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场宴会
「2A」跟随着海拉进入神殿，此时神殿中正进行着一场宴会。
来自各个不同的谱系众神，无论是否是敌对状态，都放下了恩怨，沉默的饮着瓦尔基们里酿的酒。
「2A」感觉，他们似乎有什么心事。
场内，唯一没有动作的，是坐在王座上的一名老人。
老人白色长须，身穿金甲鹰盔，有着一只独眼。
他正是北欧谱系阿萨神族的众神之王，司掌包括时间在内九项权能的神王奥丁。
此刻，奥丁用手支撑着头部，闭着眼睛，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当「2A」入场的那一刻，他睁开了那只独眼，盯着正在左右张望的「2A」，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2A」则并没有发现奥丁的异常，她正被海拉拉着，游走于盛满食物的餐桌之间。
大约五分钟后，所有神明到齐，神殿的大门关闭。
众神放下酒杯，一齐看向王座之上的老人。
奥丁坐起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再注视「2A」，清了清嗓子。
他轻声说说：“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安德瓦里，简单说一下你的发现。”
随着奥丁的话语，众神看向坐在王座下右侧首位的巨大矮人。
安德瓦里的体型非常大，称一句巨人也不为过。
但为什么叫巨大矮人，完全是因为他有巨大的头部，并且身体也完全就是按照矮人的身材等比放大的。
这就让他看起来即充满了压迫感，又有点滑稽。
「2A」也看向这位有一面之缘的矮人王，此时她已经脱离了海拉的控制，可以自由行动。
只见安德瓦里站起身，举起酒杯说：“今天是一个值得庆幸的时刻，因为我在两天前，发现了通往根源的渠道！”
安德瓦里说话的时候，激动的浑身颤抖，那条编成麻花辫的大胡子在肚子上一跳一跳的。
但场下的人却都没什么反应，只是面色沉重。
他的热情并没有得到回应，场面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大概五分钟后，还是奥林匹斯的酒神打破了寂静。
酒神手臂的肌肉突起，双手环胸，说：“通向根源的路径是众所周知的，也曾经有众多神明为了抵达根源，自我降维，成功到达过被根源之海环绕的世界最底层。”
“在那里确实更接近根源，甚至只要打破世界壁，就可以直接接触根源之海的海水。”
“但最大的问题是，降维之后的神明失去了自身结构的两个维度，仅剩一维的身躯无法再容纳神格的存在。”
“这样就只能永远困在世界的最底层，直到被时间磨灭。”
“所以，你发现的方法不会也是自降维度吧。”
酒神的话，让众神开始议论纷纷，甚至有神明吹嘘自己抵达过一维世界，又安全回来。
安德瓦里见状吹了吹胡子，浓密的眉毛下的双眼眯了眯。
然后他不紧不慢的说：“既然我们下不去，那为什么不让根源自己来找我们？”
“你这是一个伪命题！”立刻有人反驳道。
“根源没有自主意识，仅仅是一个机器，唯一一位可以观察世界最底层的根源神明也已经被他杀死，现在咱们连扰动根源之海都做不到，又如何让根源自己找过来？”
“不可能！做不到！”
“对！做不到！”
安德瓦里却当即反驳：“谁说做不到！”
说完，他从手中凭空变出了一个小瓶子。
“你们看好，这是我锻造的一个奇物。”
“它可以充当温泉的泉眼，随时随地的生成一个可以容纳五十人的温泉。”
“你们往后退退，我给你们演示一下。”
听了安德瓦里的话，众神还是后退，「2A」也被裹挟着一起后退。
等空出了足够大的距离，安德瓦里将手中的小瓶子放置于神殿地面。
下一秒，以小瓶子为中心，神殿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不规则深坑。
接着，小瓶子中便流出清澈的温泉水，不到五分钟就将整个深坑填满。
于是，温泉就这么成了。
众神围着温泉，惊呼神奇，也有人嘲讽安德瓦里，净做这些没什么用的东西，污染神器池子。
有一部分人则直接质疑，这温泉和根源之海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里面的水是从根源之海里流出来的。
当然，他们也知道根源之海的海水是纯黑色的，光都照不亮的那种，这么说只是单纯的讽刺安德瓦里。
安德瓦里却指着温泉，说：“你们可以向水里投入一块根源结晶，然后再看看。”
“到时候你们一定会后悔刚才说出的话。”
众神犹豫了。
无法直接观测一维空间，就导致很难获得根源结晶。
哪怕部分神国建立在二维空间的神明，也无法获得大量的根源结晶，最多是让信徒们在二维世界四处开发，找一些蕴藏根源结晶的矿山。
至于三维世界的神明，获得一枚根源结晶的时间更是以十年甚至百年为单位。
众神大眼瞪小眼，有一些则盯着在场和奥丁一个等级的神王，比如宙斯之类的。
但一是在场的神王比较少，二是还真就奥丁靠谱点。
以至于在场都没有人愿意花费贵重的战略资源，去做这个尝试。
就在场面再度陷入僵局的时候，「2A」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轻笑。
然后她感觉头上一疼，接着就看到海拉拿着她的一根头发走向温泉。
只不过在她走过去的过程中，那个头发就变成了一块【低品质高密度能量结晶】，然后被她扔进了浴池里。
安德瓦里看了一眼海拉，露出惊讶的表情。
奥丁也在注视着海拉，却并无任何反应，只是靠坐在王位上，像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众神则似乎并未看到海拉，甚至都没有在意是谁投入的根源结晶，都在注视着温泉的水面。
只见投下【低品质高密度能量结晶】的地方激起几道黑色的涟漪，随着波纹的扩散，迅速的将整个水面尽数染黑。
唯一留下的一处白色，贯穿了整个湖面。
那是一条白色的线。
也正是众神口中的世界最底层。
【一维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