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冰封
就在祗园继续压着萨乌罗打时，距离奥哈拉不远的军舰上。
路德眼前是直播电话虫投来的影像，观看着祗园战斗直播，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加计，祗园的力量与体力和你相比怎么样？”
军舰上，加计正站在他身旁，一同观看着由斯潘达因的直播电话虫传来的画面。
“稍差一点吧，她平时都不跟我对战，也不会到体力耗尽的时候。”加汁有些不确定回道。
“差一些吗，也正常...除非是big mom那种怪物体质，女性和男性相比起来还是有劣势啊。”
路德低声呢喃，再次观察起祗园的战斗。
从对战风格来看，祗园除了第一次硬撼了萨乌罗的攻击外，都是以躲避反击为主。
这种风格不是说不行，但碰上体魄和力量见长的强者，会出现破不了防的尴尬情况。
以祗园所表示的实力来看，巅峰能达到大将级已经是上限。
中将和大将是一条分水岭，将强者和顶级强者彻底区分开。
哪怕是弱一点的大将，对上中将或是传奇海贼团的队长级也基本是碾压，只有副手才能和他们媲美。
祗园已经是自己人，潜力肯定是越强越好。
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中，力量与体力向的强者最占据优势，在两边互相都不破防时，基本到最后都是谁的体力好谁赢。
当然也不乏有攻击拉满，体力和耐力一般的大剑豪和某些果实能力者。
但哪怕是这种强者，体力和力量也不会太差。
而要弥补力量和体质上的缺陷，办法也有不少。
最简单且见效最快的方法，直接食用一颗强力的幻兽种。
其次便是一些科学实验，又或者是食用海王类缓慢增强体质。
除了这些方面外，路德觉得还能从霸王色入手。
依照他不成熟的见解，只有学会霸王色缠绕，才能具备胜过大将级的潜力。
霸王色并非得是首领才能拥有，只要信念足够就能觉醒，只不过觉醒后要弱一点罢了。
雷利作为罗杰副船长都能有霸王色，没道理祗园成了他的副手就不能觉醒。
气魄除了天生，也能用后天的方式培养...
望着祗园翩翩起舞中带着杀机的身形，路德举起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眉宇稍松，眼眸中带起了一分笑意。
暂时确认了养成方案，他打算过几天就开始准备。
他记得睡古镇就藏着一颗幻兽种果实，屠魔令结束可以派人尝试去取。
至于他自己的果实，目前还不急。
好的果实千千万，完全可以慢慢做决定。
以他如今的身份，暂时也不会遇上什么生死危机。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追随者也会越来越多，羽翼也会渐渐丰满起来，到时候获得好果实的概率更高。
比起王对王，将对将的单挑，他其实更喜欢仗着人多碾压对方。
三个大将级不够，那就培养六个大将级。
熟知剧情不怕找不到有潜力的人，加之天龙人所具备的资源，他对此有着足够的自信。
......
5分钟后，奥哈拉岛战场。
砰！！！
萨乌罗巨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血液浸染了他高大的身躯，但脸上却仍旧带着浓浓的不甘。
“啊！！！”
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萨乌罗想要爬起，却是怎么也做不到。
“结束了。”
祗园站立在萨乌罗身边，抬起手中金毘罗，朝着他的脖颈刺去。
挥刀之际，他没有看萨乌罗，而是将头扭向了自己来的方向。
她很好奇，那位看了这么久的观众，究竟会不会阻止自己。
“不要！”
奥尔维亚下意识惊呼，虽然她现在脑子很乱，但终究还是不希望看着萨乌罗死。
只可惜，祗园无视了她的声音，视线依旧看着另一个方向，金毘罗速度没有丝毫减缓。
刺啦！
冰霜凝结的声音响起。
金毘罗向前的速度减缓，最终刺在坚冰之上，无法在向前分毫。
出手了啊...
扫了眼刀尖上的冰霜，祗园并没有意外，赤色的瞳孔里闪烁着莫名的情绪：
“库赞中将，你是要阻止我吗？”
库赞的气息早就在附近出现了，只不过一直久久没有动手。
祗园无法知晓库赞在想些什么，但在她看来，应该是一些无聊至极的东西。
或许，对方只是想要救自己的故友。
或许，对方就连屠魔令都不认同。
但像这般动手，只能说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愚蠢。
越了解世界政府，祗园心里就越清楚，仅仅凭借着善良和一腔热血，不可能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在这个已经很坏的世界，要想拥有改变的力量，首先就要让自己的双手沾染无数无辜者的鲜血。
库赞阻止自己，只能说明他不过如此。
这场战斗哪怕不被路德看在眼里，库赞的行为也会被传出去。
一旦被传出去，库赞晋升大将的时间将会无限制后移。
海军系统中，大将才拥有最高层的权力。
不能成为大将，又怎么宣扬自己的正义。
实力再强，也只能像英雄卡普那样得个虚名，做个闲散中将。
也不知怎么，祗园一下便想到了这些。
而这些思考，是她曾经从来不会考虑的角度。
按照路德的说法，这似乎是叫站在更高的视角思考问题，也是人成长的标志。
“我和萨乌罗是朋友，能让我亲自来做个了断吗，祗园师妹。”
库赞的脸上带着认真，也是他在奥哈拉第一次用祗园在海军的称呼。
见到库赞到来，萨乌罗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
借着这个空档，他强撑着让自己翻了个身，几次尝试起身最终都失败了。
祗园红唇微翘，轻声道：
“这样吗...”
还未说完，电话虫适时的响起了布鲁布鲁声。
见状，祇园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抱歉，库赞中将，看来这件事不需要我做主了。”
电话虫接通，路德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库赞中将，这件事我可以交给你，但也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身份。”
话语说完，电话虫被挂断。
听到路德那高高在上的语气，萨乌罗的拳头紧紧捏起。
这种被当做待宰羔羊的感觉，真是无比的难受啊。
他奋力抬起头，双眸死死盯着库赞：
“库赞，你以海军做的事情为骄傲吗？”
他不在挣扎起身，而是转而用最后的力气狠狠锤击地面，同时嘴里发出不甘的怒吼：
“你应该知道的啊，这次的屠魔令是为了杀一儆百，为此将会把整个奥哈拉抹除，这根本不是正义之举！”
“啊，我知道啊！但为了这个世界的今后发展，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啊。更何况，学者们确实触犯了世界政府的法律。正义这东西，会随着立场的变化而改变形式。”
库赞面无表情，被墨镜遮挡的双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不指责你的正义，但如果你要阻挡的话，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啊嘻嘻嘻！这就是你所认为的正义吗，真是可悲啊，库赞！！”
萨乌罗仰天狂笑，眼底带着悲凉。
看着陷入疯狂的萨乌罗，库赞轻叹一声，走到了他身旁：
“Ice Time！”
刺啦！
冰冷刺骨的冰霜附上了萨乌罗的身体，从他的手部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向他的全身蔓延。
只是短短片刻，萨乌罗整个人被冰封进了无比厚实的冰块之中，无法言语，无法动弹，就好像已经死了一般。
做完这一切，望着眼前的故友，库赞略带惆怅地低下了头，似是在追忆，又似乎是在祭奠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