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选科

3月份了，按照往年的惯例要进行选科，然后重新分班。

“各位同学，这周末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确定好选科。选课这件事一定要慎重，转科是很难的。不仅是申请过程麻烦，你要赶的教学进度也很艰辛。下周一交选科表，下周五分班。好了，该放学了。”曾思齐教学经验丰富，将选科的重要性讲完后交代了这些就发手机回家了。

云旖旎还是跟着司堂一起回家。

“你选历史，对吗？”司堂开口了，沉寂被打破。

“对呀。我文综比理综高出至少50分，虽然我的化学比地理好，但是我的物理和生物是比不了我的历史和政治的。”云旖旎分析着。

“你的理综确实有待提升，但你一直都在进步啊。从小测的排名上看得出你为理科花费了很多心血，你要这样放弃吗？”司堂有些可惜。

“就是因为理科花费了我太多心血却收效甚微，我不甘心。反观文科，我没有花费多少心血，却能取得超乎努力的成绩，可能是我有点文科天赋的，我不想埋没它，我要将它发挥到极致。再说了，我的感情付出了太多，都没有收获，我可不想我的为了成绩付出的努力也付诸东流。”云旖旎坚定要选文科。

“选择自己所爱的，爱自己所选择的。支持你的一切决定，这是你曾经送给我的话，我现在还给你，希望你达到自己理想的高度。”司堂表示自己支持她。

“没关系的，我们还能做一个星期的同桌，你以后会有新同桌的。但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回家，在学校食堂偶遇，还可以一起约饭。”云旖旎尽量将气氛推向活跃。

“嗯，拉勾。”司堂伸出小指，“不许骗我。”

云旖旎有点愣住了，司堂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再说了，每次都是她被他骗，她什么时候骗过他了？

“行。”云旖旎还是配合着他勾了勾手指就松开了。

“没诚意，你还没有念咒语。”司堂强制性的勾着云旖旎的小指。

“行行行。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猪八戒。”云旖旎像哄小孩一样。

“记住你说的话，不然你就是猪八戒。”司堂的狠话可真是“太狠了”，说完他便低着头了。

“变猪八戒而已，又不是没变过？我初中不就是吗？”司堂的话并不让云旖旎感到害怕，“讲真，你初二为什么不选我去跳舞？是不想让我出现在大众视野吗？”

司堂如哽在喉的吐出一个字：“是。”

“恭喜你啊，没能如愿以偿，当时我还是去了。”云旖旎笑着说，“你不选我，可我还是C位。我是天选之人。现在我不仅是文科生，也会成为舞蹈生。”

“你的身体！”司堂对于云旖旎疯狂的决定很震惊。

“身体而已，跳舞更重要。我当初减肥就是为了能够跳舞。我们以后很难再见了，我要上专业课。”云旖旎说的很平静，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说实话，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不要！”司堂大叫了起来。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云旖旎拍了拍他的背。

云旖旎下意识的动作却让司堂产生了依赖，司堂直接抱住了她。

“你……”云旖旎想挣脱。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十分钟。”司堂的头埋进云旖旎的怀里。

“什么鬼？！(ŐдŐ๑)十分钟能叫一会儿？最多五分钟。”云旖旎都无语了。

“好。”司堂应声，就这么抱着云旖旎。

司堂原本想着云旖旎，如果十分抗拒，那他抱个一两分钟就会撒手。现在却能报五分钟！稳赚！

她身上好香！好软！

五分钟过了，司堂撒手了。

云旖旎与他对视，发现他的眼眶红红的，又把他的头按回自己的怀里，“你要抱就抱吧，别哭了，我不会安慰人啊。”

云旖旎手忙脚乱的找纸巾，司堂，却一把搂住她，“别找了，我没哭。只是做了个噩梦，吓着了。”

“别怕，没事儿。(´-ω-`)梦都是假的，梦中与现实是相反的，梦里不好，现实中肯定是好的。”云旖旎摸着司堂的头表示安慰。

“我梦见你了。”司堂在她的怀里说话，呼吸声弄得她肚子好痒。

“梦到我咋了？(・o・)追杀你？把你吓得要哭了。”云旖旎打趣道。

“不是，比你杀了我还可怕。”司堂想起梦中的云旖旎撕心裂肺的说出不想再见到他这一句话，他就后怕怕梦境与现实相连，她真的会不再见他。

“这……我有这么吓人吗？我手段很凶残嘛？那……那个，我替你梦中的我道个歉？”云旖旎寻思着怎么安慰他，拉了个勾，他就睡着了，谁知道他做了什么梦。

“不用道歉。梦中，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m(._.)m”司堂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云旖旎只得贴在他的耳后听。

“什么事？”云旖旎有点好奇。

“我阻止你追求你的梦想。”司堂说的很忐忑。

“那你要噩梦成真了。如果你在现实中阻止我，追求我的梦想，那我可能会恨你。”云旖旎说话的声音很严肃，脸上也很严肃。司堂抬头与她对视，看到她眼中的坚定。

“嗯，我知道。从今往后我不会那样做的，你放心。”司堂抬起头，坐好。

“我信你。”云旖旎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她笑的很好看，耀眼到刺眼了。

“有一位博主说：‘我爱你胜过爱自己，所以你是自由的。’我们是朋友，我尊重你，你也是自由的。”司堂说。

“博主？你不是山顶洞人吗？居然还刷社交软件”司堂的话让云旖旎笑了。

“偶尔刷刷小红书。这位博主叫‘思慕笙弦’。Ta现在断更了，之前会发一些小记。”司堂说。

“思慕笙弦？！”云旖旎震惊了。

“怎么了？”司堂不明所以。

“没什么，就是之前听蔡昕说过。”云旖旎忽悠着。

“这样啊。”司堂说，“那还挺巧的。”

云旖旎内心OS：怎么有这么多人看过我的暗恋小记啊！这个世界怎么这么小？！如果你知道是暗恋小记，应该就不会说出口了吧？┐（─__─）┌

“等等！从今往后？你是不是以前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哼！”司堂的话在云旖旎脑海中浮现。

“算是吧。”司堂底气显然是不足的。

“什么事？”云旖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去。

“就是之前初二军训选运动会跳舞的，我是运动会红旗队的，不参加班级表演。班主任让我选，我没有选你。(҂⌣̀_⌣́)”司堂缓缓开口，想进一步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哦∽这件事啊，我并不在意。你为什么不选我呢？”云旖旎挑了挑眉。

“我……我不想你站在c位。因为林澈在你正前面面对着你。”司堂小声的说。

“这跟林澈有什么关系？我跟他比心你吃醋啊？这么在意他？怕我跟他看对眼？”云旖旎一连串问候完，自己都笑了。

“算是吧。”司堂点点头。

“我的天呐！你……”云旖旎觉得司堂对林澈的感情要呼之欲出了，“那我以后跟林澈保持距离，不会让你有危机感的，你会有满满的安全感。不用太感动。”

云旖旎内心OS：这是身为朋友该做的，朋友妻不可欺嘛。

腐眼看人基是这样的。

初中的语文老师要求积累素材，林澈的素材被作为优秀作业，在两个班传阅。

林澈的素材有时政新闻和生活琐事。唯一一个人物素材写的是司堂。当时还有人去问林澈：为什么要写司堂？司堂对此事也知道，林澈当时说：“司堂是我很重要的人，对我的人生有巨大的影响。”

“嗯。”司堂点头，“借我靠一下。”

抱都抱了，靠一下也没什么。云旖旎向他那边靠近，他的头靠在她的肩头。如果他的头一转，他就会埋入她的颈窝。

大约过了15分钟。

“醒醒。”云旖旎轻轻的拍了拍司堂的脸，“下一站你要下车了。”

司堂抓住云旖旎的手，睡眼惺忪，满脸哀怨道：“都怪你！我刚才做了个很美好的梦，美到我都不想醒，想在梦里溺毙。”

云旖旎被他刚睡醒沙哑的声音整的没脾气了，“好了，你会美梦成真的。乖，你该下车回家了。”

司堂应着：“嗯，拜拜。”

云旖旎招手：“拜拜！”

云旖旎内心OS：还溺毙？！我救了你一命！

周日晚自习。

“李浩鑫，把大家的选课表收上来。”晚修看班老师是班主任曾思齐。

李浩鑫挨个将表收好，交给曾思齐。

“老师，就差云旖旎了。”李浩鑫像曾思齐汇报。

“嗯。她在网上填报签字，应该是选全文的。对了，她请一周的假，下下周才回来，她的东西先别动。”曾思齐说。

司堂听见这一消息，对他而言，无疑是噩耗。

连最后一周的同桌也做不成了吗？

司堂失魂落魄的过了一周。

周五。

“同学们，由于我们班交上来的选课表都是选物化生，加上我们班的平均分，赶上了2班和11班。所以我们班成员不变，同时被列为次次重点班，并入211班。这是二中史无前例的事，是大家共同努力的成果。”曾思齐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宿舍也不换。云旖旎周一回来，她的东西不用动。”

司堂却不感到高兴，他看了看左手边云旖旎的位置，内心空落落的。

要一个人回家了。

周一早上。

司堂早早的来到教室，却发现云旖旎早就到了。

“你什么时候走？”司堂问云旖旎，“我帮你。”

“走？你就这么着急换同桌？”云旖旎皱着眉，“我告诉你，做梦！我是不会走的。”

“你不走，你怎么学习？”司堂不悦的问。

“爱怎么学怎么学呗。我选了物化生，林澈说他会辅导我。”云旖旎边收拾东西边说。

“林澈？他怎么辅……嗯？你选了物化生？”司堂反应过来。

“是啊。理综花了我好多心血，我不甘心。当然，我的感情也是。我两者都不会放弃的。”云旖旎说。

“当我是摆设吗？问我就可以了，我都会。我不会的，我去学了再教你。”司堂仍旧不悦。

“不劳你大驾。不是要我走吗？那你快点帮我把我的桌子挪开，给你的新同桌腾个地儿。”云旖旎又开始阴阳了。

“真的不会走？”司堂感觉自己在做梦，很不真实。

云旖旎初中有多讨厌理科，他是知道的。难道说她为了林澈连这都能忍？

“是啊。你要赶我走？我现在转科应该是来得及的。”云旖旎说。

“别转了，转科很麻烦的。你初中不是最怕麻烦了吗？”司堂一副为你好，为你着想的样。

云旖旎：“真的？”

司堂：“嗯，班主任说的。”

云旖旎：“没关系，麻烦就麻烦点。我很乐意成全你，不碍你的眼。”

“成全我？”司堂皱着眉。

“对呀。你不是要我走吗？那我就走咯。成全你跟你的新同桌双宿双飞呗。”云旖旎一脸淡然。

“我什么时候要你走了？”云旖旎的话被司堂反驳。

“你见到我不是关心我而是问我什么时候走。”云旖旎语气像是在小耍性子，“还巴不得我赶紧走。”

“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尊重你的选择。”司堂词穷了，不好解释。

“你不是，你没有，那你是舍不得我走咯。”云旖旎笑了。

半晌，司堂点了点头。

“我现在不走了。你好，我是你这三年的同桌云旖旎。请多多指教。”云旖旎伸手。

“多多指教，司堂。”司堂回握。

如果云旖旎有175㎝，她可以看见183㎝的司堂的耳垂红的滴血，一圈红晕爬上他的双颊。可惜云旖旎只有168㎝。

小剧场：

云旖旎：“你想要什么？我成全你。”

司堂：“你如果有成人之美，就成全我喜欢你的这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