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盘点家产
二爷出了店门，看看时间还早，可没了再继续逛街的兴趣。便闷闷不乐地向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遇见小商贩在吆喝售卖小娃娃玩具，一想到家里的小人儿就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是呀，生活总是不如意，可有了这可人的小人儿，还有什么烦恼是不能消除的呢？
二爷没有和小商贩讨价还价，一股脑儿地将小商贩卖着的小玩意儿都买了一份，有木刻的小马、小鸡、小狗等。有布缝制形状各异的布娃娃.....
商贩将二爷买的玩意儿装在一个大布包里递给了二爷，随嘴说了句：“客官怕是第一次给自家宝宝买东西吧！”
二爷听后不由得一愣，是呀，这是自己第一次给自家宝宝买东西。虽然在回来带着的包里有给小人儿的礼物，可那些都不是自己买的，再想想好像自己也没有给月梅及双方父母买过什么礼物。可买什么好呢？他们好像都不缺呀！二爷突然之间有了些自责，总想着要给他们买点什么，便不由得走到一家首饰店门口。还未进店就被伙计客气、热情第邀了进去。
二爷反复挑选，给月梅买选了个玉手镯，那手镯看上去晶莹剔透，没有丝毫杂质，摸起来光滑细腻，给金老爷、付老爷选的是扳指、给母亲和岳母选的是金手镯，想了想又给月梅二哥一家分别选了礼物。店伙计看着二爷挑选了这么多贵重礼物，激动得一个劲向二爷鞠躬。伙计陪着二爷到账房处结账，一听要近1500元左右大洋，二爷才想起自己出门没带这么多钱，关键是自己也没有这么多钱！虽然零散寄回家一些，可自己这些年也总共有过不到2000元的现大洋，回家时带着的也只有不到1000元现大洋！
见到二爷的窘态，店伙计已改一改之前热情洋溢的巴结与讨好，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看着二爷。
正当二爷急得急得就要冒汗的当儿，从内屋绕出一中年男人，大老远就对着二爷拱手作揖，便说道：“哎呀！稀客呀！，您能光临小店，真是令小店满壁生辉呀！”说着又扭头伙计上好茶。
伙计满脸疑惑，但不敢不按照那人的安排忙去准备茶水。
“金少爷好！金长官好！”那人走到二爷身边，看着一脸懵逼的二爷说道“鄙人姓赵，小店的主人，您成亲的那天小老儿我有幸讨了杯喜酒，想必您忘了！这也难怪，贵人多忘事嘛！”
“哦！失敬失敬！原来是您老的宝店!”二爷真的记不起来人，只得客套着回复。
“里面请！难得金少爷、金长官赏脸光临鄙店，这些个伙计有眼不识金镶玉，怠慢了怠慢了！”说着那人在前引路将二爷请至里间。
“请喝茶！”那人将店伙计送进来的茶盏端起来递给二爷，接着又转身吩咐伙计“仔细将金少爷、金长官看上眼的那几样宝物包装好！”
一通寒暄，二爷终于弄明白了，这人姓赵，这家首饰店的老板，和自家老爷有些交情，自己成婚时还到现场参加了婚礼，所以认得二爷。
多年的生意场眼力，赵老板看出二爷随身携带着的钱不够支付那么多首饰价格，便对着外面叫了个人的名字，立即有伙计进到里间。
“赵二呀，怎么能让金少爷、金长官亲自拿这么多东西回家呢，去换换衣服，你亲自陪着给送到金少爷、金长官府上！”
“好勒！东家！”说完那个被唤作赵二的伙计转身出了里间，临出门时还朝着二爷鞠了个躬并说道：“老爷您稍等！”
二爷和赵老板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嗑，赵老板有意无意地打听着二爷的事，几次问道二爷现任官职、为何而回，都被二爷巧妙地绕开。
不一会儿赵二换了身崭新的衣服回到里间。
“您看，这就给你送过去？还是？”赵老板看着二爷问道。
“好！那就先谢谢赵老板了。”二爷边起身边对赵老板说道。
“改天我上门打扰金老爷，讨杯水喝！”赵老板说道。
“扫榻以待！”二爷回道。
一进家门就见月梅扶着小人儿在院内学走路。二爷顾不得跟在后面的赵二，快步走向月梅，顺手捞起小人儿抱在怀里。
“媳妇，去把钱给了赵家伙计！总共1460元大洋。”二爷贴着月梅的耳朵急急说道。
月梅稍稍一愣便带着赵二进了堂屋，吩咐家里人给赵二倒茶，自己便走进里间拿了现大洋出来递给赵二。还多给了赵二3元的跑腿钱。赵二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二爷家。
二爷这才驮着小人儿惦着脸进了屋。月梅从二爷肩膀上抱下小人儿看着二爷。二爷这才将事情的经过粗略给月梅说了。
说完不待月梅反应就忙着打开包一股脑地往外掏出玩具给小人儿。小人儿一见这么多稀奇的东西，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了过去。见小人儿坐在那堆玩具中间玩得不亦乐乎。二爷又从一堆包装盒里拿出个盒子打开从里拿出卖给月梅的那支玉镯。
“好看吗？特意给你买的！”二爷有些炫耀地拿着玉镯在月梅眼前晃了晃。
月梅也被玉镯吸引了，抚摸着光滑细腻的镯子连说道：“喜欢！喜欢！”
二爷将玉镯给月梅戴上，又一一拿出给父母及月梅二哥一家准备的礼物给月梅看。月梅连连说好，商量好明日给月梅父母送过去，至于月梅二哥家的等过些天回乡下时再给送去。二爷一脸高兴地出去逗小人儿玩去了。月梅看着堆满一桌的礼物又高兴又难过。
“哎！这个家呀！”月梅边叹气边收拾着桌上的礼物。收拾结束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玉镯，犹豫一会就脱了下来重新装在盒子里，单独给放了起来。
吃过晚饭，月梅和二爷进了里屋拿出二爷买给二老礼物恭恭敬敬地递给二老。
“哎哟！这不过年不过节的给我买这么贵的东西？”二爷母亲有些夸张、又自豪地看着二爷，拿着金灿灿的手镯在手里反复地看着、摩挲着。
“怎么？工作有着落了？”金老爷看了一眼扳指便收回目光看着二爷问道。
“爹、妈！这些年一直在外，也没能孝敬您们，看着喜欢就给你们买了，不知你们喜不喜欢？。”二爷低着眼回答。
“喜欢！喜欢！”二爷母亲忙不迭地回答。
“哼！”见老爷哼了一声，又问道“你今早见到县长了？”
“见着了，他让我等几天，他们先商量商量，有结果再通知我。”二爷又粗略地向父亲说了见钱县长的经过，当然是捡着好的说。
夜。小人儿照例被二爷母亲抱走，现在的小人儿也不哭闹了，走前还学会分别亲亲二爷和月梅。
“怎么不戴着手镯？不喜欢？”二爷看着月梅问道。（二爷吃饭时就注意到月梅原本由自己亲自给戴上的腕的玉镯没戴着，一直到现在才问）
“当然喜欢呀！舍不得戴！”月梅有些谐戏地说道。
“既然喜欢就戴着嘛！还舍不得？”二爷回答道。
“你这人也是，母亲的都还没有给，她都没有戴，我先戴着像什么话！”月梅对着二爷道
二爷想想也还真的是，就没再说话。
“得让你知道咱们家的家底了！”月梅说着从床对面的柜子里拿出几本厚厚的账本说道。
“嗯？”二爷看着月梅的动作有些不解地嗯了声。
“除去今天的支出，家里有现大洋3600元、金条10根......”说了好半天月梅才将所有家产说完，包括乡下的两处院子、田产等，城里的绸缎铺除去存货及应收应付款外其实处于亏损状态。总之一句话，就是家境一天不如一天，家产正在缩水。
二爷急急对月梅说道自己还有近1000元大洋，月梅笑笑没说话。
“我拿给你一并保管着。”二爷说着便要站起来要去翻衣柜。
“坐着！”月梅一把拉住二爷往下按了一下，说道“那些钱你自己留着零花。给你说这些是让你知道家里的真实情况，让你心中有底。”