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段话，让上百人尴尬
亚瑟很快就将曲谱写好。
本杰明向娱乐部借来一位专业人士，帮忙他编曲。
本来吧，亚瑟是想要拒绝的，只不过是简简单单，一首用来讽刺亨特的歌，又不是什么名作。
何必怎么隆重严肃？
但拗不过本杰明的想法，亚瑟只好半推半就的答应。
专业人士到来，细细钻研曲谱，开始制作编曲。
不到两个小时，这首原本只有钢琴独奏配小提琴自拉自唱的单调表演。
就变成了两台钢琴四手联弹，二位大提琴手、二位小提琴手，一个吹奏萨克斯管，再配合上深邃鼓点。
恍如一个小型交响乐团的伴奏阵容。
不仅如此，专业人士还把亚瑟生拉硬拽到录音室，试唱三四遍，感觉满意后才放人。
这专业知识和职业素养，不由让亚瑟肃然起敬。
只不过，下次还是算了……不，绝对不要有下次了。
时间缓缓流逝，天色渐渐黑下来，纽约披上绚丽的灯光外衣。
本杰明给亨特家里打去电话，对面过了很久这才接听。
“本杰明？什么事呢？正要出门吃饭。”
电话传来亨特的声音，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不会多打扰你，就是和你说一下，有一份明天新闻要用的文件，我放在摄影棚。”
“有关姓犯罪者低龄化新闻的报告，需要你今晚熟悉一下，最好现在能过来一趟。”
新闻是真新闻，明天早上要播出的内容之一，但显然并没有什么需要提前熟悉的报告。
“行吧，我一会儿开车拐过去取……”
答应一声，亨特却没挂断电话，而是转而讲起段子。
“说到这个，有一天我带着儿子去药店，他对一个小盒子很好奇。”
“他就问我，爸爸，这是什么？”
“我告诉他这是两性之间安全行为道具。”
“这小男孩好奇心可不低，他拿起一小盒打开，又问我：爸爸，为什么这盒里面有三个？”
“我回答他，这是给高中生用的，周五一个、周六一个、周日一个。”
“我儿子又打开中盒装，继续问：爸爸，为什么这盒里面有六个？”
“我耐心解释，因为这是给大学生用的，周五两个、周六两个、周日两个。”
“他最后又打开大盒装，惊喜地问我，这是不是给他用的，每天两个、周日休息？”
“你猜我怎么说的？”
随着亨特这荤段子从电话免提音放设备响起，现场准备为他庆生的一百多人面面相觑。
人人都感觉尴尬不已，尤其是那些女同事们，有的低下头、有的脸颊泛红，有的眼眸隐隐含有怒意。
或许是许久没听到回答，电话那头，亨特不满的哼哼。
“真没意思，我告诉他，这是给我们这种已婚夫妻用的，一月一个，二月一个……十二月一个。”
“挂了啊！”
说完，‘嘟嘟’忙音响起，亨特已经挂断电话。
半晌，摄影棚中人们陆续回过神来，却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开始各自聊天。
似乎转头就将亨特的荤段子给遗忘在脑后。
亚瑟心中只有一个评价，这男人还真是……他哭死。
这叫什么？狗改不了吃屎吗？
这种颜色笑话随口就来，很能说明一个问题。
亨特似乎已经将搞颜色变成一种生活习惯，而且自己浑然不觉，甚至感到娱乐大众、我心甚慰？
至于在座大多都是‘早安，美国’节目员工，只有少数几名外百老汇今晚要表演的舞蹈演员。
他们都是在社会底层混生活的普通人，没人愿意开口去得罪亨特这样一位新闻界大明星，自然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又凸显出另一个问题，CBS的企业文化似乎保守的有些过分……
没人敢与反抗一位高层权威者，完全与美国宣扬的自由民主相违背，让亚瑟颇有一种紧缚牢笼的错愕感。
不过，别人的生活怎样，也不是他应该去参合的事情。
但表达自己不满，亚瑟可从不会压抑在心中。
“大本啊，我们这个大明星主播经常讲这种东西吗？”
听到提问，本杰明尴尬的摸摸鼻子，点点头。
“是，经常吧，有的时候的确很烦人，比如谈工作的时候……”
“上次我们正开小会谈雨夜连坏杀手，他突然讲了个一女十男流落荒岛生活四个月的故事。”
“不仅很讨厌，而且不合时宜，让我、琼，还有另外两个制作人都很尴尬……”
正说着雨夜连环杀手如何变太呢，那边亨特忽然讲了个更恶心人的荤段子，确实不合时宜，而且让人讨厌。
亚瑟暗暗冷笑。
先有琼向自己吐槽，后有本杰明此刻抱怨，亨特竟然还能在CBS屹立不倒，这也可称得上是个奇迹了。
会想起去年因为萝丝事件，在大厦顶楼见到的韦斯利·华莱士。
他又不难理解此男怪异行为为什么可以变本加厉，全然是因为高层放纵。
又过去差不多半小时，摄影棚灯光熄灭。
所有为亨特庆生的人们躲在设备、道具之后，就等着今晚主角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一起给他个惊喜。
此时，亨特驾车被堵在中城广场附近，十几秒才能缓慢挪动短短几米距离。
他妻子坐在副驾驶座上，六岁儿子则乖巧安静的位于后排睡觉。
“祝你五十岁生日……我也不说快乐了，祝你平安吧。”
妻子有些生硬的开口，明明是说着祝福语，却让人感觉不到感情，只有浓浓的陌生感。
亨特转头看去，望着妻子平静甚至冷漠的面孔，叹口气。
“明年，你也五十了吧？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结婚已经十年。”
“是啊，真快，再熬十年，等托尼上高中，我们就可以各自开始新生活了！”
‘新生活’三个字，被妻子着重强调。
亨特对此再次叹气。
结婚十年，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夫妻俩在已名存实亡，他们已经分房而眠五年之久。
如果不是为了儿子，妻子估计早就将一纸离婚协议摆在亨特面前。
她时常后悔，十年前的自己怎么就那么眼瞎？没有看出身边男人隐藏在外表下的真面目。
等到妻子得知亨特借助职权便利，到处招惹各样女人时，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他们的儿子托尼降生。
为避免儿子被人说是没爹或没妈的孩子，妻子至今忍受了整整五年，继续与亨特一起的生活。
她回过头看向熟睡的儿子，只有小托尼那可爱的面容，才能让女人心情好上那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