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旗袍老妪
此时的徐观棋还不知道已经有鬼追随着他进入了这个街道。
因为,当他跨入这个街道的时候,他所具备的灵异似乎也随之消失了,就像是意识被拉了进来,但又有很真实的感觉。
徐观棋皱起了眉头,他看着自己恢复白湛的手臂,仔细感知着身体那股冰冷的能量,他需要确认是不是如自己猜测那样。
有些不太妙。
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因为他并没有从自己的身体中察觉到了异样,所驾驭的灵异,仿佛没有出现过,就像他经历的只是浮生若梦。
但那是不可能的,当人驾驭了厉鬼的时候,他的身躯就脱去了人的本能,身体充斥着厉鬼的灵异,只能依靠厉鬼的灵异存活。
更别提他想起那个长衫老人的时候鼻子还若有若无的萦绕着一股尸臭味。
“似乎是刚踏入这条街道的时候,意识被牵引了进来?”徐观棋咂咂嘴,有些不确定。
这条街道本身,好像就是有问题的。
他想起之前自己用鬼域覆盖这个小镇的时候,鬼域似乎覆盖不了这条街道。
“诶,还是太年轻了。”徐观棋有些感叹,因为小镇的灵异是在太平和了,让他在这次的灵异事件中没有那么重视,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却是这临门的一脚处。
徐观棋本来以为这个街道是自己鬼域的灵异太低,不可进入,但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个地方的灵异拒绝着厉鬼的力量。
就像被鬼梦拉入梦境那样,属于厉鬼的部分不可进入,但他现在的情况又不像是进入了鬼梦那样的梦境。
因为他的身躯,已经是厉鬼的躯体了,不可能在鬼梦之中能够完整的呈现出来。
所以他是被类似于意识类的灵异拉进了另一个地方。
徐观棋跳了跳,有些不可思议,他可以感受到很真实的触感。
此刻的他,身体的状态十分的健康,感官也很灵敏,甚至可以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尸臭味。
这股味道让徐观棋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尸臭味?
怎么会有尸臭味?
一股腐烂的气味真的萦绕在他的鼻子周围。
徐观棋抬头看了一下周围和前方,依然是黑白的一片,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难道是跟厉鬼打交道太多,让自己的鼻子出了问题?”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见多了。
总不能是那个小镇出了问题吧,自己可是用鬼眼看过那个地方,除了城门上的两盏油灯有点问题外,那些居民具备的灵异弱小的根本就不像一只厉鬼。
一股熟悉的冰冷感觉从他的后背传了出来让他的思绪瞬间清醒过来。
有鬼,在身后处。
徐观棋僵硬的转动自己的脖子,身体也随之转动了过去,眼睛瞬间就瞪大了。
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老妪,一手拿着白骨画笔,一手端着有着七个小框的颜料盒。
这绝对是一只厉鬼,并且灵异等级恐怕还很高,因为这只厉鬼没有袭击他却已经给了敲门鬼在脸上的凶险的感觉。
经历了一些灵异事件的徐观棋哪怕现在已经动用不了灵异力量,他也能很快的冷静下来,观察着厉鬼。
洞察鬼的规律,这也是普通人遭受厉鬼袭击唯一存活下来的可能。
这个老妪脸型狭长,眼窝深深凹陷进去,鼻梁却十分的突出,整张脸的中部的立体感十足。
老妪距离他只有十米远,幸好老妪的步伐不快,他还有时间思考对策。
但老妪的每一步踏下,它周围的房屋就会被染上色彩。
虽然徐观棋不清楚这只厉鬼的杀人规律是什么,但那个笼罩而来的色彩肯定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虽然距离尚远,但这个街道也是有尽头的,徐观棋的前方也仅仅剩下400米左右的距离。
一抹紧迫感笼罩在徐观棋的心里,需要寻找到那个孤儿院。
他敏锐的觉得,那个孤儿院应该可以找到一些关于这个厉鬼的内容。
这很无理由,但在某些灵异事件中却可以取得难以想象的好处。
徐观棋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厉鬼,思考的时候,厉鬼再次往前踏了一步。
进入了他的八米之处。
这次不同的是,在徐观棋惊愕的眼神下。
厉鬼抬起了一只仅仅只有一层皱起老皮包裹着的手,握着白骨般的画笔,轻轻往徐观棋这边一划。
一股灵异力量笼罩而来,然后在徐观棋疑惑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徐观棋:???
他开始疑惑了,因为根本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啊?这只厉鬼干了什么?
徐观棋感受到自己四肢是健全的,就好像没有受到厉鬼袭击一样。
不经意之间,他撇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已经是黑白的格调,仿佛跟这个街道融为了一体。
那么那只画笔所具备的灵异应该就是抹除对方身上的色彩。
这可能不太妙,假如自己所有的色彩消失,他可能就永远留在这里了。
徐观棋跑了起来,需要尽快找到那所孤儿院。
现在的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只能向前走。
街道两边的房屋,有个铁锈的铭牌,依稀能够辨认出其中的房屋号。
从街道口进入,右边的第一间挂着的是一号门牌,左边的第一间是二号门牌。
所以,78号房应该是在左边第39间,熟读小学加减法的徐观棋很快就分析出了地址的所在。
徐观棋很快就来到了78号所在地。
这次,没有出什么幺蛾子,确实是一所孤儿院。
五个锈迹斑斑的铁皮大字镶嵌在一个红木牌匾上。
槐安孤儿院。
也是他的此次的目的地。
这个院子与这个街道看起来格格不入,整个街道就这里具备着色彩,而旁边的房屋只是一片的黑白色。
或许,这里跟那只厉鬼逃不掉关系。
这是个老旧的院子,岁月给这这座院子留下了很深的痕迹。
院子外面,长着两颗树,枝丫是光秃秃的,没有叶子在上面残留,宛如老皱人皮的树皮在树干上吊着。
孤儿院的周围围着一堵墙,围墙是由石头堆砌而成,两扇残旧的铁门由一根铁链栓连在一起,还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锁。
破败,年久失修,丝毫看不出人的踪影。
斑驳的青苔已经长在了台阶之上,青绿的过分。
他有些意想不到,这里真的是他生活了将近十八年的地方?
或者说,他凭什么在这种地方活过十八年?
不过也来不及细想了,那个旗袍老妪已经在不紧不慢的靠近了。
徐观棋来到门前,稍稍用力,锁头便被他扯了下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然后回头,想要把门关上
就在此时,本距离还远的老妪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一黑一白的两个眸子死死的盯着他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抬起那只握有画笔的手,袭击他。
“玛德,吓死老子了。”
情急之下,徐观棋爆出了国骂,差点人被吓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