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黄金鱼子酱的居鲁士:波斯帝国及其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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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阿契美尼德王朝

约在公元前700年,阿契美尼德人以祖先阿契美尼斯之名建立了阿契美尼德王朝,该王朝不久即分裂为安善与帕尔斯两个王国。公元前559年,冈比西斯一世(CambysesⅠ)之子居鲁士登上王位,统治安善及帕尔斯王国,成为波斯世界毫无争议的统治者。他是安善王国居鲁士一世的孙子—居鲁士二世。居鲁士二世在建立第一个波斯帝国过程中扮演了极其重要的角色,因此历史上称他为居鲁士大帝。

居鲁士开始在其统治下通过扩张权力组建新的国家,并以这种方式从米底王国统治下获得更大的自由。不久,米底人就发现波斯在新国王统治下发生的变化,他们开始警觉。米底人意识到,必须立刻展开行动把波斯人牢牢地踩在脚下,必须让居鲁士明白,米底才是中东真正的霸主。我们可以从一块古代巴比伦楔形文字编年史泥板上了解到,米底国王阿斯提亚戈斯(Astyages)召集军队,向安善之王居鲁士宣战。

米底人的军队穿过安善,直接深入帕尔斯,他们在扎格罗斯山脚下的帕萨尔加德遭遇居鲁士军队。米底人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波斯人则是以逸待劳,所以波斯大军最终在此击败米底大军,米底人开始撤退。居鲁士乘胜追击,一路穷追猛打,直到包围了米底人的首都埃克巴塔纳(Ecbatana),迫使米底人缴械投降。

安纳托利亚西部吕底亚王国[1]统治者克洛伊索斯(Croesus),观察到该区地缘政治形势的迅猛变化,决定利用乱局从中获利。公元前547年,克洛伊索斯派军入侵米底,试图取代米底掌握该地区的统治权。居鲁士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他率军从埃克巴塔纳西进,在安纳托利亚中心普特利亚(Pteria)与吕底亚军队交锋;吕底亚人很快败下阵来,居鲁士继续西进,就像攻打米底人一样,包围吕底亚首都萨狄斯(Sardis),吕底亚人很快便投降,这也直接导致吕底亚王国解体,整个安纳托利亚落入波斯人的手中。更重要的是,包括爱琴海东岸的爱奥尼亚[2]等希腊城邦,也不断被阿契美尼德帝国侵吞。这是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历史事件,其结果是希腊人第一次直面波斯人。从此,希腊人与波斯人的争斗成为世界历史上的重要事件。

此时,在居鲁士的统治下,波斯完全进入帝国模式,新帝国的扩张计划按部就班地进行,几乎未被中断。公元前541年,居鲁士率领军队进入动荡不安的中亚地区。他的目标是平定里海东岸的局势(这里是草原游牧民族向南迁徙的必经之路),从而达到巩固北部边境的目的。他向北进军,占领了阿姆河(Oxus)与锡尔河(Jaxartes)之间的低地。他将波斯帝国的边境推至锡尔河流域,并在此修建防御工事以抵御北方游牧部落侵扰。这次军事行动是波斯第一次入侵美索不达米亚内陆—也被称作河中地区(Transoxiana)—波斯人在之后经常活跃的地区[3]。这也是波斯人向东进入亚洲腹地的主要通道之一。

居鲁士的征服之路仍在继续,他将矛头指向西边的巴比伦。长久以来,巴比伦一直都是西亚地区最大的城市,也是城市文明的主要中心。这里深深地吸引着北方游牧部族的目光。历史上,巴比伦曾经统治美索不达米亚,但它在无能的拿波尼度(Nabonidus)国王及其儿子贝尔沙·乌苏尔(伯沙撒)(Bel-Shar-Usur)(Belshazzar)统治期间变得越发动荡。公元前540年,居鲁士进军巴比伦,并在欧皮斯战役(Opis)中击败巴比伦人。他给予巴比伦的城市文明极大尊重,政府官员留任,宗教活动延续。巴比伦的附属国也被纳入居鲁士帝国的统治中,其中包括地中海东部的腓尼基[4],这使波斯人在之后掌握了海上作战的能力。此外,居鲁士另一个重要的举动是释放“巴比伦之囚”,允许犹太人返回故土,重建被巴比伦人摧毁的耶路撒冷圣殿。1

依靠这些征服活动,居鲁士在短短25年内,就将他继承的小国变成了从地中海到中亚,由里海到波斯湾的大帝国。此时,居鲁士清楚地意识到,无休止的征伐是远远不够的,为了更有效地管理已经征服的广大领土,必须要建立一个运转有效的政府系统。于是,波斯帝国被划分为很多个省,每个省由一名总督管理。根据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Herodotus)记载,波斯帝国一共被划分为20个省,其中大部分是在帝国的附属国基础上建立的。除此之外,还需要建立一个都城,以便更有效地统治如此庞大的帝国,保卫帝国边疆。苏萨[5]因此被选为帝国的 “前锋”都城2,它原先是埃兰人的主要城市,位于扎格罗斯山西部,直对美索不达米亚。苏萨是一座朝向西方的都城,暗含当时波斯帝国扩张的主要方向;交通便利,是波斯御道的终点(波斯御道[6]是波斯帝国的主轴,最初是从苏萨通往萨狄斯)。然而,在居鲁士眼中,苏萨并非一座完美的都城,更重要的是苏萨并不在波斯本土的核心区域。波斯人最早在帕尔斯定居,并在此处取得了对米底人的伟大胜利,这里是波斯人帝国之路的起点。居鲁士决定将曾经的战场—帕萨尔加德作为政府所在地。于是,他下令在帕萨尔加德建造皇宫、军营及行政场所。因此,苏萨与帕萨尔加德分担了帝国首都的职能,但在波斯人心目中,帕萨尔加德的地位更高。

尽管建造一座与波斯人成就相配的都城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但边境地区也迫切需要守护。因此,居鲁士发现自己不可能完全放弃将军的角色。公元前530年,居鲁士再次来到边疆地区,这一次是在北方,与当地凶猛的游牧部落作战。公元前528年,在一场战斗中居鲁士不幸身亡3,他的遗体被运回帕尔斯,安葬在他第一次战斗的地方。居鲁士大帝的王陵修建在帕萨尔加德,这进一步加强了该地在阿契美尼德帝国的重要性。

居鲁士的继任者是他的儿子—冈比西斯二世(Cambyses Ⅱ),他致力于延续父亲对帝国的统治策略,并进一步扩张帝国。短暂的六年统治中,冈比西斯二世最重要的成就是征服埃及—这次征服,将阿契美尼德帝国的版图扩展到利比亚,并沿地中海南岸伸展到昔兰尼加半岛(Cyrenaica peninsula)。波斯帝国成为跨越中东和地中海的霸主,与希腊的距离越来越近。希腊诸城邦长期以来主导地中海东部的贸易与政治,对他们来讲,波斯人是非常不受欢迎的入侵者。

图5 阿契美尼德王朝

冈比西斯二世英年早逝,也未留下子嗣,波斯王位的继承权引起多方争夺。公元前7世纪早期,安善国王一直继承着尚未统一的波斯王国王位,如今继承权又回到曾经统治帕尔斯分支的国王手中。大流士,阿里亚拉姆尼斯(Ariaramnes)的后代,冈比西斯的远房表亲,成为沙汗沙—万王之王—尊称大流士一世,统治波斯帝国三十余年。与居鲁士相似,大流士也具有军事背景—他是曾经被称为“长生军”[7]的精锐部队指挥官,参与了多次前线军事行动。波斯帝国许多影响深远的后续发展都归功于大流士。

王位继承权的争夺诱发了巴比伦与埃兰的叛乱,但这些叛乱很快就被镇压了。之后,大流士进军东部边境。波斯人打败了阿富汗部落,入侵印度,在印度河建立新的边界。通过对兴都库什山的控制(包括中亚和印度平原之间的山脉),波斯帝国北部及东部边境得以稳固。

大流士在稳固东部边境后开始西征,攻打希腊人。安纳托利亚的爱奥尼亚希腊人早已被并入波斯帝国,但爱琴海的另一端,与爱奥尼亚海之间的半岛上,则是希腊各大城邦,其中最大且最重要的城邦即是雅典。希腊世界大部分城邦都聚集在雅典周围,形成了一个非官方、无组织的联盟。这些来自爱琴海西部的希腊人鼓励爱奥尼亚希腊人摆脱波斯的统治,获得自由。而这里正是大流士决心稳定的西部边界,要稳定这里,就需要进一步深入地中海。公元前513年,大流士军队使用浮桥越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开始了亚洲强权在历史上对欧洲的第一次入侵。这个事件揭开了世界史的新篇章。“历史之父”希罗多德记载,波斯军队由700万人组成。虽然这个数字只是希罗多德诸多夸大其词的一个例子,但不可否认的是波斯军队的规模令人生畏。4大流士对色雷斯和马其顿的入侵并未受到太大阻力,这也使希腊人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希腊诸城邦向爱奥尼亚希腊人提供援助,鼓励他们奋起反抗波斯霸主,希望借此迫使大部分波斯军队撤回安纳托利亚。

爱琴海西边的希腊人是古代史上最后一股未被波斯人击败的力量。为了让波斯成为统治东西方真正的霸主,同时掌握陆权与海权,大流士志在必得—决定直捣希腊世界的中心。5波斯人不但利用地中海东岸腓尼基人的航海技术,就连船只都由腓尼基人设计。

公元前490年,一支大约由2.5万人组成的军队乘坐600艘战舰横渡爱琴海,他们在雅典以北约39公里处的阿提卡海岸的马拉松[8]登陆。与此同时,雅典与其同盟军北进对抗登陆的波斯军队,希腊人大获全胜;波斯人则损失惨重,不得不撤出爱琴海。这次战役是居鲁士大帝在帕萨尔加德击败米底人后,遭遇的第一次惨败。这证明波斯人强大的陆战能力配不上他们想要在海上称霸的意愿。希腊人的胜利也表明波斯并非不可战胜。

与居鲁士大帝一样,大流士疲于稳定边疆,这是帝国领土扩张所带来的不可避免的结果。与此同时,他还不得不为国家的内部事务分心。大流士在帕尔斯的核心地带—居鲁士第一次(也许是最伟大的一次)取得胜利的地方—帕萨尔加德,为居鲁士建造陵墓。这赋予了帕萨尔加德特殊的意义,同时也巩固了它在波斯人心中的地位。因此,帕萨尔加德成为皇家朝圣、庆典仪式所在地。

居鲁士本人曾希望将帕萨尔加德建设成仪式典礼之都,然而大流士并不希望被居鲁士的光环笼罩。他打算建立属于自己的首都,希望将自己取得的成就与居鲁士的成就相区别,因此他需要一个地方来展示自己统治下波斯的辉煌。这个首都必须建立在帕尔斯,并且要和波斯中心帕萨尔加德相对接近。新都城被称为“帕尔斯”—后来希腊人在希腊化的过程中,将其称为波斯波利斯(Persepolis)。

在马拉松战役中被希腊人击败后,大流士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爱琴海西部的希腊人保持独立状态,波斯征服欧洲的梦想被摧毁。然而,公元前486年,大流士的儿子薛西斯继承王位,薛西斯与父亲的想法不同。大流士以居鲁士为榜样,立志成为一个仁慈的统治者,薛西斯则更愿意利用武力维持国内的秩序。巴比伦起义被残忍地镇压,巴比伦城遭到严重的破坏,往日辉煌不再。作为古代世界最富有的城市,巴比伦的毁灭也使整个波斯帝国陷入贫困。

这位伟大的国王决心解决在今天可能会被称为“西方问题”的问题。希罗多德笔下记载:

普天之下,莫非波斯之王土,日照之下,皆为我统……我欲统治全欧,归而为一。6

可以推测,这片土地即是波斯,欧洲也应被纳入波斯帝国的版图。薛西斯为与希腊人的下一阶段的战争做了充足准备,这次波斯人部署了拥有压倒性优势的海陆两军。薛西斯原计划派遣波斯陆军通过赫勒斯滂(达达尼尔海峡)进入欧洲,波斯舰队则通过横跨爱琴海为陆军提供给养。

公元前480年春,薛西斯带领军队穿过赫勒斯滂,利用浮桥向西通过色雷斯与马其顿,然后南下进入希腊半岛,8月抵达温泉关(Thermopylae)[9]。波斯军队在温泉关遭到希腊人的顽强抵抗,但希腊人最终寡不敌众,败下阵来。波斯人继续向雅典挺进。雅典城防御薄弱,城墙根本不足以抵挡波斯大军,很快便被波斯军队占领。希腊世界的中心现在已经落入敌军手中,薛西斯似乎完成了大流士未完成的事业,他已经做好了征服欧洲的准备。

然而,希腊人并未被打败。雅典的海上力量非常强大,雅典领袖泰米斯托克利斯(Themistocles)[10]曾经强调,只有雅典及其盟友建立一支强大的舰队,才能确保希腊人免受波斯的威胁。雅典城被攻陷后,雅典舰队及其盟友支援的船只毫发未损地停留在萨拉米斯海峡(Straits of Salamis),波斯舰队此时正驶向这片狭窄的海域。两方舰队狭路相逢,战斗变成了肉搏战。事实证明,轻装上阵的波斯人根本不是全副武装的希腊重装步兵的对手,这场遭遇战对波斯来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战争结束后,只有少数的波斯战舰没有受损,波斯人损失惨重。(希腊剧作家埃斯库罗斯[11]本人也参加了这场战斗,后来他在自己的剧作《波斯人》(The Persians)中描述了战斗场景。国王与他的军队在海岸上目睹了眼前的一切,深感沮丧。薛西斯失去了进一步征服的勇气,下令立即撤退。英国军事历史学家乔弗里·里根(Geoffrey Regan)认为,波斯人在最初将这场战役视作一场体育竞赛,是征服希腊与欧洲精彩的开幕式。7然而,海战并不是波斯人所熟知的运动,波斯人没有征服希腊,更别说欧洲了。

在地中海这样一个海洋环境中,陆军根本无法与海军抗衡。里根后来将波斯军队从雅典向北撤退到赫勒斯滂与拿破仑从莫斯科撤退相提并论。同样,萨拉米斯可与特拉法尔加(Trafalgar)[12]相比,在特拉法尔加,战无不胜的陆军无法在海战中发挥优势。当波斯大军向北撤退准备打道回府时,遭到了希腊人的袭击,再加上疾病流行与食物短缺,最终回到波斯本土的军队只是原先波斯大军出征时一个悲哀的影子,波斯舰队实际上已经覆灭了。

第二年,一支规模相当大的波斯军队在普拉塔亚(Plataea)被雅典人彻底击败,这支军队曾驻扎于希腊,本打算重整旗鼓,继续战斗。此时的波斯人已经不再试图通过征服希腊完成对古代世界的统治,他们征服欧洲之梦已断。公元前465年,薛西斯被他手下的一位大臣刺杀。此后,阿契美尼德帝国又持续了150年,经历6位帝王的统治,却一直无法恢复往日的荣光。

薛西斯的儿子,王位继承人—阿尔塔薛西斯一世(Artaxerxes Ⅰ),为帝国未来定下基调。他杀掉了所有反对他的兄弟,迎娶了自己的妹妹。边境上的动乱导致波斯帝国第一次丧失领土。爱琴海东岸的希腊城邦爱奥尼亚完全独立,并彻头彻尾地融入希腊世界。

阴谋、腐败、欺诈及谋杀成为波斯宫廷生活的常态。阿尔塔薛西斯三世谋杀了大部分王室成员,目的是除掉任何潜在的竞争对手,而他最终却被自己的首席大臣谋杀。政治和道德的沦丧丝毫未减,帝国的疆域持续萎缩。随着埃及的沦陷以及与希腊人战争的失败,波斯实际上不再是地中海区域的强国,其在古代世界的影响力不断削减。

阿契美尼德帝国的末代君主是大流士三世,他在公元前336年接替阿尔西斯(Areses)继承王位。阿尔西斯是一个傀儡皇帝,与诸多先王一样死于谋杀。大流士三世是大流士二世的曾孙。大流士二世是王室的一个分支,虽在一连串谋杀中幸存下来,却失去了王位继承权。大流士三世渴望恢复君主的权力,但此时想要拯救阿契美尼德王朝无异于天方夜谭。有趣的是,这个王朝最终的灭亡是由希腊人一手造成的,他们阻止了波斯成为整个古代世界的主导,打破了波斯人一统天下的美梦。虽然波斯人始终未能战胜希腊人的海上力量,但希腊却战胜了波斯的陆上力量。更具体地说,这一巨大的转变并不是希腊人自己主导的,而是希腊世界边缘的一个民族—马其顿人造成的。虽然马其顿人的领土与庞大的波斯帝国相比微不足道,但阿契美尼德王朝的覆灭却是由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一手推动的,亚历山大在历史上被称为“亚历山大大帝”。

图6 帕萨尔加德居鲁士大帝陵墓


[1] 小亚细亚中西部古国(公元前1300年或更早—前546年),靠近爱琴海,位于当代土耳其的西北部,语言为印欧语系—安纳托利亚语。

[2] 爱奥尼亚是古希腊时代对今天土耳其安纳托利亚西南海岸地区的称呼,即爱琴海东岸的希腊爱奥里亚人定居地。

[3] 即“中亚河中地区”,指中亚锡尔河和阿姆河流域以及泽拉夫尚河流域,包括今乌兹别克斯坦全境和哈萨克斯坦西南部。

[4] 古代腓尼基大约相当于今黎巴嫩地域,“腓尼基”一词原意为紫红色,源于此地出产的一种紫红色颜料。腓尼基的地域北起苏克苏、南至阿克、东起黎巴嫩山、西至地中海。原住民为胡里特人,约公元前3000年起,迦南人迁入,同化了当地的原有居民。古代的腓尼基并非指一个国家,而是整个地区。腓尼基从未形成过统一国家,城邦彼此林立,以推罗、西顿、乌加里特等为代表。腓尼基的历史大致可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阶段称埃及时代,公元前2800—前1200年;第二阶段是腓尼基的兴盛时期,公元前1200—前800年。

[5] 苏萨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公元前7000年,该地就有人类聚集居住的迹象,并可能在前4000年建城。发掘出土的彩陶文化定年,可以上溯至公元前5000年。历史上,苏萨是埃兰王国的都城,它的名字可能源自当地语言。苏萨曾受到新巴比伦王国的入侵,其后更遭到亚述帝国的暴力洗劫。

[6] 波斯御道是一条古代大道,由波斯国王大流士一世建于公元前5世纪;从萨狄斯的西边(今土耳其伊兹密尔东约96公里)出发,向东穿过今土耳其的中北部,直到古亚述国的首都尼尼微,再折向南方抵达巴比伦(今伊拉克巴格达)。

[7] 波斯长生军属于精锐的重甲步兵单位。这支部队始终保持在1万人的规模,他们是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军队的核心。波斯长生军曾在居鲁士大帝、冈比西斯和大流士的麾下征战;在和平时期他们则担任波斯皇宫的守卫。据希罗多德记载:“每个人都金光闪闪,那是他们带着的无数黄金;跟随他们的有盖马车里坐着他们精心打扮的女人和齐整的奴仆;他们还能享用有别于普通军队的特供食品……”

[8] 马拉松平原呈新月形,长9公里,中间最宽处约有3公里,坐落在雅典东北42公里的爱琴海边,面朝阿提克海峡,背后群山环抱。

[9] 温泉关位于希腊东部爱琴海沿岸。古时此地背山靠海,地势极为险要,当代因泥沙淤积,形成宽1公里以上的海岸地带。地名源自当地的热硫泉。

[10] 泰米斯托克利斯出身名门,公元前493—前492年当选为雅典首席将军,在公民大会上通过海洋纲领,建设比雷埃夫斯军港,扩建海军。

[11] Aeschylus,公元前525年出生于希腊,公元前456年去世。他是古希腊悲剧诗人,有“悲剧之父”“有强烈倾向的诗人”的美誉。代表作有《被缚的普罗米修斯》《阿伽门农》《复仇女神》等。

[12] 特拉法尔加海战是英国海军史上的一次最伟大胜利,英法此战中的指挥者正是一对历史上最著名的对手—具有传奇色彩的英国海军中将纳尔逊和法兰西主帅维尔纳夫。1805年10月21日,双方舰队在西班牙特拉法尔加角外海面相遇,决战不可避免,战斗持续5小时,由于英军指挥、战术及训练皆胜一筹,法兰西联合舰队遭受决定性打击,主帅维尔纳夫被俘。英军主帅纳尔逊也在战斗中阵亡。此役之后法兰西海军精锐尽丧,从此一蹶不振,拿破仑被迫放弃进攻英国本土的计划。而英国海上霸主的地位得以巩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