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跟盗贼套近乎
大牛之所以突然在吃饭途中来到黑人餐桌是因为他看到另一个黑人匆匆从外边赶来跟他们相见，他觉得与其在盗猎团伙面前处处被动，不如故意主动出击让他们了解自己的立场，特别是看到新来的黑人明显是个头目的样子。
黑人们吃着亚洲的食物很是惬意，看着大牛和队长端着盘子过来，热情相让。坐下来后，大牛试图用英语跟他们交流，没想到这个新来的黑人真会说英语，双方就愉快地交流起来。
黑人们对着他们的餐食竖大拇指，意思是说亚洲美食精致，有时你都看不出是用什么食材做的，汤汁酱汁能击中所有人的味蕾。
为了烘托气氛，大牛故意反驳说亚洲的料理讲究的是原汁原味，食材的新鲜度。新来的黑人推过来一盘菜给他看，原来是蕉叶羊肉，绿色的蕉叶上是一坨黄色的糊糊，糊糊里应该是羊肉了，但是看起来羊肉已经不成型了，和黄色咖喱一起成了糨糊。一只黑色的手，手背黝黑，手掌泛白，几个指头抓着黄色的糊糊，在绿色的芭蕉叶上戳滚白色的饭团，然后再送进嘴里。
大牛和队长强忍着没吐出来，可喉咙却呃呃作响。
“这个，这个是西亚的饮食，不是我们东亚的。我奇怪，你怎么会有印度的餐点呢？”大牛问。
“这位先生，您就叫我马瑟玛吧，这些都是我的兄弟。我今天26岁。”新来的黑人自我介绍，并介绍了其他的同伙：“这个餐厅有这个菜啊，新加坡的印度人很多的。这个菜跟我们非洲菜差不多，很好吃的，你们要不要试试！”
队长和大牛连忙拒绝了马瑟玛推过来的芭蕉叶子，声称自己吃得差不多了，并表示这盘新的餐点他们也可以替他们买单。
马瑟玛向他们道歉，表示那天晚上他们追击一头犀牛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到达他们营地的时候已经精疲力尽了，犀牛趁机跑掉了。
“你们知道，犀牛和大象很难打的，你们知道泰勒公式吗？知道的话算一下就知道了，军队现在的制式武器都是为杀伤人体设计的，打大象犀牛就不行了。想象一下，200米开外的安全射击距离，但是对犀牛大象来说是挠痒痒，你必须拖死它们。我们没有大口径，高焦的武器，所以打个犀牛大象实在是太费劲了。如果你把弹道降速，近距离射击，那大象犀牛发起疯来会把你撕碎的，我的几个伙计就是这样挂的！在你们基地我的伙计补充了水和食物，第二天就发现了被他们拖到最后的犀牛，最后一击我们才把这活做完，你们知道从开始到最后搞这个犀牛我们用了多长时间吗？10天！整整10天，你说我们容易吗？”
马瑟玛的一席话让队长和大牛震惊不已，他们是个由高智商和高教育领导的偷猎团伙，不能小瞧他们。
大牛和队长假装表示同情，又试着问：“那犀牛角，卖了多少钱？”
黑人叹口气：“哎，跟以前不一样了！现在价格低，各个国家都在严禁买卖，我们的生意也不好做了！所以我们现在在想怎么去改行，找更赚钱的买卖去做。你们给我们一个建议呗？地质勘探是不是赚钱啊？我们能做吗？”
队长连忙转移话题说：“地质勘探都是苦命的活，就是帮人家搞清楚一些数字，根本不赚钱。那天晚上你们也是看到了，我们在吃我们自己打到的猎物，后勤补给很贵，我们买不起。”
大牛抓住机会趁机问道：“对啊，那天晚上您马瑟玛不在噢，你的伙计说你们还遇到过另外一个勘探队是吗？他们现在怎么样？后来还有联系吗？”
“噢，那天晚上我带另外一组伙计去一个部落去了，所以没在。你说的哪个勘探队？我们遇到过很多，他们大多数是勘探黄金和钻石矿的。像你们这种勘探铁矿的太少了，铁矿又不值钱，你们真是傻，太傻了！”
“呵呵，我们是很傻的，钱又少，活又苦。像我们这种傻的勘探队，只找铁矿的，你们不是遇到过吗？”
几个黑人相互交流，讨论了一会儿，马瑟玛转头说：“是的，好多年前了，我那时还小，是我们前任老大带的，他们遇到过跟你们长相一样的亚洲勘探队，里面还有一个女的。跟他们要吃的，他们跟我们收费。我们就是搞坏了他们的设备，结果他们发疯了。”
队长和大牛对视一眼，大牛继续发问：“咋发疯的？他们可是我们同行噢！”
一个黑人摆手晃头说：“同行不好，同行很坏！”
马瑟玛补充说道：“干我们这一行最怕的就是竞争，一竞争所有的消息都走漏了，有的还故意举报，招来警方攻击。”
队长一指周围的环境问：“哈哈，你们不怕我们报警你们是。。。。。。”
马瑟玛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不怕的，在这儿你不知道钱能搞定一切吗？而且，我们没有把你们当外人，所以才跟你们说这么多。对我们来说，不惹麻烦只是不想花钱而已。你们难道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队长和大牛对视一下，一时语塞。
大牛转移话题，继续发问：“那，那个跟我们长得一样的地质队后来怎么样了？设备坏了以后呢？”
马瑟玛这时很得意，他感觉这些地址队员都没他的智商高，听到这个问题摇摇头说：“后来就不知道了！有一个部落知道他们的消息！”
“一个部落？你们不认识这个部落吗？那些勘测队员还活着吗？”
“活着？”轮到马瑟玛吃惊了，反问到：“他们死了吗？我们不知道啊！他们后来怎么了？没回到他们的国家吗？那个部落我知道，但是谈不上认识，他们不喜欢我们，他们后来被我们逼疯了也是这个部落告诉我们的。”
“噢！”大牛和队长明白，新加坡地质队的线索在这个盗猎团伙里也就这样了，不可能再有更多的信息了。他们很快跟黑人们结束了谈话，套完近乎，希望以后能成为朋友就各自散去。
临走时马瑟玛告诫他们，近期天气反常，蝗虫正酝酿破土，根据他们长期野外的经验，这次蝗虫季节可能会形成灾害，在野外工作时要特别小心，特别注意。
队长他们表示感谢，同时也言不由衷地表示欢迎他们随时去基地玩，请他们喝水吃东西。
“至少不会敌对了，这在野外很重要，咱们要确保完成任务，新的矿权谈判马上开始了。”队长长吁一口气说。
“是啊，要是有别的盗猎团伙来骚扰，咱们也可以把马瑟玛他们拿出来抵挡抵挡！”
“也未必见得，要是对方是仇家可就坏了！”
“但是，有一个信息是好的！还有一个有用的线索！新加坡地质队看来是真的！不是假的！”
“嗯，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我们最终能找到他们，而且还有了线索，我们要找到那个部落。坏消息是，咱们东家的矿权谈判会陷入不利。要查查这个新加坡地质队所属的矿业公司是谁？有没有参与到这次谈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