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承受了他不该承受的压力
杀自然不会杀，至少现在不能。
否则两天前廖长老就给涂森一剑了。
思忖间，廖长老却不知道自己的动作被涂垚尽收眼底。
步入洞府，涂垚心中暗笑不已。
他没想到，慕容青姿口中严肃古板的廖长老，竟然会在闲暇之余阅读这种书籍。
古板、严厉的标签忽然加一个闷骚……
以原身对他的印象，加上慕容青姿的讲述和自己的观察，涂垚对这位廖长老凭空多了一份亲近感。
因为这种人基本上没有什么城府，看似不动声色，实际上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
当然也得以防万一，万一是伪装怎么办。
涂垚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人。
唯一让涂垚困惑的是，那个所谓的“百年大计”究竟是什么，竟然能让对方对他手下留情。
还有夺灵秘术不是他给的那么究竟是从何而来？
此事不搞清楚未来终究是个隐患。
同卵双胞胎出现的概率极低，而在修仙家族中，子嗣拥有灵根的概率也仅有十分之一二。
再参考修仙者难以诞生子嗣，涂森和涂垚这种情况可以说万中无一。
极品灵根出现的概率比他们这种还附带‘天生剑种’天赋的同卵双胞胎要高一筹。
好大哥能获得邪道秘术，涂垚感觉其中必有隐情。
“要不要用贡献值刷新情报看看？”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涂垚否决了。
贡献值目前只有十点，好钢应该用在刀刃上。
与人斗其乐无穷，他相信这个问题难不倒他。
“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廖长老恢复了平日的威严，语气淡淡地问道。
然而廖长老还不知道，他的“好徒儿”已经将他秉性摸了个七七八八。
涂垚微微一笑，恭敬地回答道：“弟子此次前来，是想向师傅请教一些修炼上的疑惑。”
嘴上说着请教问题，实际涂垚却是继续试探对方。
廖长老眉头微挑，有些意外地看着涂森。
回忆一遍。
若不是提前清楚，他真看不出眼前是涂垚的亲弟弟。
但此人直接问修炼上的问题难道就不怕暴露。
要知道练气初期和练气后期可是截然不同。
不对！
他居然已经练气中期了？
这才多久，就这么突破了？
廖长老眼底悄无声息闪过一抹亮光。
《夺灵秘要》不愧为邪道秘典……
也不知道涂垚究竟是怎么获得此术的。
这两天廖长老每每想到，都感觉愤恨。
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弟子居然就这么死了！
他暗自查了两天并没有太多收获。
只发现涂垚似乎很早就在准备夺灵秘术需要的灵材，说明对方获取禁术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实际上他对涂垚挺满意的，否则也不会收为亲传弟子。
只可惜……
“哦？你修炼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压住心中杂念，廖长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
涂垚沉思了片刻，开口道：“弟子近日修炼《青云剑诀》，总觉得剑法之中有些不畅之处，似乎是某种瓶颈难以突破。”
他有屁的问题。
只是为了后续的事情做铺垫。
涂垚已经确定眼前这个人藏不住心事。
其实廖长老已经足够小心，可惜涂垚并非通过法术，而是通过对方语气、声调、眼神，甚至一些细小的动作来观察。
这些在修仙界好像没人研究。
他们似乎更相信自己的法术、秘术和手中的法器、法宝！
涂垚可以理解，前世不也有大批愿意相信科技的家伙。
关于修炼的问题，涂垚不能说完全没有，但在“天生剑种”的加持下，只剩下水磨的功夫。
他发现，只要与剑道有关的内容，他都能迅速理解，并能从中触类旁通，甚至可以举一反三。
这种天赋，让他在修炼与剑法相关的东西时如鱼得水，几乎没有遇到阻碍。
涂垚非常期待晚上和大嫂实操，他隐隐感觉赤黄之术也能起到作用。
“走，随我去后院，我看看你青云剑诀修炼得如何了！”
涂垚：“……”
有点头皮发麻。
良好的心理素质让涂垚无所畏惧地跟了上去。
因为最惨也不过挨顿打，但对方肯动手就说明他这关过了。
廖长老引领涂垚至后院，那里有一片宽阔的空地，中央矗立着几块巨大的青石，青石刀削斧琢，其上布满了剑痕，应该是日常练剑导致。
廖长老站在一旁，示意涂垚演练《青云剑诀》中的剑法与御剑术。
涂垚颔首表示明白，眼神中没有一丝怯意。
凭借天生剑种的天赋，他的青云剑诀已有所小成，御剑术亦接近小成之境。
若是对方不知道自己冒充好大哥，这三脚猫的功夫自然会被他喷得体无完肤。
但自己刚接触……
铮！
玄明剑骤然出鞘，大白天仿佛出现一道惊雷。
涂垚身形迅敏，人随剑，剑随人。
行云流水般施展出了‘青云剑法’。
刷！刷！刷！刷！刷！
一时间后院寒光森然、剑气纵横，青光萦绕剑尖，每次挥剑都伴随着风雷之声。
怎么可能！！！
廖长老瞪大双眼，眼底闪过震惊。
他未曾料到涂森竟能将‘青云剑法’修炼至此境地。
当初收涂垚觉醒天赋时，他曾试探过涂森，确定对方对剑法一窍不通。
加上一些特殊情况……
否则他早已将兄弟二人收入门下。
成为一段佳话。
如今，涂垚仅练气四层，不但剑法纯熟、剑招犀利，甚至隐隐有了一丝剑意。
正常情况，不浸淫三年剑道根本做不到。
哪怕当时他大哥也是用了三个月功夫才达到如此境界，难道说此子天赋是他大哥三倍？
没人比他清楚，涂森获得《青云剑诀》尚不足三日！
此子天赋当真恐怖如斯！
不对，应该说是夺灵秘术不愧是邪道秘典，修仙界禁术之一！
怪不得此子气定神闲，原来如此。
不过也仅止于此，若是涂垚只有这点实力也不可能脱颖而出成为真传弟子，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冒充！
廖长老心中暗自摇头。
他不是看不起涂森的天赋，相反他已经被惊艳到了。
他甚至有些庆幸那日没出手。
一想到此处，他反而觉得有点棘手。
如今涂森冒充涂垚，就算他不拆穿对方。
年底真传弟子争夺赛恐怕他也保不住现在的地位。
识破他自己一番心血付诸东流，届时宗门查下来，杀兄霸嫂的罪名绝对跑不了。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神情，廖长老颇为抑郁。
这人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廖长老恨不得给他两剑，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难！难！难！
廖长老感觉压力山大。
他承受了自己不该承受的东西！
悔不该当初啊！
“小子，剑不是这样耍的！”
“铮！”
廖长老越想越气，心中猛地涌起一股邪火，他干脆抽出一柄长剑，径直朝涂垚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