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和蔼的老婆婆
“你现在的状态好像并不是很好？”徐观棋上下打量了一下杨间，开口道。
杨间的身体似乎已经有些僵硬，皮肤也惨白的吓人，眸子之中的眼神逐渐开始麻木，感情仿佛也变得淡漠，这是被灵异侵蚀很深的表现。
“驭鬼者，不都这样吗？”杨间的面容上暗红色的纹路不时闪烁，似乎快要压制不住体内的厉鬼。
驾驭了鬼眼以来，他每天都会瘫痪一段时间，然后恢复过来之后，鬼眼那股诡异的悸动又会加深一分。
他也遇见过一些的驭鬼者，但每一个都是在厉鬼复苏的边缘挣扎着，反倒是像徐观棋这样的才不正常。
徐观棋对此并没有很深的感触，因为他算不上是驭鬼者，他是夺取了厉鬼灵异的人，是异类，或者说就是一只拥有自己意识的厉鬼。
“现在这个村子”他现在反而对黄岗村的情报更为好奇。
“我推测，这个村子里面，有两只厉鬼在游走着，一只代号为‘病鬼’，似乎有意识的聚拢着驭鬼者，还有一只凶鬼，它的目标则是驭鬼者身上的厉鬼，本来这个村子处于一种平衡当中，但我们的一次行动出了问题，杀死了一个鬼奴，平衡被打破了，游走在外的凶鬼把所有人都关在了里面，我是过用鬼域突破封锁，但是失败了。然后我放出了一只厉鬼，试图恢复这个平衡，但现在我也不知道形式如何了。”杨间面色凝重，言简意赅的将目前的情况大致说明了。
这时候的情报保留是极其不明智的，更何况也没什么可以保留的。
“你说的厉鬼不会就是那个老婆婆吧？”徐观棋灰白的鬼眼中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是刚刚他看到头颅已经腐烂了的老太太，但现在那老人似乎发生了一点变化。
刚刚还腐烂的脸庞似乎有不属于自己的皮发拼接着，宛若老树皮的发皱皮肤之中，有几片皮肤仅仅是有些粗糙却没有皱起的，木然的往徐观棋这边机械的走来。
老人脚下的影子突然站立起来，渐渐贴合在老人的身上，刚刚还有拼接痕迹的皮肤缓缓融合，似乎本来就长在她的身上一样。
随着老人的前进，身上不断涌出恶臭的尸水，另一个虚幻的人影从尸水之中挣扎着，似乎想要从里面爬出来。
然后一片比鬼差的鬼域还要深邃的阴影往徐观棋的脚底下覆盖而来，他的脚底下传出一种粘稠的异样感。
就像踩在了，他的身体有一种往下沉的感觉，像是要没入脚底下的影子。
徐观棋的身上青灰色的浓雾不断的涌出，笼罩着他跟杨间，缓缓隔绝了与地上影子的交流。
但厉鬼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它本能的继续往前面走着，似乎在它的面前有它想要的厉鬼拼图。
“这就是徐观棋的鬼域吗？还有这覆盖而来的是鬼影？”杨间的额头上也露出一只猩红鬼眼，透过雾气，他在浓郁的黑暗中隐约能够看到脚底下的影子，但在这片黑暗之中，他的视野受到了阻碍，并没有能看到他给了鬼影身躯的老人。
“杨间，你说这个老婆婆是不是对你怀恨在心，来找你寻仇的？”徐观棋看着逐渐靠近的老婆婆，忽然对杨间说道。
杨间并不想理会徐观棋的话语，因为在鬼眼的猩红视野中，出现了那个老奶奶的身影，除了脸上不再慈祥意外，竟然与没有受到袭击时的模样一样。
杨间看着逐渐靠近的老人，缓缓从兜里掏出一张人皮纸，想要把它放在厉鬼的前行路上的时候。
这也是他与人皮纸的交易，他要用眼前的厉鬼换取驾驭第二只厉鬼的机会，只有解决了厉鬼的复苏，他才能活下去，驾驭第二只厉鬼，是他目前唯一知道的方法。
无论是那家公司，还是人皮纸中都出现了这个方法。
所以他确信这个办法是有效的，但其中的风险可能有点大。
但徐观棋制止了他的动作，淡淡的说了一句。
“人皮纸，不可信。”
他说的是真话，人皮纸的每一次交易中都埋藏着陷阱，如果按照它的方法去做，肯定会有不可预知的结果发生。
况且，他也对那只厉鬼感兴趣，吃掉那只厉鬼，他也能获取一定的成长。
徐观棋往前迈了一步，他的身影直接出现在鬼影的面前，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直接把这只鬼给吃掉。
但就当他的手触碰到老人时，一道漆黑的影子主动的往他的身上覆盖而来，随着鬼影的袭击，一股股尸水竟从影子里面涌出，那居然不是人死后腐烂的尸水，而是另一只厉鬼？
他的身体瞬间变得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恶臭，他的衣服被粘湿的部位已经破烂，露出里面青黑的身躯。
他竟然有种被压制了的感觉，很弱，但是真实存在。
鬼影的压制并没有让他难以行动，他只是感受到了微微有些束缚而已。
这怎么可能，无头鬼影只是一只不完整的厉鬼拼图而已，而他可是拥有完整的饿死鬼灵异。
徐观棋麻木的脸色竟浮现惊异之色，忽的，徐观棋仿佛想到了什么。
“杨间，这个鬼影获得了几只厉鬼的拼图？”
“跟我一起来这里的驭鬼者一共有五个人，现在的鬼影可能已经拿到了两个厉鬼的拼图。”杨间稍稍思索了片刻，回答道。
“难怪。”徐观棋暗道了一声，抬起湿漉漉的手，摸了摸脖子，就在刚刚他的头竟然要掉落下来的感觉。
饿死鬼成长的太慢了么。他获得饿死鬼的灵异之后仅仅是吃了一些鬼奴还有一只厉鬼的灵异，根本不能完全压制不住已经获得了一只，甚至是两只厉鬼的无头鬼影。
但这场灵异对抗，他并没有落入太多的下风，甚至在那尸水的覆盖中他渐渐能够吞噬掉其中的灵异。
虽然覆盖在他身上的仅仅只有两只厉鬼的灵异，没有看到第三只的踪影，但是，只要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必定能够吞噬掉这两只鬼，只要吞掉了无头鬼影，不管他驾驭了多少只，也只会成为他的拼图。
……
“这是叶俊的厉鬼能力？”杨间看着那不断滴落的尸水，感觉有些东西串联了起来。
“叶俊，并没有被被那只游荡在村子的凶鬼杀死的，而是他看到那只厉鬼的时候没有跟我们联系直接逃开了，然后被我放出的无头鬼影碰上了。”
“但是，徐观棋好像被压制了？”杨间看着那浑身漆黑，不断涌出尸水的人影，不再迟疑，他拿出了人皮纸。
猩红之色一闪，那张纸就已经放到了那个枯瘦的老婆婆身上。
薄薄的一张纸上，竟有一股难以抵抗的吞噬力，似乎比他的饿死鬼灵异还要恐怖。
仅仅是一瞬间，老人的头颅已经被人皮纸吞噬了进去，那股吸力居然延伸到徐观棋身上。
徐观棋看到这一幕，眉头一跳。
“杨间？我真的谢谢你。”
青黑色的鬼脚狠狠地往老人身体上踹去，一股巨力，连带着覆盖身上的灵异把老人踹出来很远。
当徐观棋再次回过神来，远处仅仅只留下的一张人皮纸。
徐观棋看着已经消失的厉鬼，心有余悸。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饿死鬼差点被吃了。
也许你更不会相信，这是猪队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