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局势
七月的风是湿热的，天也是炎热的，在德里的人更是燥热的。
书房中，亚瑟翻看着管家亨利送来的有关印度各事物的资料，拾起有关印度种姓制度的一页细细观看起来。
说起印度的种姓制度，不得不提的是雅利安人。
这是一群极其擅长骑射的游牧民族，战斗力爆表，是世界史中三大游牧民族之一，祖上为俄罗斯乌拉尔山脉南部草原上的一个古老民族。
世界上四大文明古国，有三个丧命他的手中。
雅利安人是白种人，这也是网上所传的种姓越高皮肤越白的原因。
而源于公元前1400的古印度的灭绝，雅利安人为方便统治，而打造了这一个历经3000多年而不衰的印度种姓制度。
种姓制度是印度与其他南亚地区普遍存在的社会体系。种姓制度以婆罗门为中心，划分出许多以职业为基础的内婚制群体，即种姓。各种姓依所居地区不同而划分成许多次种姓，这些次种姓内部再依所居聚落不同分成许多聚落种姓，这些聚落种姓最后再分成行不同行外婚制的氏族，如此层层相扣，整合成一套散布于整个印度次大陆的社会体系。
因此，种姓制度涵盖印度社会绝大多数的群体，并与印度的社会体系、宇宙观、宗教与人际关系息息相关，可说是传统印度最重要的社会制度与规范。
种姓制度并非一套绝对的社会阶层，而是借由许多不同的标准建立起来的一套相对阶序，这些标准诸如：是否吃素、是否杀牛以及是否接触尸体等。这些标准背后的核心概念是一套“洁净与不洁”的价值观，然而该价值观却受到实际生活中的权力关系影响。
为此，古代印度的婆罗门发展出一套称为“瓦尔那”的分类架构，作为解释并简化整个制度的方式。因此，这两套思维方式大致构成整个种姓制度的主要概念。
种姓制度划分为：
波罗门，刹帝利，吠舍，首陀罗，以及不在这四种等级的旃陀罗，俗称贱民。
种姓制度的建立是日益完善起来的，随着时间长河的流淌，种姓制度开始和宗教相关联，随后一系列的规矩和习俗开始发展起来了，最终种姓制度于公元前4世纪趋于成熟。
而这与印度种姓制度密切相关的神，是源于印度史诗——《梨俱吠陀——原人歌》中的原人神。
相传，他拥有千头，千眼，千足，是一位可以贯穿过去，未来，现在之一切的存在，是不朽的存在。
雅利安人借着原人神，给种姓制度披上了神话的外衣。
婆罗门，对应原人神的嘴，是掌管宗教活动中贵族中的贵族，比国王还高一个等级。
刹帝利，对应原人神的双臂，掌管着国家的军事和行政大权，有着可以收纳赋税，发动战争的权利。
吠舍，（相当于地主豪绅）对应着原人神的大腿，是国家中的生产阶级。农业，畜牧，工商都是他们来进行的。他们的存在，首要目标就是给神庙中的婆罗门进行献祭，而次要目标则是赋税。
而首陀罗，（相当于贫苦老百姓）则是一群没有任何政治权利（不能当官），不能参加任何宗教活动的人，他们往往干着最累的活，拿最少的工资。
印度的种姓制度有一个最能禁锢人的东西，就是，你今生的职业是神定的，不能更改，不能有任何异议，只要你今生接受这个身份职业，并且好好干活，下辈子就能投个好胎，种姓可以往上提一提。
这投胎说完了，就说一下不在这四种种姓中的旃陀罗。他们是不能称之为人的贱民，不能进入城镇，没有任何人权，被人认为是污秽的存在。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投胎”的权利。
他们如果有事情，想要进入城镇，则必须带着铃铛和木制敲击器具，敲打着，提醒高贵的上种姓人，躲开他们的影子，以免污染了他们身上的高洁气息。
这就是所谓的印度种姓制度的简单说明。
而到了近现代，印度的领导阶层也认识到种姓制度对印度社会的危害，因此也数次改革，想要扭种姓制度所带来的不好社会影响，索性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可是种姓制度所带来的风俗习惯的改变，却还是时常提醒人们种姓制度来到过这个世间。
……
亚瑟头疼的看着桌上的种姓制度资料，了解的越深越感到可怕，这一刻不禁怀疑起自己做出的决定是否正确。
在现阶段一切都不准备充分的情况下，贸然去动种姓制度是不可取的，应当在一切都完备下再来一次大手术才会有实践性。
咚！咚！咚！
手指轻敲桌面，脑子快速旋转思考对策，亚瑟非常疑惑当初雅利安人是怎么想出这个对策的，这无疑非常难以破解，太巧行不通以单纯以力破之也不行，要折中着来。
首先，得增加英国本土在印度的移民，或者干脆是增加欧洲在这里的移民。种姓制度五个阶段中婆罗门的人口数量是最少的，他们掌管着宗教大小一切活动事物，在英属印度宗庙数量是全球最多的地方没有之一，他们所拥有的土地和财富是很多的，而且大都是熟地土力肥沃。
再来看旃陀罗，他们被称为贱民人口数量是最多的，走在走在德里旧城区里你会看到一群衣衫偻缕的人们，这就是旃陀罗。既然贱民数量是最多的那么就要从这个方向突破，从欧洲来的移民可以获得数量不等的贱民当奴仆，再从上层婆罗门的王公手中获得一定的土地来分给移民，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剩下的细节就交由沃伦等一众官员补充，这样一个完备的方案就出来了。
十九世纪末（1870—1900）这段时间是欧洲移民大浪潮，美国也是借助这个机会从1870年人口数量四千万突破到1900年人口八千万，不得不说他们很会抓住机会。既然美国能够借助这个机会，那么英属印度同样可以借助这个机会，美国拥有天时和地利，美国拥有的英属印度都有而人和是美国恰恰没有的，所以在移民上美国是不能够和英国相比较的。
抓住这个机会到1900年时机充分时，就算亚瑟不提出英属印度本土化那帮伦敦佬也会提出的，毕竟无论是现在还是那时印度所提供的财税都是最多没有之一，他就不信他们不为所动。
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桌上的草稿亚瑟还是很满意的，还考虑到的方面都考虑到了，剩下的就交给沃伦他们了。
……
傍晚的德里天空无疑是美丽的，色彩缤纷让人们惊叹于大自然的美貌。
这座富丽堂皇的德里红堡内，如今被亚瑟改名为维多利亚宫以示对母亲维多利亚女王的敬爱，亚瑟正同威廉堡司令官谈起本土驻印度的军队：“司令官阁下，如今我们有多少兵力可用，他们的装备都如何。”
自从1840年后，英国士兵基本配备清一色的贝朗—贝斯40改制版，这款枪算得上是物美价廉。
“从本土来的士兵有将近十二万名，本地的招收的绝对有将近三十万，其他各土邦那大概还可以筹出二十万，初步统计可用兵力达六十二万。”威廉堡算了一下：“殿下，而从本地招募的士兵大都也配备贝朗贝斯步枪，毕竟钱不需要我们出，不知道我们要进攻哪里？”
“阁下，如果我们要进攻阿富汗和波斯需要多少兵力和时间。”亚瑟盯着威廉堡的眼睛好似能看透他的心。
“殿下，阿富汗有五百万人口可用兵力大学十万，波斯人口约两千七百万可用兵力五十万。如果我们想要拿下这两块地方的话需要更多的准备时间来训练士兵，和规划好战时所遇到的突发状况。”威廉堡有些兴奋。
“那只是可以招收的壮丁，波斯常备兵力十万分散在各地，阿富汗主要是山地太多了这无疑增加了我们进攻的难度。但也仅此而已，如若没有俄罗斯的帮助我们会很快拿下他们。”亚瑟不愿意涨他人威风。
“是的，殿下，事实确实如此。但我想我们绕不开沙俄对他们的帮助。”威廉堡明显不为所动。
“这确实是个困境，那我们能不能绕过阿富汗同沙俄在中亚打一场。我是说，在中亚的进攻只是佯攻主要目标还是阿富汗。毕竟两河流域那里一马平川有利于我们的龙骑士。”亚瑟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确实是可行的，但如果是这样我们就要考虑好同俄罗斯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我们需要来自国内的支援。”威廉堡思索了一会才给出答案。
“阁下，也许我们并不需要来自国内的支援，我们用我们优秀的本土士兵充当军官再招收土著为士兵，再加上从各王公将军手里增调的卫兵，我想我们很快就能拉起一支百万大军。”亚瑟并不热衷向国内求援。
“这当然足够应付阿富汗和波斯，但这些靠着充数的士兵并不能够应对凶残的哥萨克，你知道的王子殿下，当地人民或许打打顺风仗还行要是遇到俄国人恐怕会不堪一击。毕竟，我们不能强迫士兵们跑步去同哥萨克骑兵战斗，我们需要龙骑兵。”威廉堡经验老道。
“阁下，我们不需要那么悲观或许我们运气好并不会遇见他们。好吧，我会尽快同女王商议好这件事。”亚瑟话到一半看着威廉堡的脸色不太好只得答应下来：“那么现在，威廉堡司令官，你能告诉我需要本土增援多少士兵应对意外吗？”
“殿下，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来自本土的二十万兵力，十二万步兵和八万骑兵。毕竟我们的对手是号称大陆第一陆军的沙俄帝国。”威廉堡狮子大开口。
“阁下，这不可能。你知道的本土的常备军只有十万还要留守在各地，不可能给我们那么多兵力。他们最多给我们四万步兵和两万龙骑兵再多的话不行的，但如果能够让他们看到战果的话他们应该会给我们增兵。”亚瑟明显被他的大话气笑了，摇摇头道。
“噢，这好吧，殿下，我回去会协同沃伦做好战前准备的。”威廉堡显然要起身离去。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我记得有一个土邦异常骁勇善战，它叫什么来着。”亚瑟一时间想不起来。
“噢，殿下你说的是尼泊尔邦吧，我正打算雇佣他们为我们效力。”威廉快速说道。如同这个名字令他印象深刻。
“对，就叫尼泊尔，他们民风彪悍是个盛产优质兵员的地方，如果我们有了他们的帮助我想我们会轻松些。”亚瑟高兴的说道。“利用好他们也许我们并不需要国内的帮助。”
“是的，确实如此。他们非常适合山地战，他们的骑兵同样晓勇。这是本地为数不多的好兵源。”威廉堡也笑道。“但我们还是需要来自国内的援助，即使在战场上用不到其他地方还是需要镇守的，免得到时候我带领儿郎们出去战斗了难保王公们会生出不必要的乱子。”
“抱歉阁下，是我想的不够周到。那联络各土邦封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的司令官阁下，祝我们马到成功。”亚瑟诚恳地握了握威廉堡的手告别了他。
缓步来到书房，措词严谨的拍了封有关《移民筹备与进攻阿富汗、波斯计划》的电报给女王汇报着他们的计划。
……
夜晚，装饰新丽的房间内
亚瑟趴在沙发床上享受着来自安娜的按摩，摸着安娜的大腿问：“安娜，你好像长胖了？”
“是吗，殿下。你不喜欢吗？”安娜调笑道。
“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呢，不过不能再胖了现在这样刚刚好，要是你变成肥婆了我会抛弃你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恶狠狠地说道。
“啊呀，殿下，我不会再胖了，不要抛弃我。”安娜配合着露出花容失色的模样。
“哈哈哈，放心好了，我不会嫌弃你的，那你说说看要怎么报答我。”亚瑟心情愉悦地问。
“你不去叫贝拉来吗？”亚瑟犹嫌不够。
“哼，殿下真贪心，我一个人还不够还要去叫贝拉。”安娜不满。
“我的小宝贝，我这不是让吃苦吗？”亚瑟轻轻抚摸着她的大腿语气也轻缓了下来。
“为殿下吃苦，我安娜心甘情愿，不需要她来为我分忧。”安娜翻过他的身体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急促的吻着他的唇，好似要把她的人和心都一起交给亚瑟。
……
沙俄，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亚历山大二世正陪同妻子食用丰盛的晚餐，他们是对恩爱的夫妻，妻子苏菲•玛丽公主为他生育了六子一女，虽然他们大都被刺杀身亡，但至少他们活到了成年还有着大多数人没有的快乐童年。
为了对这个构架已经腐竹入骨的国家完成改革，这即是他的命运也是孩子们的命运。在他眼里，相比起帝国的未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膳食后不久，正坐在沙发上的亚历山大夫妇迎来了一位客人，他的元帅伊诺夫。
“嘿，伊诺夫，吃过晚饭了吗？”亚历山大示意他在对面坐下吩咐仆人去上些点心和茶水。
“陛下，我吃过了。我这次来是有要事汇报。”伊诺夫正襟危坐，沙俄帝国体系里沙皇的权利同清国一样是封建王朝里的巅峰。特别是眼前的亚历山大二世，他的威严已经深入到了他们的骨子里，这让他们每次面对面前这位沙皇的时候都喘不过气来。
“噢，你说是有什么事，哈哈，该不会又是跑来向我诉苦然后找我要军费的吧。”亚历山大见到气氛有些凝固，旋即开了个玩笑。亚历山大二世是沙俄后期少有的明君，沙俄在他的带领下逐步解放更多的农奴转变为工业生产力，及其他一系列完成的计划，虽然有着同奥斯曼、英国、法国那次战役的失败，但仍不可掩饰其在别的方面的功绩。
“陛下说笑了，感谢陛下历次以来对我们陆军的支持，我们终身都会为陛下效忠和开疆扩土，至死不渝。”伊诺夫抓紧机会表忠心然后说起正事。“我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帝国在东亚的利益，现在那边的局势中清国内乱才刚刚平息，再加上英法等国在他们身上割肉，他们并没有多余的精力来阻止我们在满洲获得更大的利益，要是他们赶出兵阻拦我们，我会让全世界再次认识到哥萨克和沙俄士兵的优秀。
至于岛国人，他们正在进行所谓的明治中兴，在这个关键时期他们不会也不敢阻止我们吞并整个满洲里，在没有获得具体成效前他们并没有那个胆子阻止我们，最多和英法两个对我们进行口头警告，但这并不能淹没我们的雄心壮志。”
亚历山大静静地待他说完，掐灭手里的香烟狠狠吐出嘴里的烟气，也不多说直接问：“你有多大把握？”显然他早有这个心思就等着有人来提议，谋求地中海出口巴尔干半岛战役的失败中并不能够彻底打击他的野心，蛰伏多年他再次将目光看向东方，东方广阔的太平洋那里有着他实现梦想的机会。
“尊敬的陛下，如果能够从莫斯科给我十万兵力再加上东西伯利亚马里奇总督的十八万兵马，我有八成把握在各方反应过来前吃下整个满洲里。到时候我们就不用顾虑这些西方佬的脸色行事了，我们会拥有一个常年不冻港，我们会拥有整个太平洋。”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伊诺夫很了解他们的这位沙皇陛下，接着趁机蛊惑：“如果我们的铁路能够从莫斯科横穿整个西伯利亚的话，那么我就有十成把握快速结束战斗。陛下，我们是时候修通这条铁路了。”
“那我就调给你十万兵，但伊诺夫，你给我记住，你一定要拿下整个满洲，不然的话我让你好看。至于你所说的铁路，我也有在考虑，但你知道的目前国内每个地方都在用钱，我会同枢密院的部长们商议的，我想如果你能够让他们看到成果他们会计划修建这条铁路的。”亚历山大显然看穿了他的心思，但这又何尝不是他的心思呢，旋即话锋一转：“你大概什么时候出兵？”
“回陛下，越快越好，如果能够在下个月初之前筹备好兵力和粮草等辎重就更好了，那我就能赶在入秋前出兵争取快速取得胜利。”伊诺夫不假思索的说道。
“好，我会尽快给你兵力和辎重，现在也不早了，你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亚历山大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眼钟表。
“好的，陛下，那我就先告辞了，我期待尽快能够驰骋在广袤的东北平原上，祝您能有个好觉。”伊诺夫起身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