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魇轮·涅槃·兑·坎·巽
朗斯峰生物研究所
比安卡刚被转移到此处，工作人员也在调试设备，放在比安卡头上的电极片从连接到电脑转到一个无法言喻的工厂。
“项目准备怎么样了。”
“已经将其连接至《生物克隆培养装置》目前在调试《意识转载模块》，新加的模块不确定稳定的，很大概率会……”
“不重要，直接本体传输和复制传输有多大的差距。”
“不知道，没有实验数据和有效的推理我无法给出答案。”
“本体不管怎么都比复制体强吧。”
“从传统理论来说是这样的。”
“能把她的意识剥离下来吗。”
“据我所知董事长的意思……”
“就必须让他知道吗，这里虽然离总部近但也是我的地盘。”
“意识剥离技术一直在理论状态，想以数字形态纯在理论来说以现在的情况会造成短缺，严重的话会将其意识碎片化，那时恐怕只有刻问·天琴才能复原了。”
“就算那样也能完成董事长的任务了，不是吗。”
“……”
对方没有给莫里斯说话的时间，带着人径直离开了实验室。
从格里特峰转移后研究人员只有自己跟了过来，其他人据说都被放了。谁知道那都是天陨集团的人说的，不管他们怎么美化自己也无法戳破，没来的研究人员就算被活埋了自己也不会知道。
实验室只剩莫里斯一人，空气在实验室中变为不可言状的固态物。
机械般动作的莫里斯走到比安卡面前，她仍被半月牙铁环束缚在。
莫里斯看着眼前这位自己仅在新闻上看到过的将军，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这么高的官员会亲自独身行动，作为终结世界七分之一战争的英雄她本该像其他几位一样，受人仰慕，站在万千黎民的视野中，她本该是聚光灯下七星的一员。而儒家却要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比安卡的眼角再次流出血泪，那是她大脑在经过摧残后的结果，更像是来自它的哭泣，或是哀求。
莫里斯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帕，那是女儿父亲节给自己的，莫里斯用它把血泪擦去，他并没有将其拿去清洗，只是再次收入口袋中。
莫里斯的目光飘到了，一旁的长剑上。
比安卡在此刻突破束缚，钢环被拉碎，金色的散发拂过自己，她抽出长剑隐藏在披帛般的发带之下，而后转身向自己伸出手……
那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
莫里斯坐在一旁，拿出作为研究人员的随身笔记本和笔，他并未按以前的顺序写，而是直接翻至最后，对自己妻女写下……
“这不是遗书，哪怕我再也不会见到你们。”
“虽然是被胁迫，但是自己也确确实实的残害了一名英雄，虽然我很自私的为自己的利益而……”
“就算天陨集团真的放我走了，安全部和检察院也不会放过我，不过请不要因此憎恨世界政府，他是人类亘古夙愿的结出的果实。”
“作为曾经他们的一员，我希望我的后代不要被伊甸之蛇而迷惑，它正在蚕食果实。”
……
……
……
过了一小时后，设备调试结束以及用完午餐实验室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莫里斯在第一个人带来前将送给妻女的信收尾，随着带血的手帕夹入笔记本他将其放入宽大的口袋。
笔刚挂于胸前实验室机械门也正好打开。
“莫里斯博士，您做研究大脑耗用的能量不用补回来吗。”
“我只想节省时间，我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只想快点见到我的妻子和女儿。”
“您可真是给个好丈夫、爸爸。”
莫里斯转身同时微微点了下头。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到，“但不是个好人。”
“莫里斯博士，我想您应该可以开始了。”
坐在实验室控制处的莫里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叫醒。
他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把设备检查单拿来我看下。”
对方显然早有准备，挥了挥手后面走出俩人将整理好的文件放到莫里斯面前。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刚才自己根本没睡着，只不过为了拖延时间而已。
“读取器……”
“传载器……”
“传载器复制节点……”
……
……
……
他一个一个读着，但是终有结束的一刻。
他从开始本想向外界透露信息，但因天陨集团的监视始终未找到合适的时机。
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对刚才幻想乞讨，乞求比安卡会突然觉醒什么之类的，那些只在影视作品出现的剧情，作为一个科研人员他本该拥有绝对的理性，但此刻却沉浸在自己的理想国中。
“没错吧博士。”
话语刺穿幻想的薄膜。
“……”
他只是点了点头。
“开始吧。”
随着对方的下令，一切，一切，一切。
一切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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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轮回
“在这里我说的算，让开，既然拿不出钱就把这些仪器抵债了吧。”
“老婆，通知我们的部队。我告诉你们，你们无权带着这些仪器，这些都是我国研究院的财产。”
“还敢威胁我们，在这片不知道谁是天是吗，快让开！”
“至少让我们拿出仪器中的照片，那是给我女儿的。”
“我说你们这群人是不是研究傻了，天天看些无法到达的地方，真是和平地方呆久了。吵吵的真烦，你们过来把他们绑起来。”
“都搬完了吗。”
“搬完了，头。他们怎么处理。”
“能怎么处理，给他们点教训。”
“好咧。”
“别弄死就行……”
崩
梦魇再次被唤醒，她仍是那个躲下面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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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轮回
“在这里我说的算，让开，既然拿不出钱就把这些仪器抵债了吧。”
“老婆，通知我们的部队。我告诉你们，你们无权带着这些仪器，这些都是我国研究院的财产。”
“还敢威胁我们，在这片不知道谁是天是吗，快让开！”
“至少让我们拿出仪器中的照片，那是给我女儿的。”
“我说你们这群人是不是研究傻了，天天看些无法到达的地方，真是和平地方呆久了。吵吵的真烦，你们过来把他们绑起来。”
“都搬完了吗。”
“搬完了，头。他们怎么处理。”
“能怎么处理，给他们点教训。”
“好咧。”
“别弄死就行……”
崩
枪的响声让比安卡回过神，看着父亲倒在血泊，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枪。
“不要，不要，啊……”
歇斯底里的叫声回响于天际。
“你干嘛呢，你杀多少人了都，这次怎么了。”
比安卡不明所以，她只是瞪着“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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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次轮回……
第一百三十次轮回……
一条条数据从控制终端飞过。
每一次都是一场悲剧。
“以前最多五十三次，她为什么这么特殊。”
莫里斯并未回答对方，只是看死人一般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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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次轮回
“北极星。”
“小比安卡现在这么快就能找到北极星了，”
“正北方，比较亮的那个。”
“来，看看这个。”
不知哪处飞出的一发子弹正中眉心，父亲倒在先比安卡旁边。
对于突如其来的离别小比安卡只是用最大的声音叫着爸爸。
研究站里的人闻声出来也纷纷被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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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轮回
“勺子？”
“最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它们就是北斗七星。”
“来，我带着小比安卡看它们。现在指的这个是天枢也叫贪狼星，下一个~天璇，也叫巨门星，然后是天玑也叫禄存星，这个是天权也叫文曲星，后面这个玉衡廉贞星，倒数第二个开阳也叫武曲星，最后这个摇光也叫破军星。天枢和天璇直线连接延申五倍，差不多这里，就是北极星。”
“爸爸再来教你另一种方法好不好。”
“那你教完再带我看更多的星星。”
“好~来，爸爸抱着小比安卡。”
“好！”
咚
粘稠的脑组织和血液溅了小比安卡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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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轮回
被抱起后比安卡顺着爸爸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五颗星星是不是比其他亮点。”
“嗯！”
“它们就是仙后座，是不是很像我以前教你的字母W，看开口正对着北极星。它们和北斗七星对应，也是拱极星座。”
“什么是拱极星座呀。”
“拱极星座是指天极南北极附近的星座，这些星座看上去像是围绕天级运行。再维度高点的地区它们都不会没入或升出地平线。”
“好难懂。”
“看点有意思的放松一下，雕巨座……”
“鹿豹座……”
“巨蟹座……”
“南天星座……”
“船尾座、船帆座、船底座、剑鱼座……”
比安卡认出所有星座后最后再次落到北极星。
“爸爸？爸爸？”
得不到小比安卡侧头看。
炸裂的头颅在颈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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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次轮回……
实验室中鸦雀无声，连天陨集团的人和管理者都不敢出声。
如果不是实验材料所有人都不会相信她是人类。
“十五分钟了。”
没人接着下一句话。
没人知道比例换算是多少年的意识囚笼。
以前五十三次的都到了78年。
每次的的时间对于上次来说都是更长。
以简单的倍数来算，十五分钟对于比安卡来说已经是一千一百零三年。
实际的只会更多，不，是数量级的差距。几何倍数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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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莉转身走出机库，从一旁修理台上顺走一根缆线轧带。
“等会检察院和研究院来后你们尽力配合。此前不准任何人进入机库。”
江莉边命令下属边用轧带将头发收起，前面留下能遮面的长发。
江莉翻身上战机后直接将其拉至极限速度。
心中默念，“我可不想先给你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