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恋人
宇宙飞船正在紧急降落，木星周围拢聚着一圈淡黄色的光环，不够耀眼却充满了令人向往的神秘与梦幻。
“只剩两万公尺的距离了，大家用力抓紧安全绑带。”
已降落，当前位置——木星轨道。
“耶！”
胡常逸还是第一次像小孩子般一个蹦跃，击中沈真的手掌，当时在半空中漂浮，想要着陆在飞船底部的地板上面，可惜她无能为力，因为大家都在向上漂浮的过程中寻找合适的降落点。
“胡常逸，你一定是爱上了这种感觉吧？”
“嗯，我承认你说对了。”
他一度陷入冷漠的极点，也不愿意对外透露真实的心情。不过这一次被沈真牢牢地捕捉了，小胡此时此刻的真实情绪。
“沈真，我们以后会是好朋友吗？”
“只要我们还能再见，只要你不离开这个地方。”
胡常逸自愿地认可了一位同事，他们认识不久却是达成了一段心有灵犀的默契。
“小胡，看见我刚才掉在地上的钢笔了吗？”
“好像在驾驶舱，它是不是飘到外面去了！”
“哪儿？”
沈真开始埋头寻找那支珍贵的钢笔，它总不会已经飘到钟小姐休眠的地方了吧！
“澜依，你醒醒。帮忙找一下金老师丢掉的钢笔！”
“啊？”
结果是五分钟之后，那只漆黑的钢笔在钟澜依的柜子下面被找到，木星的魅力不仅是引力超强那么简单。
“我也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经历过相似的事件，很容易会被其他人误会。”
“你该不会是在回忆上一次和侯爷，还有林师兄一起执行任务的事情？”
九姑娘回头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又扭过头严肃地盯着大屏幕看。钟小姐想自己应不应该继续睡觉，可能现在重新恢复到刚才的那段深度睡眠不可能了。睡着以后，她还会生出许多性格不同的人格。
“所以你不愿意理睬我。”
“请你改变以后，再来讨论跟工作无关的事务，好吗？”
屏幕对面，达洛尔先生正在示意金老师不要再与身后的同事发生不太密切的对话。
“嘿！”
“I known.”
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沈真的心里总有一种做了亏心事的心虚感受，一定不是真实的反应。她们是以感受为主，而且自己肯定是受到了某一种特别的刺激。
“我们会在木星周围停顿不到一个星期，那么下一站会安排在哪一条轨道？”
“金星轨道至海王星轨道，接着就是现有宇宙中拥有最大地心引力的星球——土星。”
小胡惊奇的表情仍然被沈真捕捉了，她试图尝试调整飞船内部的除颤设备，它们在五十分钟之后还是保持颤抖的形态，事态就不妙了。或许自己不应该这样称呼他，因为胡常逸是比她年长的前辈。
“老胡，你很期待吗，你喜欢哪一个星球？”
还以为他会思考很长时间再给她一个回答。等待几秒钟，沈真便听到了那个令人神往的名字。
“海王星。它的表面有一层淡紫色的光晕，以及各种色彩斑斓的矿物群。”
“十六天以后，我们才能到达预定地点。”
“第十二天，我们就会到达下一条前进轨道。”
沈真的耳朵很难相信此时聆听到的声响，那有可能是来自飞船外面的声音，也可能是木星表面的气体产生剧烈爆炸的声响，传入飞船内部空间，导致他们认为这是飞船内部产生的噪音。难以分辨的声波在以光速向四周传播，她可以近距离观察星球表面的景色。
“钟澜依，你来观察，最好把报告写得漂亮一些。”
如此一来，她将要得到更多的褒奖和同事们的认可。
“嗯，这段距离是最近的。我可以看见木星表面的数万个洼地和成型金属。”
这一段介绍词令人更加向往为期四个月的太空旅行。金老师神色镇定，她一定参与过更长也更多的飞行任务。
一段新鲜出炉的视频被上传至甄薏的信箱，然后它会被转发至徐苇婷的电子信箱内，在得到众人的了解之后保存在实验室的数据库当中。徐苇婷认为，只要大家都能赞同自己的建议便可以。
“彩周，把求恩发给你的那段视频也给我。”
“那是拍摄火星表面活跃金属的视频，值得你利用吗？”
“嗯。”
谁都不明白她要利用这段无人问津的视频做什么，只是按照上级的命令继续做着手中的工作。不久，她就收到了关于下一位进入宿舍居住的同事，上面出现她们的名字，当然是众望所归的结局。
“明天，时间会不会太紧迫了？”
“你说呢！”
这些过分的麻烦当然是越快解决越好了，只需要完成有必要的步骤。下一次的工作任务就好向翟律师交代了，特别是跟侯爷碰面的时候就能转告他，征月二号火箭的预备人员。
“王雪琪，一直很活跃。航天基地的所有同事都在讨论，下一次参与征月二号的第一批队员，上面一定是写上了她的名字。”
“但是还缺少了一份专业精神，听说下一批带队的教师名单上写得是侯明。你们说呢？”
甄月至始至终都没能发表一句属于自身的言论，大部分都是由甄薏代为回答的内容。
“假如她在灵界也有自己的一番作为，下一次登上月球的人选必定会是她啦。”
幸好今天甄薏也没在实验室端坐着，而是跟着陈巍去周边的五金店挑选合适的材料，其他人才松了一口气。否则被甄薏听见她们正在讨论的话题，又要遭她嫌弃了。
“甄薏是你的亲姐姐，你为什么总是对她有意见呢？”
“啊，我。”
吴彩周认为，甄月还是会像以前那样警惕着，也会保证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我不是你想得那个意思，我只是太好奇了，但我明白这种好奇来得不合时宜。”
甄月难得地展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徐苇婷觉得挺可爱的。但还是十分地期待明天即将面临的那些事务，也很期待能够在这里遇见几个新面孔。
“表姐，你喜欢李承志吗？”
假如她表达了肯定的意思，就一定能够接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实。当然，她也不要再生李先生的气了。如果没有李承志，黑魔事件很难找到一个结束的契机。
“任何人事物，都有存在的意义。我可能为了你讨厌他们，也可以换一种思维去接受这个现实的问题。”
“你可以决定自己的喜欢，我不敢想象你被人背叛了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什么事都不允许被发生。”
如果自己的内心有一股信心满满的勇气，也会离开求恩先生去找寻一条新路。但有人觉得，这件事会重复发生吗？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他也会猜到的。在那之前，你最好听我说，去隐瞒那些负面的情绪。”
这个女人果然会这样随意控制别人的生活。吴彩周不想这样肆意地谈及，却可以随着长辈的心情随意调节自己的心意。
“下班啦！”
徐苇婷乘坐电梯前往办公室的上面两层，察看明天测试的准备工作。它是一个小房间加一个面积宽大的等候室。
“这里真的很好，空气也非常清新。”
身旁的甄月也认同这个建议，把小房间的窗户扩大以后，可以很大程度上减缓参赛者的焦虑情绪。
“当时沈真就是站在这扇窗口前面，强烈的光烈照射进来，让她产生了暂时的幻觉。后来这场测试结果当然是她还不合格。我承认这是我们的失误，但只要这类失误逐渐变少。”
徐苇婷亲自来打扫这些可以准备测试的房间，可是没人清楚她的家在哪里。有人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包装地像一颗美味的糖果，而且在趁人不备的时候攻击了对方。
“我们可以保护自己的利益，也可以保护别人的利益。甄月，你到底能理解我刚才说的话吗？”
“嗯。”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徐苇婷搂住了倒在自己怀中的女子。
“是你。”
“嗯。”
她们为什么会是对手，这件事跟说不清的事情毫无关联。利用别人的利益达到不择手段的目的，是她必须做的一件事情。
“文思明上完夜班以后，我会让你看到自己的前世。到那个时候，再来讨论谁对谁错。”
甄月昏迷了，完全听不见她正在叙述的那个故事。可能她也根本不愿意听见徐苇婷对自己的话，可能永远不会明白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
“你太天真了。”
徐苇婷看向墙上的时钟，时针它不断地走动。
“不要害怕，求恩与我的宿命就是争执，我不会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我是在保护你们。”
文思明不会来接她下班，明天早上他才会看见家中空无一人，甄月的行李也不翼而飞。总要等到那时，他才会看见这个漏洞的严重性。
“求恩不死，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你为何还要救他，自不量力？”
甄月忽然清醒了过来，冻住了对方身后的空气，把小房间的门锁也冰冻住。
“凤灵！”
徐苇婷屏住了呼吸，没想到甄月也会真的站起来反抗自己。
“这里的氧气还可以保证你正常地呼吸一小时。”
“是我错了！”
再继续僵持一小时，倒不是理想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