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病弱公子
桌上放着一叠精致的花朵形状的点心。
玄月正老老实实坐在赵水谣身边。
映雪惊得合不上嘴。
赵水谣问玄月：“这……他们该不会以为点心被偷了吧……”
话刚说完，就听见有人过来了，那人气喘吁吁地推开包厢的门，对这面前的人说：“姑娘抱歉，刚刚做好的点心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眨眼就不见了，少爷怕你们饿着拖我先给你们带了些椰子水。”
他将精致的瓶子放到桌上，目光一瞬间被那盘点心吸引去，他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这，这怎么自己跑到你们这儿来了？没……没丢么？”
“看你们做好了，我直接拿上来了。”玄月回答到。
“你……你是？只听公子说是两位姑娘，没听说还有个小子呀！”
赵水谣说：“他是钱家大夫人收养的孩子，刚刚在外头玩呢，回来的时候估计饿了，看见这个顺手拿上来了吧？”
玄月十分配合，点了点头。
小二挠挠头，嘴里说着：“哦……是吗……好，我跟少爷说一声。”
待小二走后，映雪问赵水谣：“这孩子是什么奇人吗？”
她不敢跟玄月说话，只敢问赵水谣。
赵水谣看了一眼玄月，回答：“我不知道。”
知道也不会告诉映雪的，少知道一点是好事。
玄月也不回答，拿起瓶子想喝里头的椰子水。
“哎，旁边有小碗，倒里头喝！”赵水谣也渴得很，见他要独吞有些急了。
玄月愣了愣，有些费解：“不能一起用一个瓶子喝吗？”
“不，不能，我们三个分。”
“哦。”
玄月放下瓶子，等着赵水谣倒好三碗，才终于喝上了。
他顺手拿起一块点心，一口吞了下去：“还不错，但还是我第一次吃的那个好吃。”
“那是水柔做的，回头等她到了离火城，我们可以去周家找她，让她给你再来一份。”
“今天应该能见到吧？”玄月推算了一下时间，“如果顺利的话，这个点应该已经到了。”
两人已经几乎忽视了映雪的存在。
映雪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被玄月看见，玄月说：“我们是认识，跟着来完全因为对山林以外的世界好奇。”
“山林……”映雪喃喃道，“你不会之前住在山林吧，是什么猎户的孩子吗？”
玄月摇摇头：“按你们的理解，不知道能不能叫做野孩子？”
“山林野孩子，偶遇世家大小姐……”
映雪似乎陷入了沉思，她没有继续问什么，两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是不是只有我知道你们认识？”在她沉思结束之后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赵水谣回答：“应该是，别人也没问我们。”
“应该还有一个是知道的，只是我不太确定，但他知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玄月打了个哑谜，指的是钱逍旭。
“你们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也不知道映雪怎么了，忽然很高兴的样子。
“怎么觉得你有什么想法，没有说出来，但是看起来没有恶意。”玄月一边说着，一边又抓起几口点心吃了下去。
盘子里的食物已经被一扫而光，周珺意像是料到她们已经吃完了似的，正好在此时推开了包厢门。
这会拿来的是几块饼，远远地，就闻到了一股肉的香味。
“这里头是梅干菜和肉沫，算是这里的招牌早点，刚刚你们应该已经吃了甜食，这会来写咸口的会中和一些。”
他将放着饼的盘子放到桌上，面带悦色，说：“小二也跟我说了，这孩子是姑姑收养的，那么算起来你也是我的亲戚了。”
“你不怪我直接不说一声就把东西拿走吗？”
周珺意摇摇头：“无妨的，都是自己人，就算真被偷了，再做一份便是。”
“有钱人的格局……”映雪对这位公子刮目相看，“换做小摊贩估计要把小偷追着打了。”
周珺意笑了笑：“没必要因为小事伤了和气，有些事情看淡一点对双方都好。”
玄月听出他的话中有些悲伤的情绪，似乎是想到了别的事，他说：“那我跟你道个歉吧，不该背后喊你‘小白脸’，还有下次一定打个招呼。你也不容易，我不该添乱。”
“你这孩子倒是懂事，陪在姑姑身边，想必姑姑也会开心不少吧。”
玄月问他：“不过看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是生了什么病吗？”
“打家父去世之后就这样了，也看不出是什么毛病，我猜大概是心病吧，希望过段时间会好起来。”
映雪知道自己的身份，耐不住好奇，轻声问到：“听说周家这几年……有很多……去世的……”
“是，不是上了年纪寿终正寝的，就是一些长辈出门惨遭意外，一些弟弟妹妹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小就体弱多病的……有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被什么诅咒缠身了。”
“哪会有什么诅咒，多半的是人为的。”玄月的心思都在饼上了，话都是漫不经心地说着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周珺意在脑海里搜寻一番都想不到有什么人会害自己一家：“可我们周家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玄月问：“钱家二夫人和你们没有什么过节吗？”
周珺意摇摇头：“知道有个二夫人，但不认识，她叫什么名字？”
“厉微语。”映雪回答的。
“不认识……一个妇道人家，想来无法折腾这么偌大的周家吧？”
映雪又说：“晚上等我回去问问哥哥，看看他知不知道一些关于二夫人的事情，到时候告诉你们。”
赵水谣问玄月：“怎么会觉得是二夫人在暗中搞周家的人呢？”
玄月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此言一出，赵水谣会意了。
“削弱对方的……势力啊……”
咕噜噜——
玄月拿起一个饼递给赵水谣：“都听见你肚子叫了，明明饿了怎么不吃呢，快吃吧，吃完我们就去周家玩吧，想必周公子一定很欢迎我们去的吧？”
“想事情太入神了。”赵水谣尴尬地笑笑，接过了饼吃了起来。
周珺意看着几人吃了起来，笑着说：“那一会你们吃完，我带你们去周家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