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世，试药
“小子，去将这些药磨成粉。”
“快些。”
黄庆早就想要一个助手来干干杂活，但可惜的是没有多少人能坚持。
如今，能吃苦并且听话的少年太少了。
在姜天来到药房的第一天，他便没有给这个少年多少时间适应。
丢出了一捆药材，便示意姜天前去干活。
姜天也没有犹豫，抱起药材，便去到了药房外的庭院。
开始慢慢研磨药材起来，做事情安静并且不多言语。
至少第一印象，姜天在黄庆这里还算不错。
除了姜天外，那个文静的女孩没干任何活，只是坐在庭院中的秋千上，就这样平静的看着姜天。
随着半个时辰的过去，药材才彻底变作药粉。
“黄老，做好了。”
姜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石臼比他想象中要重一些。
磨动起来也并非那么容易，手臂现在都微微有些酸麻。
“这活，比搬米袋要吃力点。”
姜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从里屋中，没有传来黄庆的话，只是又丢出了一捆足有他人这么高的药材。
要将上面的药花取下，然后研磨成药粉。
这又是一个大工程，姜天也没说抱怨话，立刻便开始行动起来。
整整一天的时间，姜天除了研磨之外，就没干其他事了。
双臂连抬起来，都困难无比。
“吃饭的位置，出门右拐就是了。”
“不要去其他位置。”
黄庆出来，丢给了姜天一瓶药膏，便开口嘱咐了一声。
说罢就带着那小女孩重新走进了屋内。
姜天打开药膏，闻到了一股药香味，将药膏轻轻擦拭在了手臂酸痛的位置。
。。。。。。
一个月后，姜天坚持了一月时间，并没有被黄庆赶走。
这是很难得的，作为林家中很特殊的存在之一。
黄庆的脾气很古怪，一般的学徒在他这里待不过半月，就会被赶走。
但姜天就不同了，农户出身的姜天，加上会认字。
心性也要比普通孩子坚韧许多，做事永远都是安静低头做事。
对于这点，黄庆是最为满意的。
“小子，进来。”
黄庆将门推开，将正在研磨药材的姜天给叫了进来。
随即就从丹炉中拿出了一枚丹药，递到了姜天手中。
“黄老，这是？”
姜天望着手中的丹药，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不解。
难道自己干活优秀，得到了一枚丹药作为奖励？
看这丹药圆润光滑，隐约间不断冒出特殊的淡香。
很明显，用的药材就不简单。
“试药，吃下去。”
“有什么感觉，第一时间告诉我。”
“熏儿准备笔墨，你来记。”
黄庆坐在一旁，一边喝着茶，一边表情冷漠的对姜天说道。
而这一番话，也让姜天心中微微一惊。
他还是想多了，或者将这个世界想的太好了一些。
下人始终就是下人，就算他干的在好，也只是一个下人罢了。
这药房里的工作，不单单是打下手，最重要的工作恐怕就是这试药了。
黄庆作为林家仅有的药师，主要的工作就是为了林家的武者炼药。
而每一次有新药出现，为了林家人不出意外，试药的工作就落在了姜天身上。
看着手中的丹药，姜天也没在多想，直接便服下了。
丹药入口即化，从喉咙进入体内。
宛若一道热浪，令姜天身子骨瞬间燥热了起来。
“呼...”
姜天深呼吸了一口气，从口中不断吐出热气，双颊已经泛红。
双拳紧紧握紧，有着一股难言的痛苦，在体内爆发。
忍受着痛苦，将身体内发生的情况，描述给了黄庆听。
黄庆一边点头，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白纸递给姜天。
“按照上面的方式，运转你的呼吸。”
“然后在将感觉告知给我。”
那白纸上写的，是一门特殊的呼吸法。
是武者入门的一则功法，姜天来不及多想，快速将白纸上的内容扫了一遍。
简单的不过上百个字罢了。
按照上面所写的方式，姜天闭眼开始运转起来自身的呼吸。
身体当中的热浪，逐渐一点点开始有规则的朝着身体各处游动。
每一次的游动，所带来的已经不是痛苦。
而是一种温热感，这种感觉很舒服，如同在温度正好的桑拿房一样。
不断暖和自身的同时，还逼出了身上的汗水。
随着汗水一点点从身体各处毛孔出现，姜天身上还多出了些许的黑色黏稠物质。
“呼...”
直至最后一股热流消散，姜天才深呼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惊色。
比起之前，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变强了不止一点。
之前累积的疲劳，也在这时候一扫而空。
反而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还能继续挥发一般。
“嗯，不错。”
“看来，这次的一炉丹药，品质还是挺高的。”
“上一次果然是忘加无忧花了...”
黄庆一边抚着自己的白须，一边点头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很明显，这试药的人，姜天绝不是第一个。
“黄老，我想问问...”
“上一个试药的人...”
姜天干咳了两声，有些迟疑的问道。
“上一个试药的人死了。”
“这个丹方是两个月前才拿到的。”
黄庆摇了摇头，脸色并无变化。
对于他而言，试药死掉一两个人，根本就无所谓。
只要他的丹药能够成功合格，这就足够了。
“小子，那门呼吸法好生修炼。”
“是武者入门的功法，想要在这药房留下并且活下来。”
“肉身强度，是很重要的。”
黄庆看了一眼姜天，伸手捏了一把姜天的肩膀。
眉头微微皱起之后，便带着熏儿离开了这里。
姜天听到黄庆的话，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这次算是运气好，也是因为他自幼身子骨便要健壮过同龄人。
否则的话，估计可能跟上一个试药的人一个下场。
就算不死，恐怕也不会好受。
但至少这次他的运气不错，还能拿到这一门武者的呼吸法。
姜天也不会去怪黄庆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