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说
“我再强调一遍，观众永远只是观众。”
接下来的阿尔杰向正义奥黛丽详细介绍了一下观众的扮演守则。
大致概括起来就是做一名绝对中立的观众。
汤姆也适时开口道，“我其实一直很好奇...”
“所谓的扮演，是针对扮演者本人？还是旁人？又或者说世界？”
阿尔杰沉思了一会，这才迟疑开口道，“这些方面应该都有，扮演也是需要反馈的。”
汤姆继续道，“是吗？”
“那举个例子...”
“一名水手途径的超凡者去海上当水手是扮演。”
“那一名水手途径的超凡者回到自己的乡下老家大肆宣扬自己在外面是一个多么多么了不起的水手不也是‘扮演’？”
“只要相信的人足够多，那效果也许会比真正去当一名水手更好。”
“当然，这只是一种思路...”
“再比如...”
“正义小姐假如现在服用了观众魔药，也不用急着去扮演观众。”
“只要愚者先生认可她观众的身份，那么她是不是立刻就可以完成消化？”
“一位伟大者的认可，这样的反馈足够吗？”
阿尔杰闻言瞳孔猛地一缩，他死死盯着汤姆，你这话多少有些大不敬吧？
不过，好像真的可以...
“呀~”
奥黛丽闻言也是捂着嘴惊讶地喊了一声，她有些兴奋地看向那被灰雾环绕的身影问道，“愚者先生，可以吗？”
愚者克莱恩的嘴角狠狠抽了抽...
这我怎么知道？
我才是一个序列九的占卜家啊！
而且，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你要我怎么发自内心地认可你是一位观众啊？
克莱恩狠狠地看了一眼给他找麻烦的恶魔，琢磨着要不抽个时间把这家伙踢出去算了！
“我是个喜欢等价交换的人！”
愚者言简意赅地回应了一句。
听到愚者的回复，奥黛丽眼神更加兴奋了，自己接下来一定要努力去搜集罗塞尔日记才行...
“咳咳”
察觉到正义和倒吊人略微急促的呼吸，汤姆只能咳嗽两声将注意力重新吸引到自己身上。
“让我们继续先前的话题~”
“一位是被神明承认的魔药瞬间消化者，一位是自己一步步扮演一点点消化魔药的苦行者...”
“你们以为，同样都是完成了魔药的消化，单打独斗，哪个胜算更高呢？”
听到汤姆的问题，原本还有些兴奋的正义小姐宛若被泼了一盆冷水，彻底放弃了走后门的想法。
就连心思开始飘忽的阿尔杰都重新冷静了下来。
同时，松了一口的还有某位不知名的愚者。
“所以，消化是向上攀登的钥匙，掌握便是脚下前进的基石。”
“愚者先生身为伟大者不必在意的这些小问题却也是我们要格外注意，不能忽视的。”
“听...咳咳，你们觉得呢？”
汤姆笑着反问道。
阿尔杰沉默良久，这才低声道，“受教了！”
该死的阅读者，你刚才绝对想说‘听懂了吗？’对吧？”
我都下海了，还逃不过你们荼毒!
阿尔杰其实并不讨厌阅读者，只是随大流习惯性地有点烦。
“既然如此，作为交换，倒吊人先生，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汤姆露出了獠牙，咧嘴笑道。
阿尔杰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你问，我不一定知道。”
阿尔杰可不敢对这位恶魔先生把话说太满。
汤姆摆摆手示意阿尔杰不用紧张，他和颜悦色地说道：
“只是一个常识性的小问题~”
闻言，倒吊人阿尔杰悄悄松了口气。
正义奥黛丽和愚者克莱恩好奇地偷偷竖起耳朵。
“我就想问一下，三大教会在贝克兰德的最高战力是什么水准？”
汤姆轻飘飘的话语如同一道闪电把克莱恩三人劈的外焦里嫩。
阿尔杰更是维持不住一贯的冷静，他双目瞪大，嘴唇紧抿，伸手颤颤巍巍地指向恶魔。
“你...你想做什么？”
“倒吊人先生，你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了，我只是问问。”
“而且，这对体制内的超凡者来说难道不是一个常识性的小问题吗？”
“还有，我不喜欢被人指着。”
汤姆周身的灰雾轻微波动了一下，有些不满地盯着倒吊人的爪子。
“抱歉...”
察觉到自己失态的阿尔杰悻悻地收回手。
正义奥黛丽在心底吐槽道，“这好像确实是个常识性问题...”
愚者克莱恩心里也是一阵无语，“但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感觉怪怪的？”
“咳咳...”
“根据我一个朋友的消息...”
“三大正神教会在贝克兰德常驻的最强者至少也是一位圣者！”
阿尔杰主动开口解释，将刚才的尴尬揭了过去。
“很好，我知道了，感谢你的回答，倒吊人先生。”
阿尔杰见到恶魔没有继续开口问一些刺激他心脏的‘小问题’，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斟酌着开口道：
“好像没什么事情了？”
“也许我们可以随便聊一聊，说说身边发生的事情。也许对自己很平常的消息，在别人那里会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愚者矜持地点点头表示允许。
奥黛丽感兴趣地赞同道，“那就从倒吊人先生开始？”
阿尔杰想了想道：
“自称‘路德维尔上将’的那位大海盗，又开始了探索苏尼亚海东方尽头的航行。”
愚者手指摩挲青铜长桌边缘道：
“据我所知，密修会丢失了一本安提哥努斯家族的笔记。”
奥黛丽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自从在拜朗东海岸的战争失利，国王、首相和所有的先生们，都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有着迫切改变的愿望。”
“他们认为现在政府的结构太过混乱...”
愚者也适时地抛出了‘公务员考核制度’。
最后，话题转了一圈又落回了汤姆身上。
汤姆思索了一下说道，“我最近才刚刚来到贝克兰德。”
“除了大街上报童们经常吆喝的废除谷物法案外，对其它的情况并不了解。”
听到恶魔如此说，其他三人虽然惊讶于对方敢这么直接地暴露自己的位置的同时，也不免感到一些失望。
汤姆无奈地耸耸肩，继续道：
“虽然什么像样的情报没有，不过为了表明我的诚意，我就分享一下我的一点经历吧。”
“我在前几天的夜晚撞见了一只中序列的超凡生物袭击人类...
“被害者是一名女性，当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遇害了，并且死前遭受了极为痛苦的折磨...”
“袭击者通过祈祷构建了一个封闭的隔绝仪式，如果不是因为我对仪式有一些了解，对方忌惮引来官方超凡者的话...”
“你们今天可能就看不到我了...”
“对方中序列的实力对于一名野生超凡者来说那是相当危险的...”
汤姆绘声绘色地讲述起自己当时起夜的经历，嘴里没有半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