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起你身在他乡的丈夫
说起他被柴米油盐逼到
一再向生活的大地鞠躬低头,现今
已低入大地下层,与煤矿为伍
你说一个人的双人床,藏着
刺骨的冰块
那冰冷的四壁啊
像极了生活冷酷的面目
请,原谅 我突然失语
对于生活
我早已被打磨得锈迹斑斑
我不能把着语言的犁
把自己由里向外翻出来
要知道,一旦张口
我就不再崭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