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两类人
“很抱歉，教授。”卡尔毫不犹豫拒绝了卡罗教授的期待。
“为什么？如果你是担心亚历克西斯不愿意主动来道歉。”卡罗教授说，“那么请相信我，我觉得大家不必为这种事情闹得这么僵。”
“我不愿意和他做朋友。不仅是因为他侮辱了我，先生。”卡尔说，“而是因为他伤害了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
“弗雷德和乔治，你知道的。韦斯莱一家对我很好，但是他却叫他们一群只会生的鼬鼠。”卡尔说，“如果他侮辱我，我可以原谅他，但是他对我的朋友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很难让我从心底产生好感。”
“韦斯莱一家······”卡罗教授沉吟道，“你要知道他们一家在纯血当中的名声可谈不上好。所以塞尔温的孩子对他们有些偏见也很······”
他的话还未说完，卡尔率先说道：“他们打心底瞧不上韦斯莱家族是吗？为什么？就因为他们亲近麻瓜？”
卡罗教授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卡尔，我希望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是一个巫师。”
“我不喜欢说这个，因为这实在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即便是亲近麻瓜的韦斯莱家族也和麻瓜有着显著不同。”
“麻瓜和我们是两种智慧生物。”他举起手，示意卡尔稍安勿躁，“当然，我完全赞同邓布利多的理念，麻瓜应该在这个世界有一席之地，就像家养小精灵，马人等等其他智慧生物一样。”
“但是卡尔，你必须要拎得清，巫师和麻瓜虽然拥有类似的身体，但是这始终是两种生物——猴子和猩猩也和我们很像，不是吗？”
卡尔质疑道：“即便我们当中有很多人出身麻瓜世界？”
“是的，即便你们当中有不少人出身麻瓜世界。”卡尔的话显然无法动摇一个资深的老巫师，卡罗教授丝毫迟疑都没有，直接点头自然道：“我很喜欢用这样的比喻：黄金产自泥沙当中，但是黄金就是黄金。”
“巫师也是如此，没有哪个麻瓜通过后天的努力成为巫师，同样也没有哪个巫师因为后天的荒废成为麻瓜。这说明什么？说明麻瓜和巫师本质的不同在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注定。”
他叹了口气：“当然，总有些人过激，认为麻瓜出身的巫师是因为他们私自窃取了魔法，认为他们更低人一等，需要被限制。不过我不是这样的人，这样过激的人如今已经很少了。”
“总而言之，纯血家族看不起韦斯莱是很正常的，不是因为他们亲近麻瓜，而是因为他们亲近外族。你可以尊重一个外族人，因为它们同样拥有智慧，但是如果有人宣扬你和家养小精灵，和马人是一体的，甚至说你们和他们应该通婚，你会怎么看？怎么想？怎么做？”
卡尔没有继续说话。
他不赞同卡罗教授的话，但是他不想再说了。
现在不是辩论的时候，尤其眼前这位还是一位已经经历过许多岁月风雨的老巫师。
想要改变这样巫师的观点，需要的是铁一般的事实，而这是卡尔现在没有的。
“也许。”卡尔含糊但还是坚决拒绝了卡罗教授的提议，转换话题道，“教授，我们还是谈谈魔法的事情吧。”
卡罗教授两只眼紧盯卡尔许久，最终他再次身体后仰，看着天花板出神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不再提相关的话题。
“我不能教你。”他说，“我们时间不多，马上就要四月份了，六月份你要准备期末考试，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而你要了解的知识我们才开了一个头。”
“卡尔，我从不小瞧你的天赋，但是你要知道对于死亡的研究是巫师们最艰深也是最困难的命题，无数伟大的巫师都只能在这上边刻上一个小小的名字。”
“两个月的时间，也只够让你对这方面有个初步的认知，至于更多的东西，你可能需要几十年的时间去钻研。”
卡尔对此表示接受，在他告辞的时候，卡罗教授再次叫住了他。
“卡尔，如果你改变主意，随时来找我——在六月之前。”他最终还是说道。“六月份你们都要准备考试。”
“谢谢你，教授。”卡尔说，“很感谢你的关心，但我想我和亚历克西斯很难和解——我想他也不会愿意，毕竟我是图里努斯，而他是一位高贵的塞尔温，不是吗？”
卡罗教授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一丝苦笑。
“卡尔啊，卡尔。你要是我的孩子就好了。”
他再次重复他曾经说过的话。
“不，我觉得作为图里努斯也很好。”卡尔冲卡罗教授微微鞠躬致意，“图里努斯也许不如卡罗这个名字可以庇护我，但是我觉得卡尔·图里努斯比卡尔·卡罗要好听很多。”
接下来的日子里，卡尔表现的相当老实。
当然，这也和教授们的严防死守有相当大的关系，自从那天以后，卡尔只要出现在餐厅，那么必然会有一位教授在餐厅用餐，并且坐在最上边直到卡尔离开为止。
至于晚上去弗立维教授那儿更不用说。
当然，从教授们的角度来看，这并不是监视，而是一种保护。
正是因为有教授们的存在，斯莱特林和部分拉文克劳策划的“教训”一直都没有实现。
他们如今只能按捺心中情绪，在口头上耍耍威风，编几句连韵都不通的狗屁歌曲在卡尔面前唱唱，讥讽卡尔是个胆小鬼，骂骂卡尔敢做不敢当。
不过这可乐坏了弗雷德和乔治。
这两位总算有了表现的空间。
他们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才能，帮助卡尔骂了回去。卡尔的朋友们也把更多的时间花在陪伴卡尔身上，除非卡尔强烈要求自己一个人，不然他们总是和卡尔一起行动。
教授们，朋友们这样也就算了，卡尔还经常能在走廊上看到游荡的格兰芬多“志愿者”。
他们都是高年级，每每有拉文克劳或者斯莱特林高年级面带不善朝卡尔走来，总会由这一位或两位“好心人”突然拦住他们的去路。
很显然，这是查理说的帮助。
总的来说，卡尔受到了从里到外，精心入微的保护。
这些人的善意让卡尔十分感动，同时也十分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