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魇轮·涅槃·兑·坎·兑
比安卡逐渐睁开眼。
“……”
醒来后发现自己本就因药物无动弹的身体还被层层束缚，半圆的钢环束缚到一张实验床上，从脚腕开始双腿被六个钢环固定着，上半身五个钢环，双臂各两个钢环，脚掌手掌各一个钢环，十指以及十脚趾都单独被钢环固定着，甚至连颈部以及额头也被固定着，绣有芙曦两人名字的发带如披帛般挂在双臂垂到双腿。长发像礼服上的金丝般垂至小腿。
“队长，有必要给她整成这样吗？”
“上面怎么安排我们怎么做……？！你要干嘛。”
“这么好看当然多看看了。”
正准备撩开比安卡发梢，比安卡正好睁开眼，那人手吓得往后背收去。
“队……队长，她醒……醒了。”
“醒这么快，比预计快六十分钟整……真顽强啊，去叫博士他们吧。”
“好。”
“走吧，收队。休息去吧。”
很快就有一队科研人员和武装人员再次填满实验室。
一个中年研究人员拿着注射器走到比安卡面前，其他人在一旁准备着什么。
“对不起了将军。”
对方用只有两人声音向比安卡道歉。注射器的针头也刺入了比安卡右臂。对方故意缓慢的推动着注射器。
“你之前所见的不过是克希拉产出的空壳，他们没有自己的灵魂，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对付你，你对他们来说威胁胜于一切，现在等于狗急跳墙了算。”
“……”比安卡想说些什么发现连说话都做不到。
“你现在除了眨眼、呼吸什么都做不了。”
药剂推送完后缓慢的拔出针头，用着最后的时间对方脱口而出一句话，“我也是为了家人的安全，对不起了。”
一旁武装人员逐渐起疑，“莫里斯，我说你这么慢是故意的吧。”
一边附和道：“没想到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有家室的人，还会对这么年轻的动心啊。”
另一侧武装人员：“谁不喜欢，一块肉就这样吊在狼群中。”
莫里斯举起手中的注射器对着几人，你们要不要试试。
几人如看见毒物般摇头，甚至被针头对着都要快速躲避着。
比安卡还在好奇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时，身体告诉了自己答案。
全身的痛觉神经被刺激着，痛感还被继续放大着，如全身被无数利刃将每个细胞都附加一道伤口般。度秒如年对比安卡来说都是时间飞逝。
痛觉将比安卡推向昏迷边缘。
莫里斯站在一旁，他闭着眼记忆在脑海中回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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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长要你修改她的记忆，必要时重塑最好能让她为我们所用。”
“从古至今人类还没有任何此方面研究，要这么……”
莫里斯话没说完就停止，他瞳孔放大想看清面前的是人还是魔鬼。
对方拍了拍莫里斯肩膀，“可以有，你就是那个邪恶的科学家。放心，世界政府不会找你和你家人的麻烦，他们很安全。”
莫里斯像是丢了魂般坐在沙发上。
“你女儿很想见你呢。”
对方将一个终端放到莫里斯面前，看着对面的妻女莫里斯逐渐回过神，他捧起终端仔细地看着母女。
“爸爸，你在哪。好长时间没见你了。”
“很快就能见到了，他们对你好吗。”
“嗯，叔叔阿姨天天都会送很多好吃的，还有玩具。”
莫里斯看着抱着女儿的老婆，老婆也是点了点头示意两人现在很好。
“爸爸你接着上次的故事讲！”
“好好好~”
“莫里斯博士，我就不打扰您了先。”
对方关门前，“对了，您女儿很可爱。”
一小时后
“您的故事讲完了？”
“我会按安排做的。”
“聪明人，完成后我会放你们回到原来的生活。”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我当然会，我与其他那些人渣不同，我一直信仰着公平交易才能让世界更光明。”
“这种话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可真是讽刺。”
对方张开双臂，“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在此之前不应该为我们神圣的交易来个拥抱吗。”
莫里斯向后退表示拒绝。
“哼，当然，交易结束后再庆祝也不迟，对了……”
对方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一名全身防化服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将手中的箱子放到桌面。冷烟很快将房间围了起来，箱子中间由玻璃器皿保护着的两西林瓶药剂。
“顺便帮我们测试下新东西。”
“这是什么。”
“很新的东西，它能将人类的所有痛觉唤醒，大记忆恢复术的新品。”
“你们和恶魔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
对方再次和刚才一样拍了拍莫里斯的肩膀。
“天使为了保护心爱之人要化为恶魔的模样，而恶魔会变成天使来引诱更多人。而我们，哦，不。最少是我，而我，从来不会伪装。只有弱者才会骗来猎物。”
莫里斯接过箱子向门外走去，背后依然传来，“要注意标记的注射顺序哦，错了就达不到效果了，慢走。”
流泪的天使看不见背后恶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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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留之际研究人员将许多电极贴至比安卡头上，电线在比安卡头顶交织着。
“开……”莫里斯咬着牙将话说完，“开始吧。”
即将昏迷的比安卡被拉回了自己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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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逐渐爬上比安卡的床上，从指尖直到闭着的双眼。
受到阳光的刺激比安卡逐渐睁开双眼，幼小的身体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窗外刚栽种的银杏树叶嫩芽随着清凉的晨风摆动着，沾染新生希望气息的晨风为房间带来了整个春天。
“比安卡，该下楼吃饭了。”
“好的，爸爸。”
父亲？关上门后房间再次成为比安卡的小世界，但一种异样逐渐爬上心头，就像伊甸园的蛇一般，它诱惑着自己多看看每日陪伴着自己的父亲。
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找到自己的毛绒拖鞋后扶着楼梯一步步的下楼，自己仔细地看着与以往一样的场景，父亲总是在早餐时看新闻……
【由国家科学院主动研发的白翼战机今日凌晨二时首次实验飞行成功】
“别墨迹了比安卡，快下来吃饭。”
面对着母亲的催促比安卡才回过神，“来了。”
【白翼战机将成为人类史上最尖锐的空中利刃】
“拿好别掉了，碗往里放点别掉了。”
【据相关人士透露光辉级航母光辉号将搭载白翼战机同时空军战机将全面迭代】
“孩她爸，声音小点。”
【首席执政官丽雪亭与首席指挥官曦起明在新闻发布会发表重要讲话】
【国防安全永远建立在战争机器之上】
【只有让别人恐惧我们才能保住自己的净土】
虽然声音迅速较小带来快速的差距，以至于比安卡并没有听清新闻的内容，但两个名字仍然挑逗自己的神经。
“我吃完了。”
比安卡穿着睡衣就往外跑。身后传来母亲的担心的声音。
“慢点比安卡别磕着了。”
比安卡跑出前门花园，看见科研人员退休的盾克爷爷正在自己花园中浇水。
比安卡跑到盾可旁边，幼小的手掌握住一根手指。
盾克用手抚摸着比安卡的头，“怎么了小安卡，又想吃爷爷做的蜂蜜饼了吗。”
比安卡快速摇了摇头，“不……不是……我想让你告诉我，我爸爸长什么样。”
盾可显然被比安卡的问题给迷惑住了，“你爸爸长什么样不是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不……不是……”
看着眼前的比安卡都快急哭了，盾可坐下将比安卡放到自己腿上，他那用自己粗糙的手指抚摸着稚嫩的脸颊，擦去那因过多而挤出的泪水。
“你爸爸他呀……，作为一名研究人员总给人一副落魄艺术家的感觉，有时回来的时候还满脸胡子，不过与他那些若隐若现的白发很般配……”
比安卡在盾可爷爷怀中边听着边思考着。
“谢谢爷爷。”
比安卡刚准备转身走就被叫住，“等下，小安卡。”
盾可爷爷转身进屋。同样作为天体物理学的研究人员，老盾可总是给能给后辈以及邻居家小孩比安卡许多小惊喜。
盾可再出来时手中捧着一个盒子。
“我用一些小零件做的一个灯片投影。本来想着过两天你过生日再给你的，看你刚才给你急哭的份上就现在给你吧，你生日时我再想想其他的。”
比安卡双手接过盒子，盾可松手的瞬间比安卡才感受到其的沉重。
“比安卡才没有哭呢。”
比安卡将盒子吃力的抱入怀中，边跑边向盾可爷爷解释。
看着比安卡盾可不由得自言自语：“如果……”
自己的儿子在战区为了救12名难民而牺牲。此后自己就将比安卡当亲孙女。
当天夜晚
“我们现在就动身，比安卡我已经托付慕容思含院长了，她在早晨会派人来接比安卡。”
“老婆，我们不给女儿做个告别吗。”
“她要是知道我们走这么长时间她一定会闹的，我已经将告别信封放她床头了。”
“行。”
“你们要去哪？”
幼小的身影站在门外，眼睛中的泪水反射着灯光。
“我和你爸爸要去给你拍星星吖，很快就会回来。”
“能带上比安卡吗。”
稚嫩的声音传到两人脑海中已然快要击碎心中的防线。
“我们过两天就会回来了，你就先在思含阿姨家待着，还有俩小妹妹陪你呢。”
“我不要，我只想在爸爸妈妈身边。”
“不行……太危险了这次。”
“那……那就更应该带着我了，你们不是说比安卡是爸爸妈妈的幸运星吗。”
……
……
……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俩人心中的防线逐渐在比安卡情感的长河中瓦解。
“老公，你带着比安卡收拾东西吧，我向院长申请一下。”
“谢谢妈妈。”比安卡在母亲脸上猛地亲了一下。
而后拉着父亲？的手去自己房间。
“你这两件带哪件去。比安卡？比安卡？你站门口干嘛。”
比安卡站在自己房门口，看着里面的父亲？。
“你不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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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揪着心逐渐放下。
突然一旁窗口弹出。
“莫里斯，你怎么回事。”
“技术原因，我们无法修改所有分支，除非你能给我整来刻问·天琴那样的超级计算机。”
“她还能记住这么多分支记忆，说明她还很精神吗。给她上点猛料。”
“现在就开始的话她意识会撕裂的，到时候可就无法达到董事长的要求了。”
“你家人可在我手里呢，我让你怎么做就这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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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修改第一次】
清晨的阳光逐渐爬上比安卡的床上，从指尖直到闭着的双眼。
受到阳光的刺激比安卡逐渐睁开双眼，幼小的身体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窗外刚栽种的银杏树叶嫩芽随着清凉的晨风摆动着，沾染新生希望气息的晨风为房间带来了整个春天。
“比安卡，该下楼吃饭了。”
“好的，爸爸……”
幼年比安卡看着父亲站在自己门口被子弹贯穿头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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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修改第二次】
父亲关上门后房间再次成为比安卡的小世界，但一种异样逐渐爬上心头，就像伊甸园的蛇一般，它诱惑着自己多看看每日陪伴着自己的父亲。
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找到自己的毛绒拖鞋后扶着楼梯一步步的下楼，自己仔细地看着与以往一样的场景，父亲总是在早餐时看新闻……
瞬间爸妈再次倒在血泊中，温馨的画面顿时化为炼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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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修改第三次】
“别墨迹了比安卡，快下来吃饭。”
面对着母亲的催促比安卡才回过神，“来了。”
而后紧接着猩红画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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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修改第四次】
“我们现在就动身，比安卡我已经托付慕容思含院长了，她在早晨会派人来接比安卡。”
“老婆，我们不给女儿做个告别吗。”
“她要是知道我们走这么长时间她一定会闹的，我已经将告别信封放她床头了。”
“行。”
“你们要去哪？”
幼小的身影站在门外，眼睛中的泪水反射着灯光。
而后鲜血洒向稚嫩的脸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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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修改第五次】
“我们过两天就会回来了，你就先在思含阿姨家待着，还有俩小妹妹陪你呢。”
“我不要，我只想在爸爸妈妈身边。”
“不行……太危险了这次。”
“那……那就更应该带着我了，你们不是说比安卡是爸爸妈妈的幸运星吗。
猩红重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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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修改第六次】
“老公，你带着比安卡收拾东西吧，我向院长申请一下。”
“谢谢妈妈。”比安卡在母亲脸上猛地亲了一下。
血味在口腔中绽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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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修改第十二次】
【记忆修改第十八次】
……
……
……
【记忆修改第一百一十四次】
【记忆修改第一百二十次】
【停止修改重启覆盖】
“看见没，还是有用的，她可没这么容易跨。”
莫里斯只是在一旁低着头，他无法注视着恶魔，更无法面对……
“实验目标需要休息，这样才能赶快跟顺利进行接下来的实验。”
对方像是看马戏团表演尽兴了一样。
“哈哈哈，批准，批准。心情好食欲也好，我有点饿了都。所有人员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