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性的“弱点”
最近气候很不稳定，就像人的情绪，阴晴不定，狂风大作...别人嘴里的你各有不同，版本很多，似乎无法控制，不要盲目反省自己，否则被修剪后的你只能剩下一把骨头，任人咀嚼剥削。很多时候当一个人无法控制另一个人的时候，他便会挑你毛病，如果这一切都能曝在阳光下，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必要的情绪产生，也不会大动干戈，伤了表面仅有的和气，这听上去讽刺吗？人性往往就是这么见不得光。
你是否也好奇过为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可以如此“关心”你，我想这个场景你一定在某个巷子口或村口大妈们的闲聊中体验过，最终落在你身上的故事版本可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有句话说的好：“只要对方的话不涉及利益，就不需要反驳”，但没有边界感的相处令人讨厌至极。本以为这些恶意不会发酵，甚至不会影响到正常生活，天真是不是真的等同于蠢，这个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时光匆匆，又是一年冬天，这一年暮商回到了家乡。记忆里的每年的圣诞节总是飘着雪花才算圆满，今年的雪花也如期而至了。暮商捡回来一个“流浪儿”，他叫福天，气温很低，脑子也被冻住了吗？路边的冰糖雪梨，糖炒栗子很热乎，下班去哪不好，非得去捡“流浪儿”。
这可真有趣，也让暮商经历了前所未有的人生“过山车”。除了刺激，真的想不到其他诠释这段故事的词汇了。福天，大学毕业后在亲戚的公司打工，与其说是打工，倒不如说是做苦力。来见暮商的福天，一身灰尘，冻成通红的脸蛋。你知道电影和现实的区别在哪里吗?现实会原封不动拍成电影，而杜撰的电影却不会像现实那般夸张，让人瞠目结舌。
“你确定你这份工作有前途吗？”暮商说道
“有的，家里亲戚的公司很靠谱的”暮商暗自发笑，行吧，人各有命，何必去参合别人的因果。
说是不参合，还是搅和在了一起，很快福天失业了，他很迷茫，也没有方向，只是听说他家里会给他安排一份还不错的工作。此刻暮商绝对不会想到，暴风雨来临前有多平静，看上去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烂泥扶不上墙还是真的命贱？
“暮商你干什么不好非要给他找工作”脑子里的小人儿又蹦了出来。
这件事一定会是几个月后暮商最后悔的一件事。福天的第二份工作是一家房地产公司，他父母家打着所谓的“关系”，他们坚信关系才是一个人在职场上走得更远的法宝。你是不是也感受到了愚昧和可笑。是的，他的家庭封建至极，如果你靠近过，那一定是清王朝还未灭亡的时代，他有着一个年轻时为全家做保姆的妈妈，对他不怎么关心的爸爸，还有一位不算年迈但极度重男轻女奶奶，见到钱财眼睛都放光，这听上去你一定觉得在夸张，但真相是文字不足以表达千万分之一的封建。这是坑，一个巨大的火坑。
好像远不止这样，家族遗传病史，以及身体都有缺陷的弟弟妹妹，是的，你没听错，暮商也没有在夸张。我们怎么定义一个家庭的好坏，通情达理？还是家风纯正？我想都不是，应该是公平，人人得而公平。可是就在福天的家里可谓是大逆不道，不守规矩。他们家人不仅自己守着这份所谓的规矩，还宣扬这是我们应该遵守的规矩，别当笑话听，这简直就是一部活脱脱的苦难史。没有把先辈们用血用生命换来的新国家当回事，也没有做到尊重生命，尊重自己。说到尊重，还有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在福天生病的时候，暮商亲眼看到原来病人是可以吃剩饭的。暮商决定跟来一探究竟...这是什么龙潭虎穴，怎么把福天拉出来...
“我把昨天的剩饭炒来，你给福天送去医院好吗？”福天奶奶说到
“要不您加个鸡蛋吧？毕竟是病号，要不我来吧”
“你别沾手了，我一会就做好”
暮商看着那份不忍直视的蛋炒饭陷入了沉思，回想了自己生病哪怕就是淋了雨，也得是最新鲜的食物，和热汤...对比下，福天好像他们家捡回来的孩子。
这天，福天还没完全好起来，福天的妹妹也生了病，粗大的脖子
“糟糕，应该甲状腺发炎了，你看她呼吸都有点困难了”暮商对福天说到
这一次，暮商彻底看不下去了。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你妹妹的妈妈喊回来，你妈妈不回来照看你就算了，我不管你二娘有多远的路程，这孩子在你奶奶手里非出事不可”
因为福天奶奶觉得女孩子不会那么娇贵，不愿意送医院。
“你做大哥的，这孩子出什么事你可担待的起，你怎么和她爸妈交代”
一顿周旋后，福天打了一通电话，这孩子的妈妈也连夜赶路回来了...
人疯不可怕，人穷苦更不可怕，可怕的是固执的坚守着他们认为正确的道路。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原生家庭，会培养出什么样的孩子来，可想而知。但福天好像并没有被侵蚀，他除了没有主见之外，倒算是他家庭里为数不多有血有肉的正常人了。待人谦和，比较大度等等，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等我出院，带妹妹去吃好吃的，还有你，几天都没怎么吃饭了吧”福天叹气
万幸吗？暮商好像在被什么向下拉扯。都说无缘不聚头，是什么样的因果关系，是什么样的孽债让暮商一次又一次想着把福天拉出泥潭。总觉得欠点什么得还，大概是别人对你很好，你也得将同样的好报答回去吧。能做些什么呢？他身边的累赘，搅屎棍可不在少数，好神奇，好厉害的样子。什么样的命格会一下吸引来这么多“垃圾''。
原来一个人的悲哀不仅仅是来自原生家庭，还有所谓的好朋友推波助澜，我看他是命够硬朗，能活到今天算是老天爷手下留情。出院后的福天在这家房地产公司一天一天的混日子，他父母扬言有关系，一定可以在这里风生水起，后来发生的一切，才得知他们嘴里的关系加上大把送出去的礼物之外，除了让对方更加看不起他们之外，简直就是再将他们的儿子往火坑里推。
没人关照，没人问候，听天由命，拿着底薪，顺便负债，这样的日子，除了磨砺人之外，还能让人疯狂的并走向灭亡...
“好过吗?”暮商问他。
“反正快疯了”福天答道。
“你就是活该，摆脱不了这样的空壳原生家庭，还妄想出人头地”
暮商这一记狠话似乎并没能敲醒他，以及他身边无时无刻都在打压他的朋友们。
这天暮商实在忍无可忍，拿起手机就把对方一顿臭骂“你们自己下贱，还要拉上别人一起吗”说完，便将他们一一删除，这也不是一群省油的灯啊。
其中还有一名老师，和他们上学的时候总是混在一起。你是否也好奇一位比大家大好多岁的老师总是跟自己的学生厮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可见她可不这么认为自己的行为作风有多么的无底线。你敢相信这样一名人民教师会和一帮小屁孩一起整体编排别人吗？证据就在福天的手机里。
也许这群拿着助学金的穷小子，被福天所谓的外表给欺骗了吧
“如果今天你也是和他们一样拿着助学金的穷小子他们会多看你一眼吗？编排我，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从来和他们都不是一路人，我在这一天，你这个提款机对于他们就失灵一天”
很明显，只是因为在城里有个新家的福天，这帮人错把福天当成了提款机。暮商生气的骂道，不过看着福天脚下那双破洞的鞋子，和皱巴巴的衣服。
暮商很生气的说“你也和他们没差吧，你父母连你都看顾不到，只知道自己要面子，只知道你应该赚钱，出人头地，现在看来面子搁哪呢？我问你那老师什么情况...”
“噢，她啊，挺可怜的，从小没了爹妈，寄人篱下长大的，好在自己还算努力做了老师”
“既然做了老师就安分点不好吗？这是干嘛”
“大概是她跟你不熟，没有安全感吧”
“呵，往我这找什么安全感，怎么着，她赖上你了呗，拉着一帮小屁孩推波助澜？”
“哎，你跟一个可怜人较劲干嘛”
“较劲？我闲的”
“要不我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加回来？”
“随便你”
暮商这都是经历了什么，不要再多管闲事了，人各有命。如果当时能醒悟就不会有后面的狗血剧情了吧。可是感性在一次战胜了理性，帮人帮到底吧。
暮商寻家人给福天安排了一份在大家眼里算上是顶好的工作，很快暮商带着福天来到这家公司参与了面试，可是大家都懂的道理为什么福天不懂。
刚进公司，给福天安排面试的人就将了他一军。
说“你愿意下基层去学习一段时间再回办公室吗”？
其实再好的大学毕业的学生也都会在基层干很久，可福天那一双想着天上能掉馅饼的父母可不那么想，他们无论是自己给孩子安排工作还是别人给他孩子安排工作，就是希望都可以仰仗所谓的关系上位。不懂这是何方神圣，这异想天开的想法编剧都不敢有吧。
电话响了：“可以靠关系升职吗？暮商”福天父母打来的
“可是已经靠关系进了这里了呀，我想想怎么和负责人沟通一下吧”挂了电话
福天问暮商：''你想让我留在这里吗？''
暮商必须承认犹豫了，不劳而获的人不配这大好前途，更何况他也没能力坐在这位置上。
''返程吧，我们去和负责人说句谢谢就离开''
暮商对福天的承诺做到了，这份工作给了，心结也就算了了，接不接受这份工作便不再是暮商该考虑的事情了。
真的不是生气，而是无语加可笑。这句话反倒是将了他一军，立刻说：“我可以留在基层学习的''
算了吧，没有冲劲，没有目标，也没有相关的工作经验，你是打算磨死这里的人吗?浪费时间。匆匆返程，风尘仆仆。
接下来的日子里，生病，争执，负债，不理解，搅屎棍等等充斥着福天的生活。老天爷要带走的人谁能留的住，可偏偏这小子还算命大。不久后，在他父亲一顿找关系的情况下，安排他进了一家酒业公司。老天爷，谁知道这家伙接下来会经历什么。
过了多久，爆发了疫情，很多人的计划就此被打乱。
在乡下的一个小镇上，靠着一辆电瓶车跑业务，那宿舍知道的是宿舍，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老鼠窝呢，这会子不逞面子了，也不讲前途了。
人就是很奇怪，给面子不要，而后面又去拼命的找面子。他家人扬言可以很好发展，年薪可以十几万。别逗了好吗？十几线的小城市还是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镇上，工作上在他父亲不懈的“帮助努力下”，终于进了医院。这里风很大，每天打在脸上的冷风如何让人承受的起。
“面目神经受损”医生说道。
“呵，报应啊”可怜弱小又无助。本就和父母生疏了福天，这会子父母离他更远了，在他父母的思想里，生病就是错，生病就是丢人。可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呀，偏偏就有人这么想。这是什么样的虎穴，这哪里是个养育孩子的家啊。本以为这已经够离谱了，中午饭点，来自福天奶奶的“问候”，一份剩饭炒的蛋炒饭再次登场，原来在这个家病号饭，真的是这么做的。这背后或许有原因。
暮商问道“什么情况，他们在虐待人吗?”
“正常，毕竟我出生的时候，奶奶都没有上门问候”
“原因呢”
“虽然重男轻女，但因过去家里很穷”
“可你们是亲人啊，血缘关系不是可以超过一切吗？那现在呢？”
“做生意赚了点钱，买了新房子，这时候她才愿意上门的”。
福天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暮商瞠目结舌：“你知道为什么妹妹是结巴，弟弟是傻瓜吗，都是报应，老一辈人重男轻女的报应，二娘打掉了两个女儿，只因奶奶希望生孙子”
本来子孙就不多的家族，还重男轻女，又加上家族遗传病史糖尿病。真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怜悯充斥着暮商的大脑，两个人在打架“管，还是不管？”
或许语言的力量并没有那么强大，争执改变不了什么，倒不如让他们看见自己的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暮商拿住了福天的软肋‘暮商一哭，福天便妥协’决定‘利用’一把，装病，让福天跟着暮商离开，离开那个乌烟瘴气的家一阵也是好的，人总需要时间和空间去复盘的嘛。
“你怎么了，你究竟怎么了？你不要哭了，你要什么？我找来给你好吗？”
可谁知这一闹，暮商毫发未损，却直接把福天送进了真的精神科，上次的病已经落下了终生的病根，这会子岂不是得要命不成。这时候暮商还不知道那帮他的“好朋友”再次远离了福天...本来以为他们会念点旧情帮着点福天，可现实让人不得不说，人心隔肚皮啊。
带着福天来到大城市的暮商对福天说:“没关系，我带你去看很有名的中医好吗？经历了这么多事故，我也得喝点中药平静一下了”
“不去。可是我真的快撑不住了”福天说到
好家伙，这一病，福天的父母更加觉得他懦弱不堪，其实早就埋下了病因种子了吧。除了互相推卸，看不到任何来自他家人的关怀。
“算了，习惯了，在这里见多了”暮商说到。
迟早要遭报应啊，装病也要付出代价的，事情还要说回工作失败后。根据福天的性格根本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早已经崩溃，心理薄弱不堪了。怎么弄到对症下药的处方呢？
因为情绪崩溃这个病特殊，根本拿不出病理报告，说到底还是国内医学不够发达，这个舶来品可算是让一些无良医生给利用的淋漓尽致。一开始暮商只是觉得遇上这些事情可笑又后怕而已，仅仅是哭啼，其实一哄就好，犟脾气的暮商决定装病就装到底。这时候暮商也没有发现医院里的猫腻儿。
总是哭啼的暮商被福天带到了医院，暮商将福天的情况按在自己身上，在医生面前一通积极的表达之后，医生开了处方单，成功的拿到了药物。慢慢的暮商发现这个办法可以将福天引到医院去复诊，或许这样他才能意识到自己已经迎来了最后一根稻草。
可病号怎么一直替代啊？
“是药三分毒，得想办法让福天吃药才好”
暮商又想了一出，就是不吃药，这可把福天急坏了。
“我跟你一起吃好吗?”看着福天吞下了药丸，暮商将药藏在了舌头下，趁他不注意，再吐出来。看来这个方法很成功。
有的时候共情能力算不上天赋，但足以用情绪绑架一个大活人。通透，见不得疾苦的特质背后是原来也是痛苦。
暮商的家人总能一眼看透暮商，装病一出他们可谓是看破不说破，其实他们知道暮商就是想帮助别人而已，只要保证生命健康安全就好。毕竟哪有崩溃了的病人不改以往的自律，热爱，还有出了名的有问题立刻解决，绝不拖延，可崩溃最大的症状就是懒啊，演不下去的时候，有破绽的时候，就跟他们说：“帮帮忙，等我把他工作安排好就抽离，请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
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时间久了，都说情绪会传染，果然，暮商受到了影响，脾气越来越大。再次失业后的福天，他父亲又开始想招数了，疫情给了似乎给了他启发，“发国难财”是不是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呢。
但没有多少资源的福天爸爸想到了暮商家，一直在做服装厂生意的暮商妈妈，他家给暮商妈妈打了一通电话。
“资源有的是，但迫于两头交接的交通工具得你们自己想办法”福天爸爸哪里有办法呀
“算上交通费这不划算的，也赚不到几个钱”
这通电话后，于是福天决定带上他那同样没有工作的发小，一起出门讨业务，大家都叫他‘发哥’。
他年纪和福天相仿，应该真的挺想发财的吧，才叫了这么一个外号。一个看上去很机灵，但不太懂生意的孩子。他们走了好几个工业城市，求合作，无果啊。
福天就此放弃了这份工作后，可他的发小不那么认为，举家底买了一台制作口罩的机器，结果可想而知，破产袭来...疫情当下，生意本就不景气...
总想撞大运的人其实也没有什么错，除非你有承担后果的能力也不是不行。
暮商的电话响了...
“暮商啊，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最落魄的时候，我的那帮朋友是怎么在背后说我的嘛，说我活该，活该经历这一切，我早该听你的话，这哪里是朋友啊，简直是人渣”
“你知道为什么你发小我从来没有说过他半句不是吗？即使他有时候真的挺讨打的，这个人有点虚荣，爱面子，但人真的不坏的，你应该多和这样的孩子打交道”
“好的，我记下了”
“你好好的吧，不要在想着不切实际的捷径了”...
话罢，暮商也该回归工作和自己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