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卫生间里的低吟声
饭菜里面还夹杂着一种令人感觉到不舒服的气息。
肖莫只是愣了愣,身边那个光着膀子额的男人开始说话了:“这位警官是来调查糖糖死的事情。”所有人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表情。他们也是刚收到了警方的电话,得知了陆糖死讯,所有人都感到悲哀,尤其是陆月,陆月落下了痛苦的泪水,肖莫安慰了一下陆月,但是,在肖莫看不见的地方,陆月勾起了嘴角,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庆幸。
只有那个蓝格子衣服的男人,也就是陆糖的哥哥,一直盯着电视机出神,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肖莫的话一样,深紫衣服的老奶奶不停地看肖莫,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现在他们在吃饭,肖莫来的有点不太适宜,他就坐在沙发上,等他们吃完饭。有了外人在场,他们吃饭的速度也加快了,肖莫朝那边看了几眼。
只见老人坐在桌子的角落旁边,伸出手,用筷子夹菜,怎么夹也夹不到。当然,这激起了肖莫尊敬老人家的一颗心,却又知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又不能多管,只能十分憋屈地坐在沙发上,眼睛四处看过去,肖莫在电视机的后面看到了一样东西。粉红色的,露出了长长的一截,他脸上不禁红了。
那是ziwei器,是这个房间里面,某个女人的吗,作为高中生的陆雪应该不是,陆月,还是死去的他们的母亲或者是陆糖的呢。这尼玛实在是太重口味了,肖莫心脏跳得老快老快,那个东西,就放在电视机的后面,这是一比较公共的场合,也就是说,大家是知道的。难道说,这个家庭就是这么的开放,子女用,他们也不反对。
肖莫坐的地方,正对着卫生间,忽然,卫生间里面传来了几声痛苦的嘶哑声,是陆雪发出来的。从陆雪进去后,卫生间的门,就没有打开过,陆雪难道是受了伤,还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其实声音不大,只有靠的近的肖莫才听到了。那是一种十分痛苦的声音,肖莫捏紧了手心,那个声音里面,似乎在压抑了什么一样。
背后流下了冷汗,肖莫假装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样,目光又朝别的地方看过去,就看到了陆月取代了原来陆雪的位置,独吞了那条鱼,一边和对面那个背心男压低声音再说什么,大家都笑了起来。只有蓝格子条纹的男人一直投入到了电视当中,电视中正在播放一条关于偷窃的新闻,只见蓝格子衣服的男人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肖莫心中盘算着,还是发了条短信给白烨。他看不出这个屋子里面的古怪,但是他感觉白烨应该知道,于是,等这家人差不多吃完了饭,白烨也赶了过来。又看到了一个警察过来了,光着膀子的男人表情明显有点不悦。
肖莫才公事公办,开始问一些简单的问题,主要还是关于陆糖的事情,问到了这里,肖莫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们竟然是一家人,怎么不住在一起。”
肖莫疑惑问,陆月突然冷笑,没有发出声音,光着膀子的男人狠狠瞪了陆月一眼,陆月知趣地没有再继续多话,肖莫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白烨则是以查案为借口,到了原来的陆糖妈妈死前住的那个房间里去,这个房间有点儿破旧。
肖莫还在等待着回答,这个时候,光着膀子的男人说:“孩子长大了,翅膀也硬了,她硬是要离开,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想着家人住在一起该有多好,你说,谁没有什么矛盾的,警官,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让我们真的担心呢?”
说完光着膀子的男人流下了眼泪,在这个时候,卫生间里的陆雪出来了,脸色惨白,她。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清纯多了,但是眼睛里面是一片死灰,好像对什么都失去了希望一样。肖莫说:“那你们究竟是闹了什么矛盾,就让陆糖跑了。”家暴的可能性更大一点,光着膀子的男人,身上纹满了刺青,看起来就是个混社会的,当然,不知道为什莫他会娶到像他老婆那样的女人,也就是陆糖的妈妈,陆糖的妈妈是一个早年就成名的少年天才钢琴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嫁给他,最后,生下了三个孩子。
肖莫看过去,那个穿着白背心的男人,应该是光着膀子的男人的兄弟,两人长的很像,却是个秃顶,陆雪到了桌旁边,肖莫发现了陆雪的裤兜里面有一把刀,心脏猛地一缩,吓了一跳,陆雪难道会随身带一把刀吗,那是一把水果刀,就插在她的外套里面的口袋里面。呵呵,总不至于,她要杀人的。
被这个想法狠狠雷到了的肖莫赶紧收回自己的思绪,他这都是哪跟哪啊,总不至于家庭情况已经僵硬到了这种程度吧。背心男人动了动身体,他拿起了身边的茶杯,肖莫发现,男人动作有点迟缓,看着背心男人的胳膊发了神,此时光着膀子的男人道:“哎,现在的孩子真是不听话,不就是多给陆月分了一点衣服,她就生气了,然后闹离家出走,不知道现在的孩子是怎么想的,哎,做爸爸的也不容易,怎么可能会把爱分的那么均匀呢?”
他看着肖莫,两眼没有焦距一边的陆月十分孝顺的抱住了光着膀子的男人的脖子,陆月笑的十分得意,就像是一个抢到父母宠爱的欠扁孩子的模样,而另一边的陆雪,肩膀整个的抖了起来,肖莫猜测,很有可能,家庭里偏心很严重。看陆月这个样子,想必陆糖在生前就受了不少的气,肖莫叹了一口气。
这个离家出走的理由十分的荒谬,但是是建立在一定的时间基础上的,或许陆糖长期在家里就不受到重视最后那件事情,成为了导火索。只是令肖莫感到古怪的是光着膀子的男人的反应,以及他说的话,他说什么来着:做爸爸的也不容易,怎么可能把爱分的那么均匀呢。说明男人一直都觉得爱都是有一定的分明,看来这个男人,是一个不称职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