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替换身份

距离成亲还有一天时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出发前往青州了。

早早的，钱霄殊就与司徒镜换好了身份，并且把自己日常要做的事情都详细告知了。

至于自己开的那个私塾，原本他还有些担心，但钱霄殊发现司徒镜教起书来的模样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性格和与自己契合，很难看出什么破绽。

“钱公子不怕我盗用你的身份，自此成为另一个你吗？”司徒镜顶着钱霄殊的脸，微笑着问他。

钱霄殊回答：“无所谓，那我正好解脱。”

“其实我也给你做了一张脸，怕你被熟人认出来。”

钱霄殊摇头婉拒：“不必了，我在青州没有认识的人，出发的时候带个笠帽，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人盯着看吧。”

“嗯，随你。”

“我去找赵小姐了。”

玄月不请自来，说道：“不用了，她已经出门了，我们不知道你打算坐马车还是乘船，所以才来问问你的，你得快些回答，我可不放心让她一人在外头。”

“走水路吧，客船会好很多。”司徒镜说，“相对来说，坐船比马车安全些。”

“若说那稍大一些的客船，里头鱼龙混杂的人可不少，但确实与马车比起来，会好很多。”

玄月听完他们的对话，说：“那就是坐船了？码头？我们先去？”

钱霄殊摇摇头：“一起走吧，我也不久留了。”

司徒镜拉住钱霄殊的袖子：“你就这样出去吗？”

说着，他将自己的衣物和药箱给了钱霄殊。

“笠帽也给你准备好了，换上我的衣服，拿着我的药箱，光明正大的走。”司徒镜的心里有些紧张，“药箱里头有一些药，你受伤的伤口还是要及时换，还有一些东西应急包扎用的，有备无患。”

玄月见他的语速有些快，便问：“你是不是紧张了？”

司徒镜尴尬一笑，也不否认：“伪装钱家少爷，娶自己心上人，确实紧张。”

“没想到你就承认自己喜欢映雪了。”钱霄殊有些意外，“我本以为你会藏在心里。”

“走了。”

玄月的声音还在耳边，可眨眼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赵水谣拿着行李，在钱家侧门等着玄月。

“走吧，我们去坐船。”

赵水谣的一只手已经被玄月拉住，正准备离开。

“我们好歹也是同行的伙伴，我又带着伤，你们也不等等我。”

钱霄殊迅速关上侧门，走到两人面前。

玄月说：“我以为你没有那么快。”

“置办婚礼的家丁多，现在不走，怕是一会没机会离开了。”说完，钱霄殊回头看了一眼钱家。

他叹了口气：“你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情，那我就自己去找答案吧。”

钱霄殊边走边说：“我们的目的地都是青州，到时我会带你们到‘暗’组织的附近。”

“然后你就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吗？”赵水谣问。

“是的。”

钱霄殊想起来什么，补充道：“玉牌只有一个，到时候只能他一人进去，你若是还信得过我，可以先跟着我找落脚地方安顿好。”

玄月问：“为什么不让我先跟着你们安顿好然后再去找组织？”

钱霄殊回答：“我已经很久没执行任务了，估计他们已经默认我死亡在着手寻找能接替我的人了，你要在接替我的那人之前出现才行，不然很可能会被取代。”

“相当于你找了一个‘替死鬼’，脱离了那个组织。”玄月坏笑道，“说不定那里很适合我，你想我出什么事，我偏不让你得逞。”

钱霄殊戴好笠帽，说：“是我杀人太多，现在都是我的报应。”

“你当时为什么没对那三兄弟下手？”

玄月一时间没想起来他说的是谁，一脸疑惑地看着钱霄殊。

钱霄殊说：“那日在周家遇到的，我本以为你会对他们下手……”

玄月想起来了：“他们没有杀意，看起来也笨笨的，我杀这种人做什么。”

“谁对我有敌意，我就会对那人下手。你们那句老话怎么说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吧？”

“看来还是天生愚钝，可以逃过一劫……”

“好端端地提他们做什么？”玄月问。

钱霄殊说：“先前让他们先去青州替我打听消息了。”

赵水谣说：“听你这么说着，感觉想和我们分开行动，你有什么话想说可以直接说，我是无妨的。”

钱霄殊摇头否认：“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想找物证，我想找过去。我可以帮你，那毕竟是我曾经接触过的组织，会比较熟悉。但是我的事情要你帮忙，总归说不出口。”

“你想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还有二夫人……的过去？”赵水谣不确定的猜测到。

“嗯。”钱霄殊说，“但我的事情一时片刻解决不了，也不知道他们打听的怎么样了。”

玄月则说：“帮呀，我们帮你！我也好奇那个女人经历了什么。”

钱霄殊看了眼玄月，又说：“我更好奇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玄月愣了下，“据那老道士说，我母亲怀着我的时候死了，而我还在死去的母亲的肚子里凶多吉少，有个妖怪想借着我的身体成为人类，便先给我度了妖力，然后好巧不巧被老道士发现，趁着它没妖力了解决了它，而我也靠着它的妖力活了下来。你们把我当做异类或者妖怪，我都不会太在意。”

“除了这些，你就没有想要去找自己的亲人吗？”

“找他们做什么，母亲能死在那样的地方，说明我亲生父亲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样的地方？”

见钱霄殊想象不出来那地方，赵水谣补充说：“一处破庙的附近。”

随后她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自言自语般地说到：“那么大的地下室，刚好又能存放棺材，真有这样的巧合？”

“怀着孩子的女人，死在破庙附近，破庙底下还有一个地下室？”钱霄殊皱着眉，“我有听说过一些邪术，这样死去的女人会化作厉鬼，而孩子可以做成小鬼。”

“那我可没见过鬼，我更像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