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展开行事
亚瑟和本杰明，现在在做的事情。
就是要将菲尔·迦南，从法官变成阶下囚。
要将一名受人尊敬的法官，从神圣、高高在上的法院高座拉下马，让他和以往亲手送进监狱的囚犯为伍。
这有多难？
其难度不亚于拿核弹打月球，想要将月球退离轨道——答案是不可能。
而且，真要这么做了，将会有大量反射性碎片抛射向地球，摧毁地球轨道上的卫星、污染地球地表环境。
伤及及人，对手只是收到不痛不痒的小伤，得不偿失。
所以亚瑟和本杰明都不会愚蠢到，认为这件事自己两人就能办成。
他们没权利去调查银行储户，也没权利去查看法院记录。
如果使用媒体知情权，无异于打草惊蛇。
所以，要将其他有这两种权力，又不会引起菲尔·迦南注意的人拉上战车。
此时不动用以前送出人情维系的人脉，还等什么时候呢？
本杰明很快相通了这点，开始和亚瑟分工合作。
“司法公职人员，一般只会在美国银行拥有账户，如果在其他银行开户，显得太过特殊。”
“我在美国银行刚好有熟人，我可以去调查菲尔·迦南最近几年的资产情况。”
亚瑟点头：“可以，我负责法院这边吧，刚好议员枪击案调查，查克·尤金的辩护律师签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
其实，亚瑟可以有更好的选择。
老父亲亚当，母亲艾伯丝，工作这么多年下来，积累的人脉关系庞大复杂。
打过交道的律师不知凡几。
不过那些都是亚瑟以后离开新闻界，开拓商业版图时，为自己准备的资源。
现在轻易不会动用。
在这件事情上，阿格尼丝就已经完全够用了。
而且阿格尼丝也仅仅只是跳板。
她可以去调查美国第一院的法官，却无法将对方拉下神坛。
想要搬到司法系统内部的人，还有什么是比从司法系统内部的对手更好的选择呢？
阿格尼丝作为公诉律师，打过交道的检察官可不少。
亚瑟去找她，就是想要阿格尼丝递话给检察官：我这有好康的，想要的快来！
为司法系统内部铲除毒瘤，这可是能够在职业履历上添光彩的政绩。
想来，没有哪个检察官会拒绝这种诱惑。
尤其是现在那位，正被议员枪击案弄得焦头烂额，恨不得有分身术的南区联邦检察官办公室首席检察官。
“这……那小姑娘靠谱吗？”
本杰明有所怀疑，毕竟阿格尼丝刚刚输了一场乌龙庭审。
“她本人靠不靠谱，没关系，只要检察官靠谱就行。”
亚瑟倒是没有顾虑。
他对阿格尼丝做了背景调查。
毕业于福特汉姆大学法学院，这是一所不亚于纽约大学，甚至文商法三系比纽大更为突出的顶级高校。
能考上福特汉姆大学，而且成为公诉律师，已经足见阿格尼丝的实力。
一两次失败的庭审，对新人来说在所难免嘛。
这点上，亚瑟还是很宽容的。
商议已定，本杰明与亚瑟分头行动。
两人都是行动派，讲求的就是一个直接、高效。
离开哥伦比亚广播大厦，亚瑟就联系了阿格尼丝，用传呼台给她留言。
两小时后，百老汇第六大道上，一家意大利餐厅。
亚瑟点了一些甜食，再加一杯绿山咖啡，作为自己的下午茶。
阿格尼丝也拿着一杯慕斯蛋糕，小口小口吃着。
“谢谢你还给查克·尤金一个真相……嗯，自由。”
妹子意识到口误，连忙改口。
现在说真相还有点为时过早，议员枪击案真正的枪手还没找到。
“不用客气，你也不用谢我，我是做新闻的，就是为了真相而服务。”
要感谢也是查克·尤金亲自向亚瑟道谢。
但看此人那个样子，想要他开口道谢，再等一百年，看看对方投胎后有没有可能吧。
“我今天是有事找你，你先看看这个。”
亚瑟将速写本递给阿格尼丝，对方接过后开始认真翻看。
“这？这是真的？太过分了！”
阿格尼丝看着那些庭审记录，心情激动的不能自已。
这上面一桩桩都让她感同身受。
思绪也回到八年前。
那时，如果自己遇上的是这位迦南法官，而且没有迈克尔作为辩护律师拉了自己一把。
女律师完全无法想象，自己的人生现在是什么样子。
“你想怎么做？能帮的我会帮你！”
阿格尼丝语气十分坚定。
换作任何一个有理智、有感情的人，在看到菲尔·迦南所作所为，想必都不会无动于衷。
“你有没有认识什么靠谱、能力强的检察官？”
“想要撼动这种在司法系统中根深蒂固、受人敬仰的大人物，非一位能力高强、手腕强硬的检察官莫属。”
思索一阵，阿格尼丝点头。
“有，我们楼上、楼下别看相互对立，其实经常合作……”
看着亚瑟疑惑的眼神，阿格尼丝反应过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楼上就是检察官办公室。”
“我们不仅经常合作，而且几乎天天见面，协商案件、认罪协议……等等。”
的确，作为公诉律师，与检察官同属司法体系下的子系统，阿格尼丝与其他律所律师不同。
她天天都要打交道的检察官，其他律师或许一辈子也碰不上一次面。
不过大众或许对公诉律师和律所律师能力认知上，有所偏颇，想当然的就会先入为主认为，公诉律师能力要低于律所律师。
这是很大的一个误会。
如果说检察系统中的公诉律师，平均能力有10分，那么律所律师平均能力最多只有5分。
只是律所律师能力上限会更高。
毕竟天才们都是有野心的，明明可以一场官司拿到百万报酬，为什么还要呆在公诉律师办公室，拿着下限几万、上限最多几十万的死工资？
“我有一个检察官朋友……也不能说是朋友吧，就是打过几次交道，和我是同期……”
“就是一起在南区联邦地方法院宣誓就职。”
“能力极强，行事风格老辣干练，让他介入这个案子，我觉得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