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府先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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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赵佗创建的南越国

“时势造英雄。”秦汉之际风云变幻、改天换地的时势,造就了赵佗,让他的名字与南越国一道,镌刻在历史的丰碑上。约公元前218年,赵佗随任嚣率军征伐百越,直至其公元前137年逝世,共治理岭南地区约82年;从公元前203年建南越国起,担任南越国第一代帝王达67年之久。

1.南越国的创建

据《史记·南越列传》记载,就在刘邦大败楚军,项羽在乌江自刎,刘邦准备登基称帝之前,赵佗发兵攻打桂林郡、象郡,统一了岭南,并于公元前203年率先宣布自立为“皇帝”,称武王,建南越国。

公元前202年刘邦即位汉帝,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刘邦试图剿灭南越国,却力所难及,只能先行收降。汉高祖十一年(前196年),刘邦派陆贾出使南越劝赵佗归汉,赵佗接受了刘邦赐给他的南越王印绶,臣服汉朝,史称“赵佗归汉”。至此,赵佗与汉廷剖符定约,互通使者,并按时朝贡,协调百越,和睦相处,南越国成为汉朝的一个藩国。

刘邦死后,掌握汉廷实权的皇后吕雉一改刘邦对南越国的安抚手段,使得双方关系恶化。汉廷把本来已经承认赵佗所有的南越国属地又封给了长沙王,还禁绝了与南越国的边贸活动,如禁止南越边境的关市和铁制、农田买卖,输送到南越国的牲口,只准是公的,不准是母的,目的是破坏南越的生产。赵佗见情况不对劲,便三次派使臣上书谢罪,结果连使者也被扣留。又听闻在河北真定(正定)的先人墓被掘烧,兄弟宗亲被捕杀,赵佗大怒,于是发兵征讨南越国的门户、与北方边界接壤的长沙国,理由是吕雉“封杀南越”是长沙王吴芮出的坏主意。小小的长沙国哪是南越国的对手,很快便被收拾掉了几个县邑。公元前183年,赵佗宣布南越国脱离汉朝自立,并擅加尊号,自称“南越武帝”。公元前181年,吕雉削去赵佗封号,派隆虑侯周灶率10万人马前去讨伐南越。但因为北方士兵水土不服,不适应南越一带炎热和潮湿的气候,再加上山林瘴气,瘟疫流行,士兵纷纷倒下。僵持了一年多,吕雉病死,双方的战争才暂时停止。

见汉朝的军队不堪一击,赵佗更神气了,他凭借军队扫荡边境,用财物贿赂闽越、西瓯和骆越,使他们都归属南越。赵佗所乘之车的规格竟然与汉帝一样,并以皇帝身份发号施令,与汉朝分庭抗礼。此时的南越国版图达到了最大,包括今广东、广西、云南大部和福建南部以及越南北部,国力处于最强盛时期。

吕雉去世后,公元前179年汉文帝继位,他重新抛出橄榄枝,赐赵佗在真定老家的宗亲以官爵,修缮了赵佗先人墓,恢复赵佗的封号,并再次派遣陆贾出使南越说和。赵佗欣然接受汉文帝的求和,立即罢兵休战,并撤去帝号,面北称臣,重新依附了汉朝。汉景帝三年(前154年),吴王联络七王谋反,派人密约赵佗一同起事,被赵佗严词拒绝。汉武帝建元四年(前137年),统治南越国长达67年的赵佗去世了,时年已逾百岁。

2.南越王的世系

南越国自公元前203年始,至公元前111年被汉武帝所灭,传了五代。赵佗在位67年,其后代26年,共历时93年。其世系为:

3.南越国的遗址

(1)赵佗城。

南越国建都于任嚣南海郡的治所番禺城,赵佗把任嚣时期较小的番禺城扩大为周围十里的都城,并筑有城墙,大致东至今中山三路芳草街一带,西到广仁路至教育路一带,南到西湖路,北到越华路。南越国的都城番禺,后人俗称为“越城”或“赵佗城”。都城内筑有皇城,南越王宫殿是模仿西汉长安的宫殿建造的。20世纪末,南越王宫署遗址在广州北京路与中山四路交会处被发现,被专家们称为东方的庞贝古城,现中山四路建有“南越王宫博物馆”,已免费对外开放。

(2)南越王墓。

前面已经介绍过20世纪80年代发掘的西汉初年南越国第二代国王赵眜的陵墓。陵墓中出土了文帝金玺、丝缕玉衣和大量的珍贵文物。但赵佗之墓至今不知所在,因其下葬时丧车四出,以致人们无法确定他墓葬的确切位置。有现代学者根据赵眜的墓址猜测赵佗应当葬在越秀山一带,也有人说应当葬在白云山一带,甚至按照《太平广记》所载,猜测赵佗墓早在唐代就已被盗。而第三代南越王赵婴齐的墓葬早在三国时期就被吴国将领吕瑜带兵开掘,赵兴和赵建德是兄弟,均被人所杀,应无陵墓可考。

图2 西汉南越王宫署御花园遗址

图3 南越王墓出土的“龙凤纹重环玉佩”

(3)其他。

①越王庙。宋代以前,龙川就有供奉赵佗的庙宇,称为南越王故宫。清康熙年间改称“南越王祠”,清乾隆年间又改名为“南越王庙”。此庙现存,庙门镌刻有清代“南越王庙”石额。至今仍保留有赵佗故居、越王井、赵佗台、赵佗弩营处、赵佗跑马射箭处等遗迹。

②长乐台。赵佗在岭南地区筑了四个行宫(台),分别是广州朝汉台、广州越秀山越王台、新兴白鹿台、五华长乐台。1982年,位于五华县华城镇塔岗村的西汉长乐台(狮雄山遗址)被发现。迄今为止,五华长乐台是唯一发掘的赵佗行宫,其余三处目前仍未发现。

③ 光孝寺。现存广州光孝寺是西汉南越王赵佗玄孙赵建德的住宅,1961年定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④赵佗先人墓地:在今石家庄市郊区赵陵铺村,汉文帝派人修建,2006年被重修为赵佗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