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精心布局
一架客机正在飞往南非约翰内斯堡的途中，欧威坐在头等舱的位置上正利用机上的收费WiFi跟女朋友栗子文字聊天。
栗子：“今晚嘛，我跟闺蜜糖糖吃的是日料，刷你的信用卡噢。明天还是和糖糖去做个美甲，然后去一家新开的米其林餐厅试试，然后就回家想你啦！”
“你们这些女孩子整天就是吃，然后晒各种妖冶，装饰啊，穿搭啊，美发啊，加上美颜各种自拍，呵呵！”
“我从来不开美颜好嘛！晒晒吃，晒晒穿搭有啥不好？我们还听音乐呢！追剧，撸狗撸猫，哼！”
“好啦，亲爱的，不跟你搞了，再有一个小时左右就到约堡了！你家里该睡了。”
“我睡不着，你陪我！想你了！听说非洲的航空公司都不咋样，机上餐食好不好？”
“餐食不错，我选的是西式的，这个你应该喜欢，下次你来时就订这个吧。”
“空中服务呢？听说空姐空少都是大妈大叔！”
“不是的，你说的是欧美航空，他们不能有年龄限制，任何人都可以做这个工作。南非航空还是年轻人做服务员。”
“你最快什么时候回来？最慢呢？”
“这要取决于你，看你还需要多久能搞定地质队的牛先生？而且我是给你打前站，我要料理好一切才能放心把你暂时交给牛先生。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你等于没回答我！不过，校友网上我已经找到他了，他给我讲了好多地质考察的故事，挺有趣的。我要奔现吗？”
“不要先线下见面，先提出随队体验的要求。”
“哼，你以为说见就能见的啊？他现在正在南非做调查踏勘，他说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勘探的，每一次的勘探内容都不一样。”
“那你就表现出自己的遗憾啦！没法在国内见面，然后争取第二次勘探时你带我去，别现在啊，我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这个准备包括新加坡人答应给你的赌金吗？”
“那当然！必须滴！”
“我的银行卡也不能乱给人啊，我担心你被人骗了！”
“放心吧，亲爱的，没谁能骗得了我呢！”
“那好吧，就算我信了。你快点回来，我和我的床在等你！”
“好的，亲爱的，你快睡吧！我落地给你留言！”
聊完天，欧威把头转向舷窗，窗外非洲的茫茫大地尽在眼前。
在机场到达大厅出口，熙熙攘攘的各种肤色的人拥挤在一起迎接出关的人流。欧威身着笔挺的西装，发型锃光瓦亮，一尘不染，丝毫看不出他是经过9个多小时长途飞行的人。
门口接机处有两个精壮男子举着牌子接住了欧威，随着他们上车，向机场外的原野驶去。
在约翰内斯堡米德兰区，有一个著名的赌场，离它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农场，农场上有一个一千多平米的两层建筑物。欧威的车子驶进农场大门，停在农庄门口，门外一位亚洲面孔的长者，也是身穿西装搓手等待欧威。
一位黑人仆从打开车门，欧威跳下车子，长者快步迎上前来跟欧威握手。
“欢迎欧先生来到南非！太好了！”
“谭先生，有劳您千里迢迢亲自跑来跟我一聚，太感谢了！”
“哎，我老了。公司经过辉煌，现在走了下坡路。股东们不依不饶的，如果这次能拿到矿权，别说在亚洲，即便澳洲和巴西的两大巨头也要让我们三分，定价权也就不在话下了。让我们再次辉煌，我就赌你了，这么长时间，我肯定你没问题，连女朋友都能舍得，还有什么能难倒你呢！哈哈哈！”
老者说笑着把欧威让到房子里，来到会议室，分边坐下。接机的两位年轻人和另外一个走进的中年男子跟老者坐在一边。
会议桌上摆放了一串钥匙，一个信封。
“不好意思，欧威，你刚下飞机就把你拉到会议室聊这个，也没让你休息一下，真是抱歉了！”
“哪里的话，谭先生！是您千里迢迢从新加坡飞来，是我该道歉才对！”
两个人客气了一番，老者谭先生把桌上的钥匙推到欧威的面前。
“欧先生，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尽快交代完任务你也可以尽早进入工作状态！这是这个庄园的钥匙，公司买下这个农庄作为基地就是为了这次任务。为此还为你选拔了三位退伍兵来协助你的工作。来认识一下。”
谭先生指着身边坐着的三位坐姿挺拔的男人向欧威介绍：“这位是周福，德成、鸿逵。。。。。。”
三位男人微微前倾向欧威致意，欧威也哈腰致意：“呵呵，各位好！德成，鸿逵，我们已经认识了，一路驾车辛苦了！”
打过招呼之后，谭先生继续说：“如果这次任务能够顺利完成，这个庄园就是你的了，连同两辆SUV，一辆商务车和5位黑人雇工。每年的地税公司会帮你连续支付30年！这还不算，酬金加矿山股权的0.5%，按保守的千亿吨算，你也会有12亿左右的收入了。一个很巨大的数字，对吗？”
欧威身体前倾，谦卑而满足地说：“感谢谭先生，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负公司所托！也恳请三位兵哥哥鼎力相助，拜托啦！”
大家都客气了一番，谭先生继续说：“这个任务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我们原本就拥有这个矿山的优先权，我们的地质队也实际勘探过。谁想到他们会失踪呢？真是见鬼！这个矿本来就该属于我们！”
欧威好奇地问：“他们的失踪真是毫无痕迹吗？”
“毫无痕迹！如果他们留下任何一点能够证明他们存在的证据，我们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被动，所以才必须采取非常手段争取矿权。”
欧威继续追问：“两国政府间的相关部门没有留下任何备忘录这些官方记录吗？”
“这也是问题所在！当时的南非正好处于各种动荡中，好多资料散佚了，或者不被现在的官方承认，而我们新加坡单方面的官方记录是孤证。所谓孤证不立，现在的这几轮多边谈判中，我们的主张未获认可！除非我们有实体证据，证明我们的地质队来过，而且来的就是AS矿区。”
“嗯，谭先生，我明白。”
“栗子怎么样？你能舍得吗？她跟你提到钱了吧？”
“提到了，谭先生！您猜测的没错！”
“哈哈哈！”谭先生大笑起来，有意开导欧威：“我活了大半辈子，看到的女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唯钱财论输赢！她一定会在不经意间提起钱的问题，好像很不在乎一样。当你真的没有钱，她们翻脸比翻书还快！”他指指身后玻璃窗后边的巨大院落，继续说：“你当上农场主，并且还是矿山股东的时候，天下的女人你可以随便挑了！”
欧威点点头说：“我明白！您放心！我会和这三位兵哥哥研究在矿区的哪个点位下手合适。另外，栗子已经联系到现在勘探队的牛先生，他是这个勘探队的技术骨干。他们双方谈的还不错，应该很快就能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牛先生我们知道，我们也做过调查了，也曾接触过他，希望他能有偿转让一些关键的勘测数据，但是他很有原则，很固执，地质和尚的死脑筋！他拒绝了我们。所以没有办法了，但是话又说回来，即使他能提供一些原始数据也未必比地质队的一个女队员被找到的证据来的更有说服力！那可是直接证据，不可否认的！当然，两方面的证据我们都需要！相互印证配合就万无一失了！”
欧威一皱眉头犹疑地问：“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了，遗体还能完好吗？”
“哈哈哈，你放心！这么多年来，新加坡失踪队员的家属从未放弃寻找，在第一时间获得消息后他们会蜂拥而至，弄乱了现场不说，还转移了遗体。反正南非现在很乱的。”
欧威还是有疑问：“为什么一定是女孩子呢？”
“证据特征明显！一个男尸体，谁知道他是不是旅行者？盗猎的人？驴友？各种解读都会有。唯独新加坡地质队有个年轻女队员的传说不会变，也没人质疑！到了这一步，我们会有后续安排，你不用管了，回到这个农庄，周福会带着鸿逵，德成离开。这儿的一切全归你，这事就结束了！”
欧威坚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