剪刀,“做哥哥的要让弟弟做太监,这你都想的出来。”陈昊天怒喝道,“这样你是不是就开心了。”
“闹着玩呗,我又不是真要剪他的jj。”陈能小声嘀咕道。
“还嘴硬,在这儿跪着,一直跪到自己反省为止。“陈昊天气骂道,“老子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眼见父亲老子站起身要走,陈能忙应声道;“父皇息怒,是孩儿大错特错了,我不该拿大剪刀吓唬自己的弟弟,求父皇看在孩儿娘亲的份上,饶过孩儿这一次。”
陈昊天听他提起娘亲,心底一叹,他在刚才才知晓面前这个宝贝儿子,整天拿着这把大剪刀,见什么剪什么,东宫的花草早不是什么花草,全变成光秃秃的,宫女的秀发也剪,皇宫中养的宝马也被他偷偷地剪去不少毛发,更可恶的是,他乘老师午休时,把老师的胡须给剪了,“这把剪刀就留在这里,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老子先把你变成太监,现在、立刻、马上滚回东宫去。”陈昊天实在不想再看到这儿子。
陈能心中一松,暗想靠着娘亲逃过一劫,今后几天要安稳些,老老实实做人,等风头过去了再拿大剪刀去唬人,想到自己威武的模样,他轻笑出了声,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如果陈昊天知道自己的儿子在离开时有这想法,怕是要气吐血了。
七天过去了,二个星期过去了,三十天过去了,二皇子陈彻的病没有好转也没有变坏,白天许多时间他都在傻笑,到了天黑时,他会变得坐立不安,嘴里说的最多的二个字就是尾巴。而大皇子也变得不再胡闹,也许他听说了二皇子的事,也许他收起了本性,也许他真的害怕父亲让他变成太监,反正他整日不求有过,只是他心底对西宫的那座假山越加好奇起来了。
陈彻虽然岁数小,但是他聪明伶俐,陈能绝不相信是他把这个弟弟吓唬成这模样的,他逃进假山,一定有什么恐惧的事发生了,而且这事和尾巴有关,到底是什么事呢?他很想去西宫的假山看看,可惜现在他不能去。
陈能能想到的,卢飞燕怎么会想不到,这段时间她心疼儿子,身心虽憔悴了不少,但依旧改变不了她的绝世容颜。卢飞雄看着自己的妹妹道;“我听扁太医说,他有个苟师兄医道过人,要是能请他前来,彻儿的病大概率能治愈,只是他师兄隐居在何处,还要去打听。”
卢飞燕点头,说道;“彻儿在这假山里到底遇见了什么可怖的事,你说这会不会是东宫那位搞的鬼。”后面一句语气变得很轻,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大皇子贪玩不求上进,这是人人皆知的事,而彻儿聪慧明事理,如果是我的话,将来一定立彻儿为储君,可银月帝国的祖规规定长皇子续帝位,除非长皇子不愿当皇帝,自动禅让,这在银月帝国是常见之事,再闻东宫那位是贤妻良母,应该不会做出这种龌龊事。”卢飞雄道,言外之意就是彻儿有希望做帝皇。
“那你去打听那位苟神医的下落,我让国师去查山洞的事。“卢飞燕马上有了决断。
陈昊天又来到了斋楼,这段时间他过的并不舒心,“琪儿,我银月帝国在这大陆屹立了数千年,到了我这一代怕是要衰亡了,这十几年来发生的事,似乎在预兆着帝国的没落,落日宫,祖辈不知道为什么要取这样的名字,听着就是不详,唉,现在能说说心里话的也只有你了。”陈昊天的语气有些无奈和悲观。
“世间皆有因果,分分合合,让一切顺其自然吧,阿弥陀佛。”肖月琪合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