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发现大象墓地
黑人武装分子吃饱喝足就起身走了，始终没有为难地质队，这让整个队伍松了一口气。
在车上待命的伙伴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帐篷休息。年轻人们则心有余悸，老队员安慰他们说，在野外经常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奇事，只要不主动招惹对方，一般都会相安无事的。这跟在野外碰到野生动物是一个道理，别让对方感到威胁！
第二天早上，队伍再次出发步勘，而在经过一处青草坡时，他们看到了一头躺在地上的犀牛，犀牛的头只剩下了一半，犀牛角连同一半的脸已经被人割去了。傍边还有一个犀牛崽在围绕着妈妈的尸身徘徊转圈。
见此情景，考察队的队员义愤填膺，他们一致认为一定是昨晚跟他们讨要吃食的盗猎贼干的，早知道他们这样残忍真不该给他们吃的。年轻的队员认为应该抢过枪来，把他们一个一个开枪打死，拔掉他们的牙齿。
“这事在非洲很多！”队长说：“我在非洲搞地质工作几十年，每年都看到这种残杀的场面，不管哪个季节都有，关键是这个背后的利益方，有一个很大的市场。所谓的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是对的。可是我们无能为力，我们能做的就是向南非的有关方面报案，看他们怎么处置？”
的确，反盗猎不是他们的工作，他们还是要把这次的地质调查工作做完才行，于是队员们带着愤愤不平开始分组继续工作。
队长跟大牛在一起徒步穿越，他们负责汇集各个小组的数据进行实时分析。
“这个矿真的很大。”
“哎，南非方面一直都没有好好勘测。还好是我们发现了它的价值！”
“咱们很快就到了最原始的标注矿点，那儿的露头下面在卫星地图上看是有地下暗河和坑道的，不知道是人工开凿还是自然形成。”
队长站住，抬头看看天，又看看手表说：“大牛，有颗卫星要过顶了。信道还够，你要不要连线你女朋友？”
大牛摆摆手说：“老杨，她还不是我女朋友，只是网友而已！”
“所以，你要争取啊！要不失时机的泡才行！”
“呵呵，那可是差了太多！”
“没事，一会儿过顶，你再找她。国内时差正好是她晚上，显出你的诚意来！对女孩子一定要死缠烂打，死乞白赖！”
“老杨，这样不好吧？”
“什么不好？你是指用公司设备，还是指死缠烂打？”
“这，这，当然是用公司的设备了，现在又不是集体沟通时间。”
队长不以为意：“嘿，这就好！别虚头八脑的。用公家设备，这有啥，卫星过顶可不是随时随地能有的，再说固定的集体沟通时间你也总是插不上，现在这个信道闲着，用用也无妨，十几分钟而已！重要的是，你用卫星跟栗子姑娘视频，哇塞，这是啥操作？谁能有这待遇，够她吹的了，或许她会真的看上你了噢！”
大牛不再拒绝，接过他手里拿的卫星测绘终端，绑定视频通讯软件。他拨通了栗子的手机，片刻栗子出现在画面上，她看起来不像是和欧威在一起时妩媚的样子，而是干练与青春。
队长在傍边看到了，啧啧舌头，指给大牛一个丘陵高处坐下。大牛举起视频终端给栗子看周围的丘陵地貌和远处的绿茵茵的草原以及草原上伞盖一样的金合欢树。
“真漂亮，真漂亮！没有动物吗？”栗子惊奇地喊道。
“有的，就是距离太远，你看不清楚！”
“哎，真是的，我真想去看看哈！”
队长抢过画面对栗子说：“那你来啊，栗子姑娘，我们欢迎你，保证你来了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够你跟你办公室的人讲好今年的了！你知道吗，这可是卫星通讯系统啊，直接跟天上的通讯卫星连线的，你厉害了。你在用世界上最昂贵的卫星设备。等我们回去请你出来吃饭啊！”
“哇，真的啊！我那些姐妹不得羡慕死我了，哈哈！”
大牛连忙给她介绍了队长，两人互致问候。
栗子说：“我说真的啊，牛老师，不是开玩笑，我想去非洲看看，我还跟朱教授提起过这事。朱教授说他最喜欢的学生就是您牛老师了，因为你能做的都是开拓性的工作，成就的是前人做不到的，而最不喜欢的学生是我这样的，永远重复着别人的工作。”
“朱教授还能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了！自从联系上您这个学长，我经常跑朱教授那儿啊，偶尔还回学校去听听他的演讲！”
“哦，那太好了。真羡慕你有这样的时间！代我向他问好，等我结束野外工作回到城里我回去好好拜访他！”
“不用担心，没准到时咱们俩一起去呢！让他看看他最喜欢的和最不喜欢的人一起出现，他会是什么反应呢？嘻嘻！”
队长看到两人的线上交往越来越亲近了，他暗中向大牛直竖大拇指，大牛看见微笑点头。
十几分钟过后，画面消失，大牛用文字留个言给栗子，然后自己就笑了，他笑得很开心，很幸福！
队长亲切地拍拍大牛说：“正愁怎么约她出来见面呢，如果她能来就让她来呀！没准真有戏呢！对了，她为什么叫栗子？真是她真实的名字吗？这名字不像是嗲妹妹的名字，太个性了！”
“不会吧，她说这符合她性格。听她自己说她喜欢栗子这种果子的甘冽鲜甜，但是想要吃到就需费一番周折。这很贴近她的性格，要火中取栗！”
“呵呵，这样说来真是有个性的姑娘！谁会是她的幸运先生呢？”
“这个人应该是非富即贵！看她朋友圈，晒的都是名牌衣物，高端美食，她不是我的菜！我恐怕养不起。”
“也别这么说，毕竟没见面，没了解，也许她不一样。她有男朋友吗？问过没？”
“没问，问也没用，徒生烦恼，一切随缘！”
“其实是你不敢问，徒生烦恼应该是这个意思！”
“呵呵，老杨，她只是单纯对我们的野外工作感兴趣而已，不能多想的。咱们干活！地质和尚可真不是徒有其表的，哈哈！”
队长大手一挥，表示肯定：“着啊！这就对了，她感兴趣就好，给你时间去泡了，让她了解我们的工作和生活，我们这一行的确是需要时间去相处才能了解的。时间在我们这边。”
大牛不再回答他，拉起他向前走去。
地质穿越是个费力费神的工作，结合卫星地图来画高程图，每个结点都必须徒步勘察，敲石采样，为求得人力数据，即使是鸟不生蛋，蛇蝎蛰伏的地方也要实地验证。
AS矿区几乎占据了整个丘陵地带，在广袤的平原上只有这里寸草不生，全都是岩石，浮水和析出的氧化铁所形成的铁锈斑痕。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突兀诡异，似乎在警告任何有生命的来者：这里是死亡之地。
大牛他们作为地质工作者不会顾忌这些。他们跟一个小组汇合，继续穿越过矿区顶点，经过几处平缓的地貌，翻过几处沉积岩峭壁，眼前的视野豁然张开，同时闻到一股腐朽的气息。
这是一个巨大的丘陵洼地，在绝壁的深处。不攀到绝壁的高出很难发现这里，如果在外边仅靠目测也仅是是几块高耸的巨石。
洼地里缭绕着一些白雾，在太阳的直射下，白雾散去，他们发现洼地下面遍布巨大的尸架，不需仔细辨认就能看出都是大象尸骨。一条不大的暗河从一处洞穴流出，经过洼地又流入到另一个洞穴，溪水两旁青草与枯草纠缠在一起，腐烂与新生并重。
“盗猎？”两个年轻人张口就说。
队长摇摇头，肯定地说：“不会是盗猎，是大象墓地！你们看，象牙都在，完好无缺！这里应该没有人来过！”
大牛则指着周围的岩石断层说：“这是矿点了，露头明显。地点太隐秘了，外边看不出。”
“快看，那好像有一只鞋！”一个年轻人指着一个地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